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三个月过去了,公主府已然建成,正是在相府旁边。
“公主这些时日,每一日都来相府,究竟意欲何为?”君深墨依旧是一袭墨色长袍,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青花杯盏。
他抬眸看向慕瑾月,眸光依旧波澜不惊。
“萦风说了,萦风就是为君相而来,君相为何就是不信呢?”苏娆月笑了笑,没有任何被人质问的感觉,更没有半分别有用心的心虚。
君深墨眸光微暗,垂眸看着杯中浮沉茶叶,捏着杯盏的力微微加重:“公主始终不肯说出,这一身武艺究竟从何而来。不愿坦诚,又如何能让本相相信你?
且,公主又与陛下联手,演了这一出父女反目的戏码,到底有什么意图,不用本相提醒吧?”
苏娆月突然从客位起身,朝着君深墨靠近。
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心虚之色,那便是毫不意外君深墨能查到皇帝与她并没有反目。
只是这样,君深墨只觉得越发看不透眼前之人。
神色未变,只是心中疑虑层层。
“有些事情萦风不好解释,但是萦风倾慕君相的心是真的,也愿意站在君相这一边。”苏娆月说着,倒是笑了笑,“君相不信萦风的真心,萦风可以证明。”
“如何证明?”君深墨下意识反问。
此刻苏娆月已经离他很近,这让君深墨更加想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
借此杀他?
只是眸光扫过,并未发现任何利器。
即便是这样,君深墨对于苏娆月的防备之心,依旧很重。
而苏娆月在这个时候,慢慢俯下脑袋。
无来由的,君深墨想到之前,苏娆月附在他耳边说话的情景。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每一个字闯入他的耳中,却敲在他的心上。
君深墨的眸光在那一刹,变得幽深无比,甚至嗓子都觉得有些干涩,引得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知是什么原因,明明记得上次,那种感觉,迫使他险些失控。这一次,在猜测到苏娆月要附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他却没有躲。
他想,或许是她要说什么秘密呢!
君深墨本就是一个不允许别人亲近的性子,其实若是有什么秘密,这里四下无人,苏娆月本就可以直说。
说到底,便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于苏娆月有了例外。或者可以说是,有些贪恋那样的亲近。
而且之前的满心防备,竟在此刻已经削减了大半。
只是下一刻,君深墨便是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的唇瓣贴上了一个温热柔软之物,四目相对,就连空气都像是凝滞了。
那一刹,心跳的频率再次失控。
君深墨已经抬起手,其实他要直接推开苏娆月,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他的手顿在半空好一会,最终确实垂下,慢慢捏紧了拳头。
苏娆月贴上唇瓣之后,整个人也是僵住了,脸色发红,垂在身侧的手都不知如何安放。
她为了下一剂猛药,一时冲动就亲上来了。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
苏娆月突然有点怂了,要不先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