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男子还在虚弱的哀嚎,一声低过一声,最后只剩下哀鸣。
他的面色惨白如纸,如果不是看他鼻翼还在因为疼痛快速煽动,乔妤甚至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流了那么多的血,让乔妤看的眼晕。
路时年又剪下一株玫瑰,小心地将根茎上的倒刺给剔除,“现在说说,那些文件在谁手里。”
男子一动不动。
路时年微微颔首,睨了地上的男子一眼,仿佛在看一团垃圾,无声的蹙了蹙眉。
“泼醒他。”
路三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里的软肉,笑的邪气,“好咧!”
他转身拎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桶,随手在里头搅了搅。
乔妤直觉那水不是单纯的自来水。
下一秒,只听“哗啦”一声,昏迷的男子顿时在惨叫中醒来。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他抖得十分有频率,翻着白眼试图去捂自己的痛处,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呜呜呜呜路时年!路时年你好狠的心啊!我辛辛苦苦跟了你那么多年,跟着你出生入死,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路时年!我阻止你不得好死——啊!!”
话音未落,路八已然忍不住一脚踹了上去。
“闭嘴,”他阴测测的磨着后槽牙,“背叛了主子,还敢大言不惭?这些年与其说是你跟着主子出生入死,不如说是主子保了你一命。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你以为主子会留着你这个废物到现在?!”
中年男子额头冷汗直流,他牙关咯吱咯吱作响,说出的话几乎无法连贯。
“如果、如果我……我说了……你就会、会饶我一命吗?要是会,那我就、就说!”
他还不想死,男人的狠戾,他早已经见识过。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活命的机会。
是以,他压根没有看到,在他说出这段话时,背后路三等人讥讽的嘲笑。
路时年垂眸,将娇嫩欲滴的玫瑰,凑到鼻子前细细轻嗅,闻言摇摇头,“不会。”
男子瞬间大骇,“不!不可能,难道你不想知道,文件究竟在谁手里了?!”
那些文件,不是应该对路时年很重要吗?!
“不可以,你要是杀了我,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我把文件交给了谁了!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
他口不择言,在地上匍匐着向后倒退,似乎这样,就可以逃离这个仿佛人间炼狱的地方。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如何逃得出去?
最后身体抵上了路三的脚。
路三低头,皱了皱眉,看着自己被弄脏了的马丁靴。
“王总,你弄脏了我的鞋。”
他眼神不善,不同于路时年不显露分毫却雷厉风行的手段,他更像是一个毫不掩饰的恶鬼,叫嚣着对眼前男子的恶意。
王总被吓到,眼底满是绝望。
颤巍巍道:“对、对不起……”
路三龇牙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不好意思,晚了!”
只听他这段话刚落下,路时年便微微抬手,云淡风轻道:“拖下去,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