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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罪有应得
作者:燕三三更新时间:2024-10-01 16:12:08

萧云烟娇俏的脸上划过一抹冷意:“真是巧了,到哪都能碰见王兄你啊。”

萧锦焯淡淡瞥了萧云烟一眼,不想与她耍嘴皮子,只是对其身旁下人冷声道:“送公主回宫。”

萧云烟双目一凛,脸色变得不妙:“王兄凭什么命令我宫里的人,本公主想做什么,还轮不到旁人来管。”

“王妹倘若乖乖待在自己的寝宫,本宫自然不管,只是王妹来错地方了,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萧锦焯眯了眯眼,不愿与萧云烟废话,转眼对着燕国公张覆城开口道:“夜色已晚,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还请国公爷费心,护送公主回宫歇息。”

“微臣明白,定不负太子所托!”燕国公和萧云煌乃是多年的政敌,如今难得有机会教训萧云烟出口恶气,燕国公自然巴不得。

“萧锦焯!你不要太过分,本公主的事情,无需太子费心!”萧云烟咽不下这口气,到底是没忍得住,指着萧锦焯的鼻子大骂了起来。

燕国公见萧云烟发怒,自然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是站在一旁瞧太子脸色行事。

萧锦焯撇了撇嘴,她是从千军万马、尸山血海里踏过来的人,岂会被萧云烟这一两句话给震慑住了?

萧锦焯眉头未皱一下,手中亮出皇帝赐下的令牌:“还请云烟公主回宫!这是皇命,莫非公主连父皇的命令也要违抗了?”

“你……”萧云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后的贴身宫婢给拽了下来,又瞧了瞧太子手上如假包换的御赐令牌,咬了咬牙终究是将没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公主殿下,请吧!”燕国公一脸奸笑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云烟冷哼了一声:“狗仗人势的东西!”她不敢对萧锦焯抱怨什么,但对燕国公却没什么可忌惮。

“你说什么!”张覆城原本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脓包,一听萧云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咒骂他,自是气愤不已。

好在萧锦焯在旁,一句话便将燕国公制止了下来。

好不容易送走了萧云烟,燕国公也跟着离开了,萧锦焯这才走向角落里一直未曾吭声的秦太师。

秦太师官至内阁大学士,多年的阁老又是帝师,勤勤恳恳半辈子,从未牵扯进储君党派之争,萧锦焯向来敬重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儿子秦玉笙竟是个趋炎附势之辈。

萧锦焯行了个师生礼:“太师。”

“太子如今位高权重,微臣年老体衰,不敢受太子礼。”秦太师显然是因为秦玉笙的关系迁怒于萧锦焯。

“秦玉笙虽说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至少如今还能保下一命,太师若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恐怕秦玉笙性命堪忧。”萧锦焯一脸淡漠地提醒道。

秦太师先是一怔,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儿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你们还不愿放过他?”

“太师以为是谁不愿放过你儿子?”萧锦焯挑了挑眉,语气慎重地补充了一句,“别忘了他侵犯的是五公主。”

五公主是个什么脾气?她巴不得秦玉笙获罪,岂会那么好心送秦太师去天牢探望?何况她没有通行令,凭什么冒险也要帮他?

若是皇帝追查下来,她凭借公主的身份自是没人把她怎样,但秦太师乃是犯人的家属,私闯天牢意义就不一样了。

萧云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便想利用秦太师威胁秦玉笙。

秦太师精明一世,到底是为秦玉笙的事情犯了糊涂,如今经萧锦焯两三句话点拨,似乎也明白过来。

“本宫已向皇上求得通行令,有话进去说吧。”萧锦焯不打算再解释什么,吩咐小福子和小禄子在门外等候,便自顾自地朝着天牢内走去。

天牢潮湿阴暗,半夜走进去无端给人一种汗毛耸立的感觉,萧锦焯倒是没什么,秦太师却是实打实的读书人,一进门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天牢的狱卒见惯了牢中的场景,熟门熟路地走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回过头来提醒二位“小心脚下”。

狱卒开了锁,便不多做打扰,转身便避到了别处等候。

秦太师身影略显沧桑地走进牢房中:“玉笙。”

秦玉笙穿的一身囚服,再没了平日里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他抬头瞧见秦太师下意识地唤了一声“父亲”,随即目光便定格在了牢房门外立着的那个冷若冰霜的太子身上。

“是你。”这是第一次,秦玉笙看向萧锦焯的眼神充满警惕与小心。

萧锦焯居高临下地望着秦玉笙,脸上早已没有了任何柔情。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便是,不必牵扯我父亲。他什么也不知道。”秦玉笙一脸忌惮地望着萧锦焯,跟在萧锦焯身边这么久,他深知被惹怒后的萧锦焯远比萧云烟、萧云煌更加可怕。

“玉笙!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秦太师问出了这么久以来,他心中最大的疑惑,他自己的儿子什么样自己最清楚。

萧锦焯就算心思不纯,但也绝不会糊涂到对公主做那种事情。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与为父说啊,你不说让为父如何救你?”秦府就秦玉笙这么一个嫡子,才学过人,燕京城内前来求亲的媒人踏破了门槛,秦太师对这个儿子是寄予了厚望。

谁能想到原本一帆风顺的仕途,会突然降下这样的大祸?

秦太师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但在牢中坐了两天的秦玉笙却是想明白了,他倒不似秦太师这般绝望,只是平静道:“父亲,别白费心机,儿臣犯下的罪,凭父亲你恐怕无能为力。”

“你……”秦太师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秦玉笙,“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秦玉笙目光落向萧锦焯的身上,“既然太子随你一起过来,想必是有话要与我说吧。”

萧锦焯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处,未出声,但意思已然很明显了。

“父亲,你不必担心我,儿子暂时性命无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秦玉笙道。

秦太师老泪纵横:“你放心,为父会再想办法,不会让你一辈子在这牢中虚度。”

“父亲,让我和太子单独说两句吧。”秦玉笙语气很坚定,牢中度过的这两日,他唯一想见且必须要见的人,就是萧锦焯。

秦太师回头看了看萧锦焯,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站起身走出了牢房。

待到秦太师走远,秦玉笙方才一脸讽刺地笑了起来:“有句话我一直想问问你,殿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萧锦焯轻蔑的目光淡淡扫过对方,冷声道:“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我做错了什么?又或是说错了什么?”秦玉笙不解地摊了摊手,他生来自负,不相信自己会留有什么破绽让萧锦焯发现。

就算是死,他至少该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

“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我明明千般谨慎万般小心,到底是为什么?”秦玉笙便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所有的命运从萧锦焯重新苏醒过来的那一刻起,便通通被改变了。

萧锦焯瞧着秦玉笙这半癫半狂的模样,心底竟没有半分心软与同情,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对秦玉笙的感情早就随着前世的殒命而尽数消失。

“天理昭昭,你会有此结局乃是因果报应。”萧锦焯冷漠道。

秦玉笙眉头微微皱起,望着眼前这高高在上的人儿,早已没有了往昔的半分温柔,同样的面容、身影,他却觉得仿佛从未认识过一般,只觉得陌生、冰冷、不易接近。

秦玉笙轻笑了一声,抖了抖脏而皱的衣袂,尽显其与生俱来的书墨气质:“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冷血无情,无动于衷?”

萧锦焯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畏惧的冷漠与高傲,她抿了抿薄唇,声音冷到让人窒息:“冷血无情、无动于衷的人,不该是你吗?”

“欺骗本宫、背叛本宫的人,不也该是你吗?”萧锦焯转过身来,一双慑人的冷眸定定地注视着秦玉笙,“是你先对不起本宫,不是本宫对不起你。”

“如果不出意外,你这一辈子都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度过,终其一生。不过你若是愿意配合,那就另当别论了。”

秦玉笙带着温润笑意的嘴角逐渐僵硬,只是怔怔地望着萧锦焯,半晌不开口。

萧锦焯:“萧云烟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比我清楚,你……当真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本宫?”

“告诉你?萧云烟就能放过我吗?还是说太子能答应放我出去?”秦玉笙的态度显然是开始慌张,再没有了方才的气定神闲。

萧锦焯面不改色道:“放了你不可能,但本宫可以向你保证,本宫绝不会让萧云烟有机会动你和秦府的人。”

秦玉笙闭了闭眼,似在思考得失,片刻后,他开口:“太子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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