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爷的女人自然是不能乱动的,既然黎辰这么明着说明了,这些侍卫心中有数,便是不多做停留,顿时将眸底的疑惑收拾得干干净净。
“快放我下来。”侍卫在的时候,萧瑶还极力地忍耐着,想也比抓起来严刑拷问的好。现在侍卫离去了,他为何还抱着自己不放?
“知道了。”黎辰隐藏起眸底的笑意,顿时就松开了力道。
“啊……”萧瑶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没想到对方就直接把自己松开了,就不能轻点?她略显狼狈地奋力从地上起身,后背上巨大的痛意来袭,地上还有好几颗棱角分明的小石子,他们似是挤进了肉中,着实令她生疼不已。
层层的薄汗而出,萧瑶来不及抹一把,微微地弯着身体忍受着痛感,小脸略微苍白。
“女人。”黎辰见状,心一软,似要上前扶一把。
“走开。”萧瑶根本不理会,冷言一句,试图努力地向前走动着。奈何这后背上的伤口令得她几次停住脚步,大口地喘着粗气,额上早已是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在不断地交织之下,似是要滴下来了一般。
“站住!”黎辰见状,眸底滑过一丝懊悔之意,即便是昨夜闯入又如何?自己为何偏偏救了她?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扯过对方的手臂将之一把抱起。
他特地注意了一下手臂接触的位置,那些伤口该是要避开的,当即,他掉头就走向自己的住处,对怀中身影奋力想要逃脱的动作熟视无睹。
“快放开我……快……”萧瑶越说越累,但是这眸子一直都死死地瞪着黎辰,这痛也好,起码可以让自己变得清醒,也不知这个家伙是真的还是虚情假意?
黎辰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住处,又是派人放叶轻出来给萧瑶看伤口。
萧瑶被安顿在床上,吃力依旧是不能彻底地安静下来,只要是黎辰站在一边,她都会觉得无比的生气。
看见迅速而来的叶轻之后,萧瑶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呵呵,原来也不知把叶轻关到哪里去了,今天早上就是故意的吧。
“你出去。”萧瑶趴在床上侧过面颊一边指了指这个家伙。
“叶轻。”黎辰不耐烦了,整个人都透出一股不可忍耐的阴沉之感,以眼神示意对方该做些什么。
萧瑶就这么看着叶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到床边,只觉得那节骨分明的手在自己的面前轻轻地一晃,便是脑子一混,什么都不知晓了。
“王爷放心,这是最烈的迷药,药量可是她昏睡三个时辰。”叶轻做完这些之后,对黎辰说道,按照这些来说,该是让他觉得满意的。
几日的接触,叶轻知晓了黎辰的为人,最见不得无理取闹的人了,通常会将之拖出去解决了,不过对这个女人,似是有了点耐心。
夏烨凌对其有感,难道这王爷也有感?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在接受到黎辰眼神的命令之后,叶轻撇开了其他的杂念,动手将萧瑶后背的衣衫小心翼翼地剪开,露出了那大片的白皙细腻。
只是眼下,却是染上了大片的殷红,好几块略微凹进去的部分,血液有些凝固而变得些许颜色暗沉。
“不严重吧?”黎辰故作简单瞥了一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问道。
“不算严重,需要些许时日修养,只是这睡觉只能趴着了。”叶轻顿了顿回答着,听出了对方的口气,他并不打算问个什么原因。
萧瑶在这处也好,那药方子还没有给她,今早这么一吓,也算是个稳定的时候了。
“那就随便治吧,不会死就好。”黎辰听罢,口气一片冷淡,随后便是转身出去了。
而在那出门的一刻,黎辰忽然看向了天空,蔚蓝不已,澄澈无比似是那一双眸子,烙在了他的心头。见过美女无数,对普通的女人自是不入眼,却是偏偏对这么一个女子产生了奇怪的感觉。
昨夜,那草丛中的夜行衣早已是派人处理掉了,不留痕迹,除了自己和叶轻没人会知晓这个女人的来历。
“来找解药的吗?”竟然就这么直接闯入皇宫了?逼问了叶轻之后,他知晓了这些,是不是意味着今后的在这个该死的皇宫之中的生活会变得有趣呢?
屋内。
留下叶轻独自给萧瑶处理伤口,男女授受不亲,在这个时候,他就更需要小心一点,除了她,他不能触碰别的部位。
擦拭伤口,上药,最后包扎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叫黎辰弄个靠谱的宫女过来帮忙包扎。他可不想到时候碰了什么,无人作证,被夏烨凌和黎辰两个人看上了。
“萧瑶,你就这么好好地睡上三个时辰吧,可能到时候会痛的,稍微忍耐几天吧。”
完全处理完之后,叶轻看了一眼床上的萧瑶,颇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一语。
……
夜色逐渐地上来了,不久便是占据了全部的夜空。
有凉风阵阵,吹动着帐幔。
“萧瑶……”黎辰坐在床边念着这个名字,似是带着几分恍惚的感觉,忽的,他起身倒上一杯茶水,随后将手指浸湿期间。
再次来到床边,他毫不犹豫地把手指触在了萧瑶的面颊上,然后轻轻地揉了揉。
“呵呵……”几息之后,他盯着手指上黑乎乎的一小片,心头有了几分恼怒之意。这个女人……真是会伪装自己,天底下哪会有女人会故意把自己弄丑?
“唔唔……”萧瑶迷糊了一下,只觉得面颊上有股湿润的感觉,在她睁开了朦胧的双眸,下一刻,她的脑子一片清醒,“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衣衫怎么不一样了?
“哇……好痛……”一个激动之下,她从床上坐起又是一个力道绷直了身体,顿时她咧开嘴直吸冷气。
“最好别乱动,如果失血而死的话,可就不好了。”黎辰冷淡的话语而出,看着变花了的萧瑶的面孔,除却那些颜色不说,这个女人真是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不是用外来的物质,对她而言,那些都是累赘,不施粉黛便是不遗余力地超过了自己见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