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负手站立在窗口,身后一个亲信将皇甫嵩派人偷袭失败的事情仔仔细细的禀报了一遍。
听完后,张济摆了摆手道:“嗯,汝做的不错,下去后继续监视,若有异动立即来报!”
“喏!”
等那个亲信离开以后,张济得意的笑道:“嘿嘿嘿,本以为换了皇甫嵩担任主将会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还没正式交手,就已经损失了那么多人。”
张绣皱了皱眉,站在张济的身后小声问道:“叔父,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否要助皇甫嵩一臂之力?”
张济抬手打断了张绣的话道:“不!咱们只需托病不出,静观其变即可!随便他皇甫嵩折腾,如果皇甫嵩守不住潼关,咱们立刻带着亲信士卒回长安!反正是赢了是皇甫嵩的功劳,输了是皇甫嵩的罪过,既然如此,咱们何须多管闲事。”
“嗯。”张绣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第二天,木易原本打算继续用投石车攻城,奈何天公不做美,一大早就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如此一来,木易的十几万人马只能待在军营中。
虽然说潼关城易守难攻,但是木易人数多,并且还有投石车这种远程攻击的器械,就算是一时半会攻不下潼关,若是天天去用石头砸,用不了多久潼关城就是囊中之物。
可天不随人愿,随后的日子里,一连半个月都是雨水连绵不断,这就导致了道路泥泞不堪,黄河水位疯狂上涨,河道之中水流湍急,十几万大军出征在外,后续粮草供应不及。
并州军营,中军大帐。
李儒对着木易说道:“主公,这些日子,雨水连绵不断粮草运送不及,军中存粮最多还能坚持三天,是攻还是撤,还望主公早做定夺!”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可是此时的木易眼看军中就要断粮,要是等到军营中彻底断粮,后续的粮草还不送来,那就只剩下撤退一条路可走了。
原本大张旗鼓前来,真要是灰溜溜无功而反撤离,那就得不偿失了。
沉吟片刻,木易道:“嗯,某知道了!吩咐下去,就算粮草不多了,也要让兄弟们吃饱,切不可因为粮草不足引起军中混乱。”
“喏!”
李儒答应一声后躬身退出了中军大帐。
这时,木易将目光望向投向张辽道:“文远,下去后挑选一千敢死队,今夜偷袭潼关城。切记,万万不可走漏了消息,至于具体布置,等晚上在商议。”
“喏!”
张辽满脸兴奋的答应一声就转身下去安排。
夜幕降临,天空中依旧是下着绵绵细雨,宁静的夜空下时不时的传来滴滴答答的雨水声。
潼关城上,由于多日以来经常下雨,城头上的西凉兵纷纷躲在城门楼里避雨,每过一刻钟左右才会有一队巡逻的西凉兵从城头上走过。
潼关城下
借着夜色的掩护,上千名并州兵在地上匍匐前进,每个人都是短衣襟小打扮,无论是伸胳还是膊蹬腿,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的崩挂之处。
当这些人靠近护城河,十几个人一组,将数丈长的云梯悄悄的伸过了护城河,一个个的并州兵蹑手蹑脚的顺着梯子爬过了护城河。
城头上,一个四十来岁的西凉兵,双手拢在袖筒中,靠着城门口的柱子打瞌睡。
突然间眉头一皱,疑惑的说道:“奇怪,某怎么总是感觉心神不宁?”
说到这,这个西凉兵对着身旁年轻点的同伴说道:“某去看看……”
“大惊小怪,这么大的雨,并州兵怎么偷袭?难不成他们能飞上来?”年轻点的西凉兵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打了个哈欠继续眯着眼睛打盹。
年龄大点的西凉兵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个斗笠带在头上,走在雨水中顺着城墙的垛口仔细的查看起来。
大约走了一百来步,在一处偏僻的城墙边,这个西凉兵听到了轻微的响动。
突然间,他的心中一突,心道:“该不会是并州兵真的偷袭吧?”
想到这,他觉得应该仔细看看,于是乎就双手扶着城墙,把脑袋缓缓的伸出箭垛向下观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掉。
只见一个脑袋从垛口伸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差点就撞到了一起。
“噔噔噔……”
西凉兵踩着地上的雨水,吓得连连倒退数步,稳住身形正准备仔细看,就见一道人影扑了过来,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西凉兵此刻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并州兵爬上了城墙。
正准备开口叫喊,一柄钢刀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森寒的刀锋硬生生的把他的话给逼了回去。
眼瞅着一个个的人影爬上了城头,这个西凉兵吓得浑身颤抖,明知这是并州兵偷袭,却没有一丝勇气叫喊。
随着越来越多的并州兵爬上城头,有人蹲下身,小声道:“某问汝答,明白吗?”
西凉兵赶忙点了点头。
“说,城头上有多少人,都在那里?其余的西凉兵都在那?”
西凉兵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小声说道:“每……每个城……城门楼上有两百人,由于天气总是下雨,所以都在城门楼中避雨,每隔一刻钟会有一支巡逻小队经过,其他的人都在城中,城墙下有数千人驻扎,其余的人都在城中军营随时候命……”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噗嗤!”
钢刀从西凉兵的脖子上抹过去,鲜血顺着伤口喷出,和雨水一起向着四周的地面扩散。
当所有人爬上城头,隐隐约约的就看到远处有一队人走了过来,人数不多,大概十几个人的样子。
见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身体贴靠在女墙上,目光死死的盯着走过来的西凉兵。
随着西凉兵越来越近,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对方人少,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放声大喊,那么他们此次的任务就算是失败了!
巡逻的西凉兵走到并州兵爬上来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没等他们搞清楚情况,突然间两侧就冲过来数十人。
这些人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猎豹,出手就是致命一击。
几乎每一个西凉兵都要面对两三个并州兵,所以这些西凉兵连反抗都没来的及,脑袋就被砍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