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轻松的笑了笑,没回答天恩的话,反而起身,从头到尾,从上到下的又开始敲打着墙壁,天恩眨眨眼,欣喜着,难道有暗道?
于是天恩猫着腰,跟在白爵身后,慢慢的敲打着墙壁,走着走着,便撞在白爵背上,天恩揉揉鼻子,恼怒的瞪着白爵,好好的干嘛停下来,也不说一声,害得她差点撞出鼻血来,真是的,明明是个病秧子,怎么后背硬的像块铁一样。
白爵回过头,尴尬的笑笑,他也不是有意的,不过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白爵蹲在地上,指了指手下,笑得一脸开怀,“也许我们可以出去了!”
天恩一听,大喜,连忙走上前来,摸了摸墙壁,这块石头摸起来没有那么凉,仔细看看,这颜色也和其他石头的颜色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这块石头的颜色要稍微浅一些,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天恩敲敲石壁,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天恩又敲敲其他的石壁,是厚实的声音,天恩喜笑颜开,让白爵靠边。
回头看向那两个一直将自己当隐形人的人,坏笑着挑眉,“喂,那两个谁?苍蝇还是双鹰的,你们过来!”
那两人从看清楚白爵和天恩后,就不时的用眼神交换着信息,突然听到天恩叫他们,两人愣了愣,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又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疑惑的问到,“姑娘,叫我们有什么事?”
“姑娘?”天恩直接忽略掉后半句话,拔高嗓音尖叫着反问!
“你不是女孩子么?都没喉结!”刀疤脸的男人显然没想到天恩会说这么一句,下意识的回答,还忍不住将天恩从头打量到脚!眼中写满怀疑!白爵眼眸一寒,扫了刀疤男一眼,挡住他的视线。
天恩哽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喉咙处,果然那儿的伪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知道男扮女装被拆穿,天恩恼羞成怒的辩驳,“我发育慢,没长喉结不行啊!”
刀疤男后退小半步,在心里嘀咕,行,怎么不行,又不管他们的事!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不是因为怕天恩,而是白爵的眼神,让他觉得浑身发寒。
天恩没看到白爵的眼神,只当那人被她吼怕了,鄙视的翻个白眼,狐假虎威的冷哼道,“退什么退,赶紧过来把这处的石壁打破!”
石壁?能打破么?刀疤男表示怀疑,不过他们也没拒绝,掉下来到现在,他们做了各种猜测,从白爵口中得知这是禁地囚牢时,他们就知道离开的希望很渺茫了。后来听到白爵两人的对话,知道那个男人是毒医的徒弟,又让他们看到了一线生机,所以他们才一直不动声色的等着,希望借由他们的手帮他们得到禁地的宝藏,顺便离开这。
不过现在看起来,那男人应该身受重伤,不知道能不能带他们离开,不过不要紧,就算不能帮他离开,他们依旧可以最大限度的利用他们!刀疤男扶着同伴一边走向天恩,一边思索着。
走到离天恩一手臂的地方,刀疤男停了下来,在天恩的示意下,运功打在石壁上,石壁嘭的响了一声,却没丝毫裂缝。
天恩鄙视的白了两人一眼,暗骂了句没用,自己又运功打在石壁上,一声轻响,石壁依就没有裂开,天恩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情,耷拉着脑袋,气馁的看向白爵,示意她没有办法了,只能等人来救了。
白爵浅笑着揉揉天恩的头发,运功于手掌,一掌打在石壁上,石壁应声而破,露出一条黑黑的隧道,天恩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爵,久久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不停回荡着一句话,他不是病秧子么,为啥武功这么好,为啥。
白爵轻轻咳嗽着,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强行运功,刚刚压下去的伤势只怕又严重了。不过没关系,看到天恩这么吃惊的表情,他觉得挺值得。
被白爵吓到的还有漠北双鹰,他们刚刚用了八分力,石壁都没有任何反映,一个深受重伤的人,那样轻描淡写的就打破了石壁,让他们惊呆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重新估量对策。
白爵的咳嗽声将天恩从震惊着拉回现实,天恩连忙走上前来,轻拍着白爵的后背,担忧的问着,“喂,病秧子,你还好吧!要不要歇会!”
白爵抽抽嘴角,决定无视天恩的话,又从怀里掏出颗药,想了想,又吃下去。
深呼吸一下,白爵将目光转向那两个不停用眼神交换对策的人,没有说话,不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他们先进隧道。
刀疤男明白白爵的各种心思,却又苦于武功没有白爵高强,只好身先士卒,先爬进隧道,另外一人也紧跟在刀疤男后面,接着就是白爵。
在白爵爬进隧道之前,天恩拉住白爵,无声的询问,“你让他们先进去,不怕他们在前面埋伏?”不能怪天恩多想,主要是走在刀疤男后面的那个男人,看起来满肚子坏水,加上他们那个称号,和天恩听过的大戏里面的强盗的名字风格很像,让她不得不多想。
白爵轻笑一下,拍拍天恩的手,示意她别担心,不会有事,然后不等天恩再多说,又告诉天恩小心跟在自己身后,而他则慢慢的蹲下身子,举着火折子慢慢的爬进黑洞里。
得到白爵的保证,天恩总算安心多了,只是看到眼前这跳狭小的隧道,天恩忍不住皱眉,在又心底咒骂了祖师爷一番,才紧随白爵身后向黑洞爬去。
借着火折子的点点光芒,白爵和天恩沿着长长的隧道爬了许久,终于到了终点。那是另一间石屋子,与之前的囚牢不同的是这间石屋子宽敞了许多,屋子正中还有一张石桌,四周各有一个石墩,石屋子的左右两边墙壁上各有一盏用孔雀胆做成的油灯,可燃千年而不灭。
从密道中出来,看清这一切的天恩和白爵,站在出口处对视一眼,齐齐扬眉,无声的说到,看来他们家祖师爷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密道挖得像个狗洞,还弄的那么隐秘,没有耐心和胆识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而密室的另一端弄得像个会客厅,难道这是毒医给所有掉进陷阱里的人的考验,过了第一关才能被当着人对待。
天恩被自己的想法给雷住了,赶紧打住,把目光移向白爵,看他也是一脸沉思,便拉拉他的胳臂,无声询问着白爵该怎么办?
大概是掉入陷阱时,白爵对天恩的维护,再加上白爵的身份,让天恩下意识的将百爵当成的依靠,询问他的意思。
白爵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天恩的手走向石桌,而站在隧道口漠北双鹰二话不说,紧跟其后。
白爵走到桌前,用手轻按了一下石桌,一个深深的凹痕便出现在桌子上。
“这儿到底多久没人来过了?”天恩看着白爵按出来的凹槽,忍不住咂舌,随即甩开白爵的手打量起这间石屋来。
“别碰任何东西,小心房里有机关!”
天恩刚迈出一步,就被白爵的话吓得停下脚步!天恩恼怒的瞪了白爵一眼,埋怨他吓唬自己,可又忍不住往白爵身边靠了靠。
白爵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下意识的不想告诉她,漠北双鹰在进入石室前,就已经确认过石屋的地板没有危险,而他更知道他们有这样的手段,才会让他们打头阵,也是因为知道暂时不会有事,才会让走在最后的天恩进屋。重新将天恩的手拽在手中,白爵眼底溢出一抹坏笑,貌似不经意的捏了天恩的小手两下,又在她发现异样之前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为了将功夫做足,免得天恩又一个人乱闯,白爵手腕一翻,几十颗小珠子出现在手中,白爵手一挥,弹珠便朝四面八方飞去,落在墙上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珠子滚了一圈,便停了下来,白爵似模似样的沉思一番,便带着天恩寻找出路,天恩也默默的跟在白爵身边,压根忘记了要放开白爵的手。
两人按照之前的方式从一边的墙角开始沿着墙边寻找,漠北双鹰则从另一边寻找,找了一大圈,都没敲到空心的墙壁,天恩不免有些泄气,嘟着嘴坐在地上,两手烦躁的搅着衣裳。
白爵坐在天恩身边,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着急“放心吧,既然我们能到这间石屋,一定可以出去的!”
“那要多久?”天恩纠结着凝眉,她现在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出去,反正有白爵在,这毒医还能让自己的弟子困死在禁地不成?她现在担心的是不知道要在这困多久,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回去,万一救不了大哥,那她冒着被关禁闭的危险出来,不就成了一场空了么?
看到天恩如此忧心,白爵也知道空口安慰没有用,便将注意力都转到石室中,开始查找任何可能有机关的地方。
扫了一圈石室,白爵示意天恩将他扶到墙边的孔雀灯的位置。
将天恩以护卫之势揽于胸前,白爵便伸手转动孔雀灯,可惜孔雀灯纹丝不动。
错了?白爵挑眉,无奈的轻笑一声,想到祖师爷我行我素,不按常理出牌的个性,白爵还真有些头痛,他会把机关设置在哪?
而看懂白爵意图的天恩,见到没出口出现,忍不住皱了皱眉,整间石室只有这个地方看上去像是能布置机关的地方,居然不是?难不成毒医真想让他们留下来陪他?
天恩烦躁的抓抓头,郁闷推开白爵,耍小性子似得边走边踢落在地上的小珠子,纳闷的抱怨着“这毒医脑袋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整个石室就这么大,他能把机关藏在哪呢?难道还能让机关隐形不成?”
白爵听到这话,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走到天恩身边,一手将天恩拉到身后,提醒她主意安全,一手运功,击向石桌。可是令人遗憾的是,石桌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却没有任何改变。
而白爵因为强行运功,又牵动内伤,再也站不住,单膝跪在地上。
天恩原本还在郁闷那石桌的坚硬,白爵突然瘫软在地上,把她吓了一跳。天恩慌张的搀扶着白爵,担忧的问到“喂,病秧子,你,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白爵忍着胸口的剧痛,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了?担心我了?放心,我没事,歇会就好!”
天恩不屑的切了一声,违心的辩解,“我才没那么无聊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死在这,而我又半天出不去,到时候还得眼睁睁的看你化为枯骨,还要忍受尸臭,咦,想想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