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色如水,落在地上,泄了一地的光华,别墅内,灯火通明,将这栋别墅照的亮如白昼。顶 点
南轻烟站在门口,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感觉如坠冰窟。
屋内的大床上,此刻正交叠着两道身影,可她再熟悉不过,一个,是她的新婚丈夫,另一个,是她的闺蜜。!
她刚从医院回来,身疲力竭,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来自爱人的背叛!
心里,似乎有什么片片破碎。
她不记得他们是如何分开的,是她上去拉开的?亦或者是东西摔落的声音惊醒了他们?
南轻烟坐在楼下的沙发里,别墅里的下人已经被她谴退,她微微垂下头,长发从脸畔滑落,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吸了吸鼻子,抑住想要哭泣的冲动,她是南家大小姐,有自己的尊严!
可她的心里却忍不住涌上一阵阵悲哀,爷爷死了,妹妹也出了车祸…………如今,她也没了丈夫。
楼梯上,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南轻烟没有抬头,她知道,是他们下来了。
“离婚吧。”冷淡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
南轻烟不可思议的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他,他……说什么?
离婚?
南轻烟瞪大了美眸,震惊又失望的看着他。
“为什么?”她听见了自己沙哑又干涩的声音。
“因为长风从来没有爱过你啊,”另一道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谢雨棠。
“我不信!”
南轻烟此刻在我忍不住泪意,两行清泪在脸上缓缓淌过,美人泣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任谁见了,都会心疼。
可徐长风,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哄他。
她听到,徐长风嘲讽的话语,他说,他从未爱过她,他说,他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得到南家,他还说,爷爷的死是他做的,包括……墨狱司。
看着她绝望的脸,谢雨棠走了过来,手攀上他的肩膀,娇笑着开口。
“你不知道吧,那些事,墨狱司可从来没有干过哦,我说的那些,是指他暴打长风、暗中打压长风的公司,再告诉你一下,你爷爷的死还有你妹妹的车祸,是我们一手操作的,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你出差的时候,我就躺在你亲手布置的床上,睡着你最爱的男人……”谢雨棠再度开口,声音里满是得意,说到最后,她还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谢雨棠的话,南轻烟手脚阵阵发凉,她猛然抬起了头,却看见那人并未反驳,南轻烟的心里一阵搅痛,是她傻,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是她傻,看不清好闺蜜的伪装,是她傻,轻而易举的相信他的话,害死了爷爷、妹妹和他。
一想到这里,南轻烟怒从心里,她看着面前的两人,眼里充满了恨意。
她冲上前去,顺手拿起一边的水果刀。
“贱人!你们去死吧!”
谢雨棠没有防备,被她捅了一刀,身子慢慢向下弯去,划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南轻烟只觉得畅快,她拔出刀,再度向徐长风刺去,可徐长风早有准备,再加上男女力量悬殊的原因,手里的水果刀被他轻而易举的拿走,并把她狠狠的踹到了一边。
南轻烟的身子跌在地上,手臂和大腿狠狠的磕在了地板上,瞬间青紫了一大片。
徐长风皱着眉,他微微俯身,看着地上的谢雨棠,此时鲜血已经淌了一地她的脸色也渐渐发白,看样子,是命不久矣了。
徐长风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南轻烟,手中的刀子转了个方向,步步向她走来。
南轻烟预感到了什么,她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着向外跑去,可因为刚才的一摔,她走的格外慢,没几步,就被徐长风追了上来。
看着他高高举起的刀,南轻烟的心里一阵绝望,难道,就这么死了吗?她不甘心,她恨。
也就在这个时候,别墅的大门忽然被人踹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背着月光走了进来。
南轻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是他,墨狱司?可他不是死了吗?
同样错愕的,不止南轻烟一个他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墨狱司,脸上有些慌乱。
墨狱司逆光而来,高大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他身姿修长,长身如玉,身上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西装,双手插在兜里,双眼锐利似剑,冷冷的射了过来。
徐长风的手腕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刀尖立刻划烂了南轻烟的脖子,有血液缓缓流出。
南轻烟咬紧了唇,不敢说话。
墨狱司的身体慢慢在他们眼前站定,屋子里开着灯,将他的那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照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这世间的人,是由造物主亲手所为,那么墨狱司定然是造物主最心爱的,他生了一副好模样,剑眉星目,鼻子高挺,一张唇,像是那柳叶儿。
此刻正紧抿着,成了一条直线。
“放开他。”墨狱司冷然出声说道,那声音,清清冷的。
徐长风本就害怕他,此刻看到他出现在,拿着刀子的手都抖动个不停,听到墨狱司的话,他的手心里出了一手的冷汗。
南轻烟被他拿刀子抵着,脸上面无表情的,只眼眶里流着两行清泪。。
“墨总,已经布置好了。”这时,有人走了过来,在墨狱司的身边低声说道。
墨狱司点了点头,他的视线又射向了徐长的,薄唇微微上扬几个弧度,墨狱司的一双瞳孔,深不见底。
不知为何,徐长的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看着面前的人,心突然就慌了起来。
徐长的警惕的看着四周,他吞了吞口水,大声的喊道。
“如果想让南轻烟活下去,你们抖给我退开!“”
无一人动。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徐长风咬了咬牙,看着墨狱司完美的脸,气的磨牙!
这男人,是在他身上安了监控器了吗?每次他做事,墨狱司都会跳出来。
徐长的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