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不会脏到我的手……”萧瑶见着这女子依旧站在原处一言不发的模样，眼尖的她已是发现了对方双手不断揉搓的小动作。呵呵，看来她这还在动摇中嘛，到底还是想着云萧凝的好。

“大小姐，我说，我说！”

被萧瑶如此阴沉冷淡的一句，权衡之下，她猛地抬头连连摆手，示意萧瑶不要再叫人打自己了。她那一双圆滚滚的眸子直直地看着萧瑶，透着不易察觉的假惺惺的态度。

“嗯。”萧瑶清冷地应了一声。

“大小姐，出府时日不短，然后，外边就有流言说大小姐和别的男人一起欢愉，不肯回府，甚至是有的还说大小姐怀了野孩子，还有，说大小姐心狠手辣，竟然动手伤了自己的亲妹妹，之前那种软弱无能全是装出来的，简直被骗了。”一口气连贯地说着，简直不需要细细地思考下合不合适的问题，她说完之后，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只由着心头一股畅快之意。

“哦，说得挺详细的嘛。”

萧瑶表现得异常镇静，说起来，男人是有，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能让他们愉快地继续玩耍下去了呢，真是可惜。

下边人大多小心地抬一抬眸子看看萧瑶的反应，这个反应也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看不出她一点生气的模样！

是啊，萧瑶觉得这根本没什么好生气的。

“我出个门，搞得满大街的人都知晓了，动静可真大呢。”萧瑶撇嘴，话里头透着一股嘲讽之意，“有人要我这辈子抬不起头，我让她继续活着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啪！”清脆的一道声响，待着人回神之时，萧瑶依旧是站在原地，似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大小姐……”

面颊上传来数阵火辣辣的痛意，她没想到萧瑶会重重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眸子中顿时一股难掩的怒意与质疑之意，分明都说出来了，这个女人还想要怎么样？

“污蔑我是什么罪？”萧瑶厉声道，只把她说得彻底愣住。

“小白，拖走，去芙园，我看管家这是搞不定了吧？其他人，散了。”萧瑶将这一干人等扫视了一遍之后，转身离去。

白岚按照萧瑶的吩咐，一把不客气地抓起她的手臂，对方一个没回神，不稳倒地得了一副狼狈的模样。

“大小姐，我可是都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能明白，拖了好几米才挣扎着站起来被白岚带着走，手臂始终是挣脱不开。

“你跟在萧凝身边多久了？”萧瑶头也没回地问了一句。

“大小姐，我在府中和大家一起做事，并没有特别跟着谁。”她大惊，急急地回答道，暗想着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里边她知晓了什么？

“那你身上的气味从何而来？”萧瑶勾唇嘲讽道，若不是频繁进出芙园，若不是每次都会待不少时间，怎么会染上这股味道？

这种特质的香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而云萧凝则是特别喜欢，萧瑶的鼻子可是牢牢地记着这股味道呢。

“什么香味？”她紧咬着不松口，一边装摸做样地嗅了嗅身上的衣衫，“没有啊？”她再次凝眸看着萧瑶，坚定如此。

“你现在不说也没事，我有的是时间等你说。”萧瑶冷冷地一句之后就再也不想理会这个身影了。

这顿时就惹得身后的这个身影心头阵阵的不安，怎么会？她不能理解？这个香味，她自然是知晓的，那是在云萧凝的屋中经常点着的熏香。她闻出来了？

不对，她能把二小姐的脸划花了，证明她的狠绝，自己不过区区一个卑微的下人，如果她真的想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情也没什么的。想到这处，她只觉得面颊上方才才稍微地消下去的痛意再一次疯狂地袭来，并且根本就不受控制。

“……”只由着几口粗气喘出，这眼前的路她自然是记得很很清楚，不多时便可以达到芙园了，那般地步绝对是对自己没有好处的。她看来已是咬定自己和二小姐的关系了，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何不多说些什么，在半路上解决掉呢？

“等下，等下，大小姐，什么事我们可以说清楚。”她咬了咬银牙，透露出了几分胆怯的口气，心头还是憋着一口气发泄不出来。

“啊，你想解释什么？”萧瑶回眸，摆手示意白岚将她放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倒是挺幽静的，不怕人多口舌多，“最好能让我满意。”她特地将这两个字咬得异常得清楚。

“是，绝对不会让小姐失望的。”她信心十足地回答着，莫名在心头舒了一口气，对上萧瑶那一双充满冷漠之意的眸子，多少心头会显得几分慌张。

“那我就期待下，你放心，让我满意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相反的，若是欺骗了我，那绝对会比死还要痛苦。”

萧瑶承认自己不会习惯于做些狠绝之事的人，只是有时候必须这么做而已，某些方面自然是自己的利益最重要了。

直接去和云萧凝评理可不好，找个撑起证据的人，这场戏才会更好看呢。

而现在，萧瑶等待着的是她的言论，对自己有没有帮助，看起来，应该会是的呢。一直注意着对方神色的她，心头多少有些猜想了。

“大街上散出去的言论，和小烟有关，她上次还叫我这么做，可是我没说，我看大小姐平日对待我们挺好的，不是这种人……”

一连串，丝毫不迟钝，她说得很好，神色也做到了一种令人信以为真的地步。

“小烟？”萧瑶故意皱了皱眉头表示一阵疑惑。

“是啊，她也许是看着自家小姐受伤，然后就怨恨着大小姐，想大小姐的名声不好呢。”她见萧瑶陷入了猜想境地，连忙补充了一句，好为自己开脱。

“有道理。”萧瑶微微地点了点头，眸子一道深邃。

有道理？全程，白岚都看着听着这动静，明显地，这个女人在撒谎。他看了看萧瑶，转而，他觉得自己不能简单地看待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