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禀报大首领,堡垒中火势滔天,一时半会难以着急人手啊……”
杨奉望着堡垒中冲天火光和滚滚的浓烟,上前劝阻道:“大首领,不如咱们投降吧!”
此时郭太也是慌了神,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开城投降,咱们向木易投降,听闻木易招贤纳士,一定会接纳咱们的……”
杨奉摆手道:“大首领不可,之前咱们屠杀了十几个村子,如果向木易投降,就算他肯接纳咱们手下十几万人,也绝不会接受咱们两个。x顶 点 如今木易只围困了三面堡墙,另一侧直通深山,咱们立刻带人遁入深山,想办法逃到运城。听说牛辅正在攻打运城,咱们去投靠牛辅,如此一来才有一线生机。”
郭太皱着眉道:“此去运城路途遥远,木易肯定会派人穷追猛打,就算是遁入深山也不可能带着十几万人一起走。”
“大首领,如此紧急关头,何必在乎那些老弱妇孺?当务之急就是带上精兵强将撤离,如此一来才有机会逃到运城,大首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请大首领早做定夺!”
苦苦沉思良久,郭太强忍着心中的百般煎熬,重重的一拳砸在箭垛上:“传令,立刻召集亲信人马,撤进深山前往运城。”
“喏!”
木易在中军后方观战,望着浓烟滚滚的白波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围三缺一,木易敢打保票,逼急了的白波军绝对会从自己留出来的那一道缺口逃走。
果不其然,开始攻城半个时辰之后,有人前来禀报:“禀报主公,白波垒中有人逃出,是否追杀请主公定夺?”
木易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微微的点了点头问道:“嗯,有多少人?”
“回主公,大概有一万人左右,为首之人是郭太和杨奉。”
一旁的徐晃听完后,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主公,白波军精锐总共也就一万多人,若是所料不差,应该是郭太准备带着精锐人马逃跑。”
木易捏着下巴沉思片刻,对着高顺道:“高将军和胡车儿率领两万人,肯投降还则罢了,不投降,尽数诛杀!若是任由那些人在并州境内,必然会祸害百姓。”
高顺和胡车儿齐齐上前:“喏……”
抛开高顺去追赶郭太不提,没过多久又有士兵来报:“报……”
“禀报主公,南匈奴左贤王於夫罗率领两万左右的南匈奴骑兵出了堡垒,是否出击,请主公示下!”
木易站起身,朗声大笑道:“哈哈哈……终于按耐不住了了么?”
旋即望向郭嘉道:“奉孝和公明率人去将堡垒中所有人都抓起来,告诉他们,如有投降者,官府可以让他们登记造册分发房屋土地,若有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喏!”
木易这才背着双手,走到自己的战马身旁,翻身上马对着木风等人说道:“走!去会一会这个南匈奴可怜的左贤王!”
“喏……”
此时的於夫罗别提多憋屈了,本以为有自己的协助,白波军就可以攻城掠地,自己也能获得大量财帛粮食,如此一来只要运送回南匈奴王庭,就可以增加自己在南匈奴的威望。
可谁知道这几年以来,屡屡受挫,不但没送回钱粮,反而却是损失了大量的人马。
这一刻,於夫罗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雪,就算於夫罗麾下都是骑兵,在遍地积雪的地上,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
出了堡垒不到五里地,於夫罗就遇到了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
细看之下,堵住去路的正是木易麾下的‘亲卫军’。
被人堵住了去路,於夫罗以及麾下的人马都出现了骚乱,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冲杀。
这时,亲卫军人群让开一条道路,从中走出一个身穿锦袍,披着毛茸茸大氅的男子,不是木易还能是谁?
木易出现以后,并没有让人立刻冲杀,而是微笑着说道:“左贤王,本相已经恭候多时了!本相已经在军营中摆下了酒席,不知左贤王愿不愿意与本相一叙?”
如今这局势,於夫面临着两种选择。第一,跟木易回去。第二,杀出重围。
如果选择了第二条路,一番冲杀下来,就算能逃出去,剩下的人马也没有多少了。那么自己在南匈奴就没有了任何立足的资本。
选择了第一条路,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可以证明一点,那就是自己和麾下的这些人都可以活下去。如果说木易准备杀自己,也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直接在这里设下伏兵袭杀。
想到这,於夫罗将自己身上的兵器解了下来,递给身边的亲卫,面带微笑的催马上前,来到了木易面前。
“木相国盛情相邀,本单于岂能不尽人意?请!”
“哈哈哈……请!”木易心中暗自想到,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当木易回到军营的时候,郭嘉和徐晃早就将白波军的老弱妇孺全部召集到了一起看守。
这些人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又加上连续多日忍饥挨饿,看到气势汹汹如狼似虎的并州兵,哪有胆量再战?当下便乖乖的投降。
回到军营,郭嘉将经过对木易细细的讲说了一遍。听完后木易点头道:“嗯,奉孝将这些人全部登记造册,然后带到太原郡安置,让各级官员分发给他们土地房屋,以及各种耕种工具。”
跟随在一旁的於夫罗不解的问道:“木相国就不怕他们以后造反?”
木易也是笑着摆手:“不会!百姓之所以造反,那是因为生活所迫,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才会最挺而走险,本相让他们有个安居之地,自食其力过上安稳日子,就算让他们造反,也不会有人愿意。就比如之前,白波军到处烧杀抢掠,可是他们过上好日子了吗?只要本相让他们男有所耕,女有所织,不在为温饱而发愁时,谁还会愿意顶着杀头的危险去造反?”
於夫罗虽然不怎么理解木易的做法,但仍旧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奉孝,让人准备酒宴,本相要与左贤王共饮!顺便埋锅造饭,让那些俘虏和南匈奴的士兵吃顿饱饭。”
“喏!”
郭嘉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