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用监听器听着欧阳俊与叶紫鸢的对话,中间还夹杂着两人激烈的喘息与暧昧的尖叫,不禁脸色苍白,身子不断发抖。
直到窗外发白,那边的声音才消停,她将监听设备收藏好,如虚脱了一般睡倒在沙发上。
眼泪止不住地流,也不知哭了多久,才朦胧睡去。
欧阳俊早上起来后,心里终究还是惦记着阿丽,他跟叶紫鸢分开后,本来想直接去公司的,思索一下,还是将车往家里开去。
他打开家门进去时,看到阿丽蜷缩着抱成一团睡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轻轻走过去,抱起她往卧室走。
阿丽醒来,睁开已哭得如水蜜桃般的眼睛看着他,什么也说不出,又开始哭泣了。
“别哭了,我走你也哭,回来你也哭,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呀?”欧阳俊烦恼地将她放在床上。
“我是你老婆,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在外面养女人而无动于衷吗?那女人还那么坏!阿俊,你不要跟她在一起好不好,她不是个好女人,说不定你以后都要栽在她手里的。”阿丽哭着说。
“在老婆眼里,有哪个丈夫的小三会是好女人呢,她的身世也跟我们一样可怜,我不想骗你,我是没法离开她了。”欧阳俊苦笑着说。
“那你想怎样?”阿丽咬唇看着她。
“不怎样,你是我的老婆,永远都是,她是我的女人,也永远都是,你安生过你的日子,跟她互不相干就行了。”欧阳俊轻描淡写地说。
“你——”阿丽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我去洗过澡,酒也醒了,不会再拒绝我了吧?”欧阳俊嬉皮笑脸,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声传来,阿丽像死尸一样躺倒在床上,等着这个从别的女人身上爬回来的男人爬到自己身上来。
欧阳俊很快出来,走到床边,健壮的身上粘着水滴,阿丽看着他,曾经是如此深爱的身体,如今看着却恨意陡生。
欧阳俊睡下,伸出手开始抚摸她,她几乎没胸,一点点的凸起,抓在手里完全没有感觉,他只好闭着眼睛,在脑子里回想叶紫鸢的丰盈,身体才开始有了冲动。
阿丽一动不动任他抚弄,他和那女人的对话与喘息在脑子里回荡,根本令她无法集中精力享受他的抚爱,甚至心里还有了强烈的抗拒。
欧阳俊的手探寻到她的下面,不禁皱起了眉头,她那里居然还是干涩的,没有一点反应。
“我这是在干嘛,跟木头做吗?”他不悦地说。
阿丽怨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跟个怨妇似的,你知道男人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就是怨妇!懂吗?怨妇!”欧阳俊趴在她身上叱责。
“那我要怎样?笑脸迎接从别的女人身上回来的男人?欧阳俊,你都不觉得你卑鄙吗?”阿丽突然发飙,狠命掐住欧阳俊的肩膀,指甲几乎掐入他的肉里。
“松开手!你疯了!”欧阳俊叫。
“我是会疯的!会被你逼疯的!可怜我哥哥,竟然为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付出了生命!”阿丽切齿说道。
“不要一辈子拿你哥哥压我!他的恩情我记得!我早上回来也是因为挂念你!你却把我说得如此不堪!”欧阳俊的眼里也充满了怒火。
“记挂我?是愧疚吧?我告诉你,我不会退让,有那个女人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那个女人!你休想要我们并存!”阿丽决绝地说。
“你一定要逼我,一定要逼我选择是吗?好!如果我走了,你不要怪我抛弃你,是你逼我离开的!”欧阳俊从床上跳下来,指着阿丽大叫。
阿丽坐起来,看着他的样子像是要真的离开,心里又着急了,毕竟他是她的丈夫,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深爱了半辈子的恋人,早就已经融入血液的亲人,真正弃她而去,她一定承受不起那样的痛苦的。
“阿俊!”她悲戚哭喊。
欧阳俊已经走到门口,阿丽的呼唤让他又停住脚步,他的口里虽然说得很强横,但心里还是有着愧疚的,只是阿丽的话太不给他面子,让他下不了台来。
“阿俊!你不要离开我!”阿丽见他停住脚步,也意识到他还不是彻底绝情,他们的情分也还是有的,不禁伤心大哭。
欧阳俊回转身来,走到床边将她的头揽在怀里,叹了口气道:“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都跟打了结一样。”
“阿俊!那个女人——”
“不要说她了好不好?”欧阳俊打断她的话,低头吻住她。
阿丽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用,对比一下,是与那个女人并存痛苦,还是他彻底离开痛苦,似乎后者更不可想象,如果他真走了,她一定会活不下去!
这样悲伤无奈,痛彻心扉的对比,也许只有亲历过爱人变心的人才能深切体会。
她含泪回应他的吻,任他抱着滚在床上。
身体还是很干涩,欧阳俊俯身吻湿了她才顺利进去,两人勉强完成了一次。
“你怎么就这么养不胖呢?”欧阳俊的手在她瘦骨嶙峋的身子上游移,叹息说。
“我也想胖点,还想早点给你生个孩子。”阿丽不觉又落泪。
“有没有孩子你也不要强求,我又不会怪你。”欧阳俊说。他起身换好衣服,走出门时又回头叮嘱:“不要在家里纠结了,你身体本来不好。”
阿丽看着他,想说“你真关心我,就跟那女人断了”,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现在说出来也是白说。
欧阳俊走了,她跪在床上祈祷,只求上天快点给她一个孩子,趁着他对她还有一点夫妻情意,加上孩子,或者还可以赶走那个女人。
祈祷完后,她突然回想起他和那女人昨晚的对话,似乎要去害那个叫江可可的护士,慌忙从床上起来,找了件衣服穿上,出了家门。
据他们说,那女孩已经怀孕,她要去提醒她,不能让她被那坏女人伤害到,也当是为欧阳俊积德,做好事让自己早日怀上孩子。上了车,她依稀听他们说过顾和医院,便吩咐司机将车开往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