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妤本身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一听到这个声音,再加上身体难受。
忽然就鼻头一酸。
她吸了吸鼻子,将被子拉高,蒙住脑袋。
忍住了泪意。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自己在学校里,路时年又那么忙,怎么可能会来看她?
可是,这种感觉好真实啊。
路时年气得够呛,他没好气的拉了拉盖住她小脑袋的被子,将她整张红彤彤的小脸给露出来。
修长干净的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
淡声道:“想闷死自己?还嫌不够热哪?”
乔妤一怔,茫然的掀起湿漉漉的眼帘。
她蜜糖色的眼瞳里,是一片委屈的泪意。带着隐隐绰绰的水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凝结成水滴,从眼眶里滚出来似得。
路时年心脏一紧。
狠着心肠才没让自己弯腰,去把她抱起来,在怀里好生安慰。
都是她自己非要来军训,自作自受了吧!
该!
就该让这小女人吃吃苦头,才知道别人是为她好!
乔妤吸了吸鼻子,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光斑,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
男人逆着光而立,五官深邃,线条冷峻。修长笔挺的身姿,包裹着做工精湛的西装,越发显得人宽肩窄臀,双腿极长。
偏偏他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一双凤目少了几分清隽,多了几分冷漠。
于是,混杂在他身上,就是一半禁欲,一半凌厉。
乔妤眨眨眼,伸出小手试图去触碰他,喃喃道:“原来不是梦啊……你怎么来看我啦……”
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
这些天不是不累,但乔妤想想,咬着牙撑过来就好了。
是她自己闹着要来军训的,路时年让她在家里休息她都不听。
又怎么能临阵退缩呢?
路时年本来是想让自己狠心点,不去搭理她的。
结果明显瘦的下巴尖尖的女生,惨白着一张小脸,越发衬的眼睛极大。里面水汪汪的一片,委屈巴巴的窝在窄小的病床上。
路时年顿时就心疼了。
他叹了一声,没好气的伸手,好让她的小手拉住自己。
乔妤手没力气,另一只手挂了瓶补充体力的葡萄糖。
她勾了勾手指,最后只能拉住路时年的食指,攥的紧紧地,瘪嘴,“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路时年挑眉,语气缓和了几分。
乔妤眼泪吧嗒吧嗒掉,带着鼻音糯糯的,委屈的不行,“我头疼,头疼死了!”
见他不说话,她就开始哭。
哭的路时年恨不得冲回几秒前,抽自己一耳光。
明知道这女人越来越娇气了,非要在这时候不理她。
看看,又哭了吧?
路时年又好气又心疼,小心着坐过去,没碰到她扎针的那只手。
小心将人揽到怀里,轻轻拍拍她单薄的脊背。
低声调侃,“你还委屈上了?当时谁闹死闹活非要来军训的?现在知道难受了?”
他心疼的要死,却又不肯服软。
她病才刚好,除了她那时候明明恢复记忆,还要逗弄他,气的他在床上狠狠收拾了她一顿外。
之后路时年就没舍得碰她,就算欲望再强烈,也只是去洗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