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文轩所弹唱的《明月几时有》,红英终于明白自己会错意了,她低下头羞红着脸,不敢看文轩。
可是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道:“那昨夜为什么那么快完事,是不是为了敷衍了事?平时我们做那事的时候,都是几天几夜的。”
这话方一出口,红英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更红了,心中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堕落,身为女子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咳咳...”文轩感觉好尴尬,却又不得不解释道,“其实几个时辰已经不算快了,更何况在那之前,我杀李道达的时候,也是有消耗的嘛!
你要是对昨夜的我不满意,今晚我们再做过一场就是了,可千万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误会你相公我在那方面不行啊。”
“你...你说话怎么那么不害臊,我不理你了。”红英转过身便要跑,此时听文轩这般说,让得她确实觉得臊得慌。
想跑,那可不行,文轩一把拉住红英,拥她在怀中,说道:“别跑了,跟我回去吧,咱不闹了好吗?”
“好。”红英点了点头,双手同样抱住文轩,脸上洋溢着甜甜的幸福,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女人,所求的也不过是自家男人的爱罢了。
文轩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带着红英瞬移回了长安。
这种经历上一世他也不是没经历过,只要经历过恋爱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几次跟女朋友闹别扭的,女方患得患失也是常有的事。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双方在某些事情上产生了隔阂,才导致的误会,可之所以会产生误会,也不过是太在乎对方了而已,只要双方愿意坐下来,开诚布公地把话说开,误会自然也就能解除了。
......
匆匆六年过去,皇室因为失去了化神老祖的原因,唐国没有新的化神修士诞生,所以被迫降级为了三级修真国。
今日,长安城再一次大雪纷飞,不过这一次却是白天,那漫天飞落的鹅毛大雪,惹来了城中不少文人墨客的各种骚操作。
那一个个骚客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纷纷舞文弄墨,都觉得自己今日所作的诗,定能流芳千古,为后世人所传颂。
文轩将散布在全城的神识收回,他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帮骚客文采不咋的,口气倒是不小。
摇头笑了笑,他取出了一把古筝,不错,今日他想弹古筝,因为常用的古琴只有七弦,不好弹记忆中的那首曲子。
叮叮叮叮...
古筝的声音骤然响起,若是有上一世的朋友在身边,定然能听出这曲子是刀郎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古筝伴奏版本。
也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到得今日,文轩作画时所勾勒的回忆画面,正好到2002年,而且好巧不巧正好到那场大雪,偏偏现实中,今日也正好来了这么一场大雪。
于是文轩便想起了刀郎那一首,当年曾经风靡一时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凭着记忆以及现世在音律方面的造诣,他摸索出了古筝谱子。
古筝曲在雪中一弹,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今日他可没有在院中弹奏,而是在店铺之外,所以当他忘我地弹奏起来时,周围也慢慢有很多人过来围观,其中更有一些文人骚客被吸引来了。
一曲结束,听见周围掌声与喝彩声不断,文轩这时方才回归神来。
“文老板,你刚才弹的是啥曲子,也忒好听了些。”张裁缝带着女儿在一旁率先开口问道,其实他不懂什么音律,就是单纯觉得好听而已,不像那几个骚客,现在还在回味曲中之意。
可惜几个骚客怎么回味都觉得怪,因为他们听到曲中的音阶并不是单纯的宫、商、角、徵、羽五音。
“呵呵,这首曲子我称之为《北风凌冽》。”文轩一本正经地说着,他总不能说这曲子叫《2002年的第一场雪》吧,要是这么说了,那问题可就没完没了,敢问2002年是哪一年啊?
这时有一骚客却问道:“这位老板,我怎么听你的曲子中不仅仅有宫、商、角、徵、羽五种音呢?虽听起来不错,但是你这般打破常规,却是有些离经叛道了。”
“先生大才,竟能听出我曲子中的不同音阶。”看着提问的人文质彬彬的,文轩也勉为其难喊他一声“先生”了。
文轩又说道:“正如先生所言,我的曲子中多了几个音,可是否离经叛道,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亦不算,音律之道变化万千,所谓的宫、商、角、徵、羽五种音,也不是先人创造出来的。
既然如此,我为何就不能开音律一道之先河,创造出多几个音,怎么就离经叛道了,你怎么就不说自己只懂得墨守成规而且还善妒呢?再说了,弹得好听就行,你管我是离经叛道还是尊师重道!”
“草...”文轩在心中骂道,这都什么人啊,又没人逼听,老子弹老子的古筝,有你什么事,又没人逼你围观。
“你...羞与汝作口舌之争。”那骚客甩了甩衣袖便走了。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文轩有点不爽,又怼了一句,“也没人让你说话啊!”
“你...”那骚客气呼呼地回过头来想要骂回去,可文轩却吼了声,“滚...”
那家伙吓得灰溜溜地走了,他要是不走,文轩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弄死他。
“夫君,发生了何事?”这个时候,红英从戏馆看完戏回来了,正好看见刚才发生的事情,当着众人面,她还是会喊文轩“夫君”的。
“没事,来了个不长眼的。”文轩淡淡说道,然后看向周围众人又道,“各位都散了吧,外面下着雪呢,瞧瞧你们一个个都快被雪覆盖成雪人了,要是得了风寒就不值当了。”
众人闻声,也都纷纷散去,文轩收起了古筝,随红英进屋去了。
柜台上,红英看到新写好的一副字,便随手拿起,打开一看,竟是一首词。
“《摸鱼儿·雁丘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红英津津有味地念着,甚是投入,不知不觉地把自己代入了。
念完之后,红英问道:“元好问是你?”
“算是吧!”文轩不要脸地点了点头,作为一名文公抄,脸皮一定得厚,“我的笔名文公...啊呸,我的笔名元好问,这首词是送你的。”
是你个der,元好问分明是《摸鱼儿·雁丘词》这首词的原作者。
反正都不要脸了,他索性不要脸到底了,什么叫送你的,分明是看见下雪了,想起当日心变后自己发疯,把自个带入李莫愁那角色时,念了这首词,然后刚才闲来无事就随手抄出来而已。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我很喜欢呢。”含情脉脉地看着文轩,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副字收了起来。
外头雪越下越大了,文轩感觉那雪有些不对劲,不过却影响不到他,所以他也懒得管那闲事。
他又散出神识,却发现那群文人骚客还在长安城六艺馆中装逼,他直接大手一挥,重新写出一副《摸鱼儿·雁丘词》,还盖上了“元好问”这么个红色印章。
只见他口中说了声“去”,那副字直接从柜台上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挂在了六艺馆中。
一个时辰之后,那首词轰动了整个六艺馆,而一天之后,却轰动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