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烟迟迟不醒,翠月又不好跟苏楚陌一起在屋里守着,自己只好跟医馆的人说说话,将这儿的情况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商队?”对应上烟城的杂耍团,李昭烟觉得这事情更像是有备而来,绝不只是什么杂耍团,商队这么简单,“这儿也要让人查,这一定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行了,刚醒就操心这些,我都会安排下去的,你安心歇着就是了。”苏楚陌按着李昭烟的肩头让她躺下,自己从翠月手中接过了投好的毛巾给她擦脸。
李昭烟还要开口就被热毛巾糊了一连,支支吾吾着半响也没把话说出来,只好放弃。
这边一波三折,京城却同样也不太平,姜月隐受邀同其他人一道赏花,未至中途,却忽然莫名其妙晕了过去,任周遭人怎么唤也唤不醒,请了太医也无济于事。
消息不知怎的就传了出来,还在李昭烟酒楼后厨帮忙的韩氏一听这消息就跟着晕过去,好险被身边的人扶住,否则这后厨乱七八糟的,倒下去不定要磕着哪儿的。
“这……这可怎么办?”后厨的人都知道韩氏有个女儿在宫里当娘娘,从来也没让她干过什么重活,乍一见她这样,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主管沉稳些,也是个刚过四十的妇人,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接,“楼上不是有客房么,先叫她进去歇歇,等她醒了,咱们再收拾一边房间也就是了。”
姜父也在这酒楼,只是不在后厨,知道的便晚些,跑过来时人已经醒了。
“月儿,月儿出事了,老头子。”韩氏即便是刚刚醒来,心中惦记着的还是姜月隐,一见着姜父便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
姜父虽然一辈子是个懦弱的人,对这个女儿却很是疼爱,他们夫妻两个没有儿子,姜月隐就是他们唯一的血脉,如今人出事了,谁能承受得住?
夫妻两个一个比一个脸色差,忽然,姜父眼睛一亮,“王妃,你忘了吗,燕王妃是白神医的徒弟,或许她有办法呢?你能想办法给燕王妃送封信去吗?”
是呀,自己怎么把这么要紧的事情给忘了,韩氏顿时懊悔不已,支着手臂就要爬起来,“有办法的,王妃离开之前便跟我说过,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可以找苏管家帮忙,她既然这么跟我说,肯定也是跟苏管家叮嘱过的,我们这就去找他!”
说着,韩氏竟半点不适也没了,起身坐在床沿穿了鞋子就要走,“这事情刻不容缓,咱们马上回燕王府。”
“唉唉唉,衣裳。”姜父随手将挂在架子上的外裳一拿就去追,嘀咕道:“多大的人了,怎么穿个衣服还要别人提醒……”
燕王府,苏管家也是刚得到消息,正要往外面去就看见他们夫妻二人走了过来,“韩——”
“苏管家,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苏管家!”韩氏口中哭号着便扑上来,险些将苏管家吓得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