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应东一板一眼的回答,宛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那熊熊的八卦之火。
程风:“········”
要不要这么板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便聊聊也不行吗?
“传说你家宫主身边有东、南、西、北四大护卫,你是哪一个?”程风眨眨眼睛,这个应该可以聊的吧?!
不想应东还是那样板板正正的,“程郎中若是累了的话,就去那边喝杯茶歇息一下。”若是有精力就赶紧救人。
我们宫主请你过来是给众人解毒,而不是让你来八卦的。
再者说了,宫主的事情是你一个外人能打听的吗?!
好,你硬气!
程风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你就不知道这个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便是郎中吗?若是我的手就那么抖它一下下,哼哼·······
一道寒光闪过,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应东默默地收回目光:这人呐,就是不能惯着。
这毒竟然是出自苗姑姑的手?!
程风把全部心思用在解毒上后,顿时察觉出不对来了。苗姑姑在天雪宫的地位可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这些人居然中了她的毒。
嘶!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刚才还对应东的态度不满的他顿时觉得应东做得很对,简直就是救了他一命。
他抬起衣袖,悄悄地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珠,这人还是应该管住自己的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苗姑姑干嘛大动肝火,将这么多人全部毒倒呢?
这把人毒倒后,她又去了哪里呢?还有她那个视为己出的小徒弟,现在又在干什么,真的就眼睁睁地看着苗姑姑出事?
虽然嘴上没有问,可程风心里的小火苗又噗嗤噗嗤地冒了出来。
应东眼睛微磕,静静地站着一旁。他不在乎程风心里怎么想,只管他是否认真治病救人。
“宫主。”应南站在书房中央,语气低沉地禀报道,“那些被程风治好的人,又出现了发热的症状。有的人甚至开始胡言乱语,神志不清了。”
“怎么会这样?!”司墨寒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走,一边拧着眉头问道。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对还没有反应过来应南吩咐道,“你去请夫人过来一趟。”
“是,宫主!”应南也不问缘由,只是低着头听吩咐。
················
洛明川过来得很快,她本来听洛衡提了一嘴后,觉着不放心,便想过来看看。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去请她的应南。
司墨寒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一来,他心疼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承受这样的折磨。二来,他气苗姑姑不顾多年的情谊,竟然下如此狠手。
至于程风暗下黑手的说法,他根本就没有往那边想。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试图压制住心里的熊熊怒火。
“墨寒!”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宛如一缕暖风吹入心田化解了全身的冰冷。
“你来啦!”司墨寒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愧疚。本来想着让她过些安稳的日子的,却不想还是让她受累了。
洛明川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意?!
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握住僵硬的拳头,同甘共苦的心意让紧绷的情绪慢慢地缓和下来。有的时候、有的人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只是别人就没有这个待遇了。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都哑巴了,不会喊人吗?!
众人:“········”这不是不想打破那温情的场景吗?
呃·······就是感觉很冤,但是没有人敢反驳。
“见过夫人!”众人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洛明川自然不会这个时候端着架子,却也不会露怯让人看不起,温声说道:“大家不必多礼。情况紧急,还是赶快看看那些中毒的人吧。”
“夫人这边请。”若说先前只是面子上的尊重,现在却是多了那么一点真心。毕竟躺在那里的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洛明川给几个人搭过脉后,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没救了?!
众人的心不禁提了起来,却没有人敢开口询问。
司墨寒担心那些躺在那里的人,却不想给她过多的压力。“如何”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洛明川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是毒中毒。简而言之,就是下毒的人用表面的毒掩盖了下面的毒。”
“而解毒的人只是解了表层的毒,却是忽略了下面的毒。”
这里苗姑姑的下毒手法固然高明,可程风是真的技不如人没有发现,还是不想费力,发现了也当没有发现,又或者,这是他暗中做的手脚。
一时也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
司墨寒咽下嘴里的苦涩,问道:“可有办法解毒?”
洛明川没有让他失望,点头道:“办法倒是有,就是要费一番周折。”
“没问题!”司墨寒大喜,“无论需要什么都只管开口,天雪宫上下全力配合。”
洛明川点头道:“好!我需要二十枚细如牛毛的金针,还需要柔软的棉布·······”
她毫不客气地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一列了出来。
人多力量大。随着司墨寒的一声令下,整个天雪宫便行动起来,很快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洛明川留了春草和夏荷两人帮忙打下手,其他人全部赶了出去。
春草和夏荷按照要求用棉布掩住口鼻站在左右两侧,看着洛明川拿着薄如蝉翼的刀片将眼前的人的腹部切开。
惊讶得差点将眼珠子瞪出来。好在两人是靠谱的,没有惊叫出声。两人不禁对视一眼,不是说要用金针刺*&穴的吗?怎么就开膛破肚了呢?
看着洛明川全神贯注的样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眼下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忌讳打扰。
于是,两个人憋着气,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洛明川手上的动作。
洛明川眼下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这种开腹破膛的手法自从师傅去世后,她再也没有练过。
能不能将这些人治好,她心里也是没有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