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仙等人的加入,给宿宏学院注入了强劲的血液,姜苒对这些人非常看重,说夸张点,她是恨不得自己会读心,就怕这些人心存不满但不说,关键时刻挑骡子不干了。
“好,这半年来辛苦你们了,不知你们对在宿宏学院现在的工作还有什么困难吗?”
“呃……一天的时间太短,排不了几节课,赚不了几个积分,这算吗?”肖染尴尬的脸都红了。
姜苒当初招纳他们时候,拿出的功法秘籍太诱人,他们恨不得能马上兑换到那些天极的内修功法、圣级的秘术,但一分钱一分货,工作积分太难赚了。
但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他们几位老师又每天都在抢着排课……
这是嫌工作量太小?
姜苒暗笑了一下,还是第一次见嫌老板分配工作太轻松的活计,不过待这几千新生入了宿宏学院,这些人就忙不过来,姜苒反而还要新招一些修者先生入宿宏学院了。
“我希望宿宏培育出来的学子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空有修为的废人,”
姜苒这样想着,让何仙仙等人退下,只留了疑惑不解的肖染留下。
在其惊诧下,姜苒目光淡然,把噬金蚁“跳跳”唤了出来,“跳跳已到聚灵境,它天资卓越,又生性好战,我要为它寻个不会耽误它的主人,我记得你身边还缺一只契约灵兽,我把跳跳交给你如何?”
能吞噬金属的噬金蚁在魔虫界中算是特殊的,正所谓“迅雷震而不骇,激风发而不动,虎贲比而不慑,龙剑挥而不恐。”,说的就是蚂蚁了。
它们的虽然体积小,物莫微于昆虫,属莫贱乎蝼蚁,但在这个世界上,蚂蚁撼象并不是神话,一只血统高贵的烛狱犬,还真有可能会被一只噬金蚁啃食殆尽。
最终比拼的还是个体的天赋的差距,而跳跳正是因为一族中的佼佼者。
姜苒把跳跳交给肖染,和他约定,让他继续在宿宏学院教学,以五年为限。
肖染加入宿宏学院本来就是为了赚足够的积分把跳跳带走,原本计划也要五六年的时间。
但姜苒此举,不仅是把跳跳提前给了他,还不要积分,他就可以拿这些积分兑换资源让跳跳和他更快的成长。
肖染哪有不同意的理由,“多谢县主大人赐予灵兽,我今后必定为宿宏学院鞠躬尽瘁!”
……
姜苒对宿岭教育的忧患不知怎么的被传了出去。
原来是杨圭颖久久思考却不得策,妻子看不得他郁郁寡欢,再三询问之下,杨圭颖才便把自己的苦恼说给了妻子听。
妻子听闻,便出主意道,“人多力量大,夫君苦思冥想也得不出什么解决方法来,不如出个试题,张贴到墙上,说不定有哪位能人能给出好法子来。”
杨圭颖一听,觉得有理,便把问题张贴到墙上,果然有不少人发表自己的看法,有人说可以集捐款买教学物资的,也有说干脆让孩子回家种田不然家里都没有劳动力了。
墙板上收集了很多五花八门的答案,最后凤凰镇一个姓刘的女人的答案映入杨圭颖眼帘,总结来说就是:“鼓励民间建立私塾,兴建书院……”
最终这答案传到了姜苒这里的时候,那刘姓领了奖赏,杨圭颖向姜苒推举,令其在礼部做了一个秘书监,辅佐杨圭颖处理礼部事务,管理学院藏书。
便决定对宿岭的教育实施以下的变革试行方案,“公学的基本学制三年,免费义务入学改为一年,剩下的两年中,公学只资助成绩在前百分之五十的学生免费上学;实施春耕休沐制度,设立冬季学堂;鼓励民间设立私塾;建立公学书院,宿岭百姓免费观看图书……”
此举一出,在整个宿岭县引起来了众多讨论,褒贬不一,有有喜有忧。
于此同时,新珩边境,振珩城墩之处。
黑色高大的城墙以一种坚不可摧的姿态屹立在宿岭县的边界。
夜晚中燃起跳动的橘色篝火,有一群人围坐在火焰旁吃晚餐。
正是来到宿岭县的外城劳工。
他们来到宿岭务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城墙修建完毕,马上就要派遣他们回到各自的领地去。
“就要回去了?”
“就要回去了!”
“就要回去了……”
火光照应出众人神色各异的脸。
对于归家,外来劳工似乎分成了几波人。
有家人孩子的,干活积累了一些银两的劳工归心似箭。统治者吃相难看的领地子民中,有些劳工得不到一分钱,又是孑然一身,没有亲人朋友,有了几个县做对比,有些人反而觉得待在宿岭县好,在这里还能吃个饱饭。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想,回去已经是尘埃落定之事。
“该休息了!”到点了,巡逻的士兵将劳工们赶去睡觉。
劳工们也十分配合,不敢造次,乖乖地回用木头搭建的根据地,根据地一共有五六个,分别住着不同领地的人,同一个根据地中,大家都简单的以干毛草为席,男女用一间草墙隔开,一同住在一个空间里。
众人睡下,夜晚很快变得十分宁静。
“好像有点安静过头?”
巡逻的士兵出身于新珩边防军,他们被分出一百人小队,由吴晓亮百夫长统领。
这一百军负责跟随修城劳工,每日看管这群劳工,尤其是监视外来劳工者的动向。
虽是夜晚,士兵们有些疲劳,但仍勤勤恳恳,一双双虎目炯炯有神,时刻关注也夜晚的风吹草动。
然而,一会后,一位机灵的士兵发出警觉的声音。
同僚询问,“怎么了?”
“往日这一片都是鼾声连天,今日虽有鼾声,却比往常小了很多。”
“还真是!”
“赶紧去看看,都最后一岗了,别出什么意外了。”
士兵抽出杀敌防身的刀剑,一位手持着火把的士兵走在前面,五个人小心翼翼地往劳工们睡觉的草房走去。
然而,进了草房,火光照映出劳工们平静的睡脸,“什么嘛,没有什么异常啊,都乖乖的睡着,齐伍长,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拿着火把的士兵松了一口气,回头笑着对同伴说着。
“我们这么大动静,又是火把的光又是脚步声,怎么可能会一个人都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