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佳便主持了一次审问。
在场的人有皇太极及各位重臣,当然,庄妃几位后宫人物也出席了这次会议。
为了节目效果,李佳自然假装案情没有头绪,而老鸨似乎也并不在乎这次的审问。
这些人伤痕累累,皇太极和庄妃不禁皱了皱眉。
但看李佳一脸平静,甚至有一丝愁容的时候,庄妃依旧表现的很是自信。
当然,这一切都是李佳故意表现给庄妃看的。
等几个犯人被押到中心后,李佳便开始了他的审问。
“各位,羁押反清人士,无论如何,你们都得说清楚,你们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李佳说到,“与宫女之间,你们是否存在什么交易?”
“交易?没有什么交易?一切我们都是听从你的啊!”老鸨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佳看到了其余几个杂工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但他没有让他们说话。
“那你们就讲讲李佳怎么让你们处理宫女的?”庄妃直接问道。
老鸨看了一眼庄妃,此时自己以后的富贵与命运可就掌握在了庄妃的手里了。
“首先在一个夜晚,李佳就搬过来了一个宫女,他告诉我们,这个女人做错了事,希望我们好好羁押她,但谁想到,这几天就出了这么大一件事。”
老鸨翻了翻眼珠子,她继续说到:“我们干青楼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要说罪行,我们也不知清这宫女居然反清,我们也不敢轻易接受李佳的贿赂,遭受他收买。”
李佳咽了一口唾沫,这老鸨真是日了狗了。
“那你说说我给了你什么贿赂?”李佳笑道。
老鸨呃了一声,她不禁抿了抿嘴唇,“你......”
她思考了片刻,又瞥了瞥庄妃,“白银三百两。”
哎呦?李佳啧了啧舌,这老鸨还真是拿的出手,一下子就抖了三百两白银出来。
他拍了拍手:“你还真是行啊,我这种一穷二白的人还能给你整出一百两白银出来。”
皇太极似乎也觉得李佳弄不出来这么多钱贿赂。
“皇上啊,李佳去蒙古的时候不就接受了呼德的贿赂吗?我看他说不定藏了更多。”庄妃转过头笑道。
这一笑倒让皇太极也觉得李佳真有可能贿赂青楼老鸨。
“李佳,你是不是在蒙古人那里捞了不少好处?”多尔衮立马站起来指着李佳说到。
“好处?”李佳咳了两声,现在似乎大家都在想办法搞自己呢?
“恐怕你们捞的好处比我的多多吧。”李佳抹嘴笑了笑。
“按你们的意思,觉得是我导演了这出好戏吧。”
李佳环视了一下四周,豪格面无表情,图格倒是有所焦虑,
而范文程等汉人班子则只想看一出好戏,范文程从那天李佳获得了不跪的权力后便小心谨慎起来。
即使今天李佳处于劣势,他也不觉得他会完犊子。
“当然是你了。”老鸨的嘴角微微弯曲。
李佳又瞅了瞅几个杂工,他们也互相张望,一时也不知道李佳在搞什么幺蛾子。
“那行吧,既然我真的这么有钱......”李佳拍拍手,他让人拿了几张纸,几支毛笔,端在几人面前。
“你们把我的罪状写在上面,最好说说那天发生的具体情况,什么天气什么时间,我说了什么。”李佳挥了挥手。
“你们放心写,我相信你们这些打杂工的都是无辜的。”李佳呼了一口气,他瞥了瞥后面主座上的皇太极。
皇太极似乎也在思索李佳是在怎么想。
庄妃本来淡定的脸却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果然,纸到了他们手上,他们也立马明白了什么,老鸨此时也没辙了。
这个李佳没有真的与他们会过面,他们又怎么写的出来这些事呢?
“当然,为了加重我的罪行,你们顺便写写平时我对那个宫女说了什么,我又是怎么处理她的。”李佳慢悠悠地看着老鸨和她的杂工们。
几个杂工被清兵刻意分开,李佳不时看看他们怎么写的。
果不其然,他们根本动不了笔,更确切的说,杂工可能在想退路了。
倒是老鸨十分顽强,李佳站在她身后,看着老鸨的描写:
“李佳身穿白色上衣,蓝色下衣,长靴,找我藏匿宫女......”
李佳当然知道藏匿宫女的不是自己,但他倒好奇是谁把佳佳带到青楼里去的。
不过看到老鸨说的有模有样的,李佳居然一时想笑。
“天气温和,无雨。”老鸨继续苦思道。
“你确定我真的来过?你的杂工可一点都写不出来啊。”李佳扯起他们的白纸塞到老鸨桌前,“别在可以把我的衣服描述出来。”
“他们......他们......算什么?可能是记不住。”老鸨转过头,她放下笔,将“李佳的罪状”摊开在自己面前。
但杂工们各个茫然,皇太极自然也不会相信真的是李佳故意所为。
“......”
突然,一个杂工终于挺不住了,他挣扎了一会儿,乱忙叫到:“一切和我们无关,办事地都是这个臭娘们处理的,宫里来的女丫鬟都是在她那里处理的!”
“宫里的丫鬟?”皇太极瞪了瞪眼,“你们还敢私自处理宫里的人。”
庄妃眼见事态要暴露,不禁想扯住皇太极的衣袖,不过皇太极仍然一个劲儿地向前走。
“还有呢?小伙子,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也是无辜的,但这个老鸨究竟是怎么控制你们的?”李佳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一波模范操作简直一下子把舆论导向推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来送宫女的人一般都是一些大汉,但一般来给我们提供宫女的人的很少。”他继续说到。
“是谁在卖宫女?这是在猥亵朝廷的尊严!”皇太极走到那个杂工的面前。
“你们处理好了这件事,可以向皇上博得免罪哦。”李佳也不忘煽风点火。
“我记得这次有个人给我们支了一声,说不能让她走,没有命令,一定要把她关的牢牢的。”杂工说完后又补了一句,“我真的与这件事无关啊!”
“那卖宫女的事常见吗?”李佳随口问道。
“不常见,一般是妃子什么的敢这么做。”杂工低下头,缓缓说到,“一切老鸨处理,我到现在银子都看不到。”
老鸨呃了一声,她的脸色也开始慌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