霍靳北听了苏慕雪的话,伸手刮了一下苏慕雪的鼻子,淡淡的说道。
“担心你每次痛的死去活来,你还不领情。”
霍靳北其实想的是,以后他们都不会再要孩子了,那免不了温子期每个月都会来大姨妈,这样一来,岂不是每个月苏慕雪都要痛的打滚,霍靳北实在是不忍心苏慕雪遭罪,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言相劝。
温子期一听霍靳北这么讲,还真是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每次都忍受那要死了的痛苦。
如果霍靳北没在她身边陪着的话,温子期想,自己会不会可怜的如同猫咪一般,蜷缩在床上起不来。
霍靳北说完话,去抱床上那个小手乱舞的小家伙去了,很温馨的一副慈父逗儿场景。
温子期看的有些呆了,脑子也乱七八糟的。
温子期害怕喝药,可也害怕疼痛,过了好一会儿,温子期深呼吸了一下,下床准备去和霍靳北说。
温子期慢吞吞挪步走过去,站在霍靳北的面前,小脑袋仰头看着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咽了一口口水,皱着鼻子说道。
“可是那药太苦,只要没那么苦,我一定喝。”
霍靳北一听温子期这么说,眼神闪烁了一下淡淡的道。
“一会儿看杜博安怎么说。”
霍靳北声音低沉沙哑,十分性感。
温子期一看霍靳北不是和她开玩笑的,立马就恢复了活力,笑靥如花了起来。
“反正不要太苦,比家里的药好些就行了。”
温子期这样说道。
霍靳北点头答应,但是……心里却在想,世界上哪里有不苦的中药,刚才……他给杜博安打电话的时候,那也是带着几分开玩笑的心态的。
只是为了温子期能够不那么排斥喝药而已。
……
正想着,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扣扣扣扣……”的声音不断响起。
温子期看了霍靳北一眼。
“我去开门。”
温子期要是知道,自己这一开门会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她打死也不会去。
门口正是站着杜博安,他什么都没带,就拿了一口袋糖,含着怒气站在门口,使劲的敲门,一边的兰儿拦都拦不住。
门一打开,杜博安看见是温子期,心想霍靳北会打这个电话,还不都是温子期不喝药导致的。
杜博安有把柄在霍靳北的手上,但是……作为好哥们,杜博安是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将气都撒在了温子期的身上。
杜博安直接把手中的一大口袋糖果塞到温子期的手里,开始了自己的埋怨。
“那那那那那……中药不苦,不苦吃糖啊,几岁孩子都知道的问题,还把我叫来干嘛?我说你们两口子也真是的,吃个药而已,有必要吗?小时候老师怎么教你的,温子期,真是有你的,竟然能把霍靳北收的服服帖帖,吃个药还叫医生给买糖。”
温子期被杜博安给骂的想还嘴都找不到插话的间隙。
从霍靳北那个方位看上去,温子期就像是被骂傻了似的,如呆瓜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实际上,温子期心中的火气那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只是要等到面前这个人骂完了,她再反击,敢骂她,不想活了。
好不容易,杜博安骂完了,正在闭嘴喘气,温子期一个爆栗就赏在了杜博安的脑袋上,重重的一下。
杜博安捂着被打疼的地方还没反应过来,温子期一把就将杜博安给推了出去,并叉腰朝杜博安大吼了一通。
“管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叫你来你就来,叫你去跳河,你怎么不去啊。”
温子期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瞪着霍靳北,气不打一处来。
霍靳北都有点被温子期刚才那架势给吓到了。
霍靳北一看温子期这情况,立马皱着眉头走过来,把儿子放在温子期手里,缓缓说道。
“霍太太息怒,霍先生去帮你收拾他。”
霍靳北说完就出去了。
杜博安站在门口,气得手上的青筋都暴跳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这道房门,大有想把门给砸了的冲动。
霍靳北出来的时候,漆黑深邃的双眸看着杜博安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背着手当杜博安是空气一般的从杜博安的身边走过,并冷冷的来了一句。
“错就错在不该一见面就吼,这是报应而已。”
杜博安捏着拳头,真想一拳头朝霍靳北那张长得比他好看的脸揍过去,可惜他打不赢。
杜博安跟在霍靳北的后面下楼,看着那个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自然而然的拿过围裙去厨房捣弄晚餐和熬药,渐渐有些明白了温子期的幸福是为何。
说好了,要是霍靳北三次求他,就一定要告诉他韵儿在哪里,还剩下最后一次。
杜博安忍住刚才被霍靳北急急忙忙叫过来的怒气,还有……被温子期大吼一通的不甘,抿了抿唇,提醒霍靳北。
“其他的我懒得说,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就好,还剩下一次。”
霍靳北一听杜博安这么一说,拿着菜刀转过身,眸色深沉,薄唇微动。
“怎么?我的记忆还没你好。”
杜博安吓得以为霍靳北要把他给剁了,连忙后退了一步。
听到霍靳北说的话,杜博安再三憋住自己的怒火,愤愤的转身离开了。
……
刚走到门口,杜博安竟然被温子期后后面叫住了。
温子期手里还抱着孩子,头发有些许的凌乱,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美感。
“杜医生,等一下。”
杜博安微微转过头来,停在原地,诧异的问道。
“怎么,还有事?”
温子期看了看还在厨房忙来忙去的霍靳北,把杜博安给带到了外面的露天座椅上坐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还亲自给杜博安倒了一杯水。
杜博安倒是不拒绝,目光依旧清冷,修长的手指接过杯子,微微的抿了一口。
温子期深呼吸了一口气,晶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杜博安在看,然后开口,淡淡的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以前一定认识。”
杜博安听了温子期的话,略微扬眉。
“关于这个问题,你去问霍靳北,他会告诉你。抱歉,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天色不早了,告辞。”
杜博安说完,放下茶杯就走。
温子期也不挽留,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轻拍着儿子的背,望着儿子发呆。
温子期已经在开始怀疑了,是不是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和霍靳北,又是不是早就认识,而且……他们的关系,并不一般,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温子期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到了她和霍靳北的第一晚,那时候他说你确定不认识我。
温子期不禁想,霍靳北该是知道她是谁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她。
霍靳北不是那种会因为一夜情就对某人感兴趣的人,他也不是那种对任何一个人都想负责人的人。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他们是认识的,刚好遇到了……
思绪还在太空神游的温子期,面前突然放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一闻到就很臭很苦。
温子期抬眸,霍靳北手心放着好几颗已经剥了糖纸的糖。
霍靳北漆黑深邃的眼帘微垂,淡淡的望着她,嘴角一抹宠溺的微笑,让温子期瞬间失了神。
“说好了,要喝药,霍太太想食言。”
霍靳北的声音轻轻的,如羽毛一般抚过温子期的心窝。
温子期抿了抿唇,看着拿碗黑乎乎的药,心中一暖,挑眉看着霍靳北,咬了一下下唇,似开玩笑一般的说道。
“嗯,不食言,可是霍先生也说了,要陪我一起喝的。”
霍靳北听了温子期的话,看着拿碗黑乎乎的药,目光闪了闪,薄唇微动。
“我什么时候说了?”
温子期伸手指了指儿子,语气愉悦。
“霍靳北,你别想耍赖,儿子是证人。”
霍靳北看温子期不在排斥喝那药,嘴角微勾,十分无语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进屋又去给自己盛了一碗。
“这下可以吗?霍太太还有什么要求。”
霍靳北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坐在温子期的面前。
温子期摇头,闷笑一声。
“没有了。”
温子期说完,捏着鼻子,嫌弃的端起碗,一仰头全给灌进了嘴里。
霍靳北手中的糖,在温子期端碗的时候,就伸到了温子期的面前。
温子期一喝完,立马抓起霍靳北手里的糖果,放进了嘴里。
温子期还好心的留了两颗,霍靳北不是陪着她喝药吗?有苦一起受,有甜一起尝嘛,温子期这样想的。
霍靳北见温子期都喝了,为了每天温子期都能按时喝药,霍靳北也把手里拿碗黑乎乎又臭又苦的药灌进了嘴里。
霍靳北喝完,眉宇紧皱,却没有去吃温子期留下的那颗糖。
温子期望着霍靳北,一脸的疑惑,然后说道。
“霍靳北,你吃吧,我不笑话你,咱们一起吃甜的,同甘共苦嘛。”
霍靳北听了温子期说话,伸手把自己手里的糖果全都塞到了温子期的嘴里,然后说了一句让温子期超级动心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