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香却听清了,她跑过去,蹲在陈语身边,掏出帕子替他擦拭脸上的血泪。
“阿语,你别怕,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
说着,阮香香拿出一颗止血药丸给他服下,省得他因为失血过多而危及生命。
楚慕南看了一眼地上的陈语,脸色一下变得冰冷。
他缓缓抬头,看向安庆元。
“敢问安大人,我这位朋友,他所犯何罪?”
安庆元问:“你的朋友,就是他?”
“是。”楚慕南很肯定的说道。
安庆元道:“他今日在安阳山下向老百姓派发粮食的时候,却在里面掺了毒药,致使好几个流民中毒而死,本官作为安阳城的父母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所以,在他们将他扭送到府衙的时候,本官立刻升堂审理。”
楚慕南指着鲜血淋漓的陈语,说道:“这就是安大人的审案手段?安大人这是准备屈打成招么?”
可是阮香香就像没看见似的,一股脑把所有的都说了出来。
“大胆狂徒!”安庆元一拍惊堂木:“看来还是本官对你太过仁慈,来人,继续打!打到他招为止!”
安庆元摇头:“楚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个大胆狂徒他嘴硬得很,无论本官怎么逼问,他都不肯招供,本官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再者说,放眼整个楚国,刑讯逼供,那都是允许的,毕竟有些人,不打就不会招。”
阮香香:“我就是水云山庄的庄主。安阳山下的善堂,也是我让施的,陈语,他是听我吩咐,在安阳山下为大家提供善粮,真是没想到,我们好心办善堂,竟然还办出祸来了。”
“住手!”阮香香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看着安庆元厉声道:“安大人,你没听他说,他没有下毒么?你不去查事情的真相,反而对他刑讯逼供,敢问安大人你居心何在?”
“闹了半天,原来你们两就是罪魁祸首,来人,把他们拿下,别让他们跑了!”
“大胆!”安庆元“啪”的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瞪着阮香香道:“你是哪里来的刁民,竟敢质疑本官审案?”
他看向安庆元,说道:“安大人,我们水云山庄,和安阳城的老百姓没仇没怨的,我们犯不着浪费自家的粮食,来毒杀他们,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所以,还请安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们一个公道。”
最后,楚慕南也没办法,只能站在阮香香的一边。
这时,陈语一个劲的摇头:“不……我没下毒,他们胡说,他……还逼我招出幕后主使,我都没有下毒,哪里来的母后主使?”
阮香香说话的时候,楚慕南向她使眼色。
阮香香没想到,这个狗官根本不和他们讲道理,直接就下令要把他们抓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这完全就是针对他们,设下的一个局。
当初那么多流民一起涌上山来,估计也和这狗官脱不了关系。
阮香香右手伸进包里,手已经通过空间抓到了丧尸斧的把手。
这个狗官,今天就让她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