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轩见到这个小尼姑听到他的问话,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竟然又低下了头,那秀丽的脸上竟然又开始浮现出两团红晕来,孟明轩有点无语了,这小尼姑是怎么回事?他都没有对她做什么,这小尼姑害羞个毛啊。
他想要发飙,但最后想一想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自己绕开了小尼姑,便往上面走了过去。而静容刚想要回答的,却没有想到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菩萨”却消失了,静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右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衣襟,那里还放着那方素白的帕子,似乎带着那“菩萨”的温度。
静容像是感受到什么,立马扭过头去,这才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在慢慢地往山上挪去,静容见到这个人影便脸上一喜,手里拿着大扫把都来不及放好,便一手托着扫把,脚下加速追着那个白色的人影去了。
茫茫的人海当中,你在见到一个人的时候,便无端的生出亲近的感觉,想要追随他的脚步,想要和他呆在一起,无关于性别,无关于等级,这便是吸引,一种解释不清楚,但是却一直都存在的奇怪的东西。
静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身穿白衣,面容俊秀但气质冷淡的男子所吸引了,静容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这“菩萨”要去云梦庵,自己还没有给他带路呢。
想要追上前面的人,但是静容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结果却一直没有追上不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静容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常常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幕,似乎她和孟明轩的开始到后来,便一直是这般。
他站在前方,看似很近,近到只要走几步就能接近,近到只要伸手就能够到的样子,但是当她真的去够去接近的时候,却发现孟明轩理她何止千百步的遥远。就如那大殿里供奉的菩萨一般,只能仰起头来看,虽然笑着,却是冰冷不带一点温度的。
“呼哧呼哧……“静容手里提着一个大扫把,又是一路上狂奔回来的,这大热的天直把她累的气喘吁吁。那个白色的身影是进了云梦庵的,怎么人进到里面就没有了呢,静容在庵里张望着,就是没有看到那个自己想要找的人。
“静容,你怎么在这里,这么快就打扫完石阶了?”这个时候静安出来了,手里也不知从何处找来的一个鲜红的果子,咔嚓咔嚓的咬着,静安长着一张大嘴,而且这嘴唇极厚还有点外翻,这果子看着大,但是在静安的嘴下,还没有两口便少了一大半。
静容看到静安,见静安吃的唾沫四溅,那果子的不少汁水还流到了静安的手上,静容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她打扫了半日,刚才又是跑上来的,快上千节的石阶一口气跑上来,就算是静容走惯了,那也累的她喘不匀气。
又累又渴的静容,虽然眼馋这静安手里的东西,但是也只是看了一眼,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便低下了头回到到:“师姐,我……我还没打扫完,你有没有看见……”
静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静安给打断了,她一听静容的话,那脸立马就黑了下来,手里的果子往旁边一扔,伸出短胖的还带着粘腻汁水的手便狠狠地点在了静容的额头上。静容没有准备,这被静安的手指一戳,身子便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下。
还没等她站稳,静安指责地话便噼里啪啦向她劈来,“你这个懒丫头,平时蠢一点我就不说了,现在竟然还学会偷懒了,是谁给你的胆子。你要是现在不过去打扫,等到日落的时候还没有打扫完的话,那今天的晚膳就没有你的份了,还不快去!”
静安说完还不解气,用刚刚点静容的手又移到了静容的脸上,伸出食指和大拇指,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的脸。静安最恨的就是这静容的这张脸了,明明“蠢”的要命,可就是脸带长得好,大家都是当尼姑的,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难道还想着嫁人不成?
“师姐……疼”静容只敢喊疼,但是却不敢挣脱开静安,因为如果她逃开的话,那就不是被这么掐一下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静安是大师姐,平日里下面的师妹被她欺负的可不少,被人能藏能躲得,吃了一次两次亏,那就学乖了。
唯独静容这次次在静安的手里吃亏,但是就是学不乖,她喊疼之后,那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里面便有泪水在打转,这副样子让静安看了更加地生气,心里暗骂静容长着一脸狐媚相。
原本还想下黑手,但是静容这身上的一身白皙的皮肤,可经不起她这么的折腾,就这一掐都已经开始红肿了起来,这要是再用力估计就发青了,那可不是一时一刻能消得下去的。
“算了算了,我这是为了好,给你张张记性,让你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张脑子,快下去干活,要是让我见到你活还没干完,又跑上来的话有你好看的,就不是刚才那轻轻地一下了。”静安一副“我开恩放你一马”的样子。
“是,师姐。”静容不该再多说多看,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便再次下山了。只不过再迈出庵门的时候,她又依依不舍的往庵里看了一眼,希望能看到那身白衣,但是让她失望的事,除了对她怒目而视的静安外,这庵里便没有其他的人走动了。
静容从山上在跑到山下,这两千多节的石阶,原本她一个人打扫的话,紧赶慢赶,那都是要到日落的时候才能打扫完的。而刚才又耽误了这么长得时间,静容虽然加快了速度,但是她这个人从来不说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偷懒,结果显然而知,当她打扫完之后,这太阳早就落山了。
幸好这七月的时候,天色黑的晚,不然再等一会月亮也就出来了。可想而知当静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庵里的时候,大家早就吃完了饭,甚至于一个馒头都没有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