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的实验验证,流浪者联盟的实验药片很神奇,每次李丽珍服用实验药片的过程都非常惨烈痛苦,而轮到陈元堂和白落雪服用,却都像吃脑白金差不多。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真是一点不错。
对陈元堂和白落雪来说,流浪者联盟的实验药片是在补脑。白落雪也发现只要不去感受陈元堂身体里的黑洞,她的头就没事。
这是他们各自的秘密,他们再傻也知道,这个体验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咽到肚子里。
可李丽珍就不同了,每一次实验结束都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李姐,简单的吃个药片,你却像接受十八层炼狱酷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陈哥,以后就我俩在里间接受实验吧,李姐一直在外间好了,你看行吗?”
“我没意见,李姐同意我就同意。”
“‘敬亭山’、‘白娘子’、这怎么好意思,轮流在外间执勤还是我提出来的,这么做,对你俩不公平。”
“没事,李姐,我现在适应了实验,陈哥是男人更应该让着我俩对不对。就这么说定了。”
白落雪的提议很正常,吃了这些实验药片后有人睡眠,有人可劲折腾不休,临床表现本就千奇百怪,两人与李丽珍之间的实验临床有差异才是合理的。
有诚实默契的伙伴,比什么都重要。
在流浪者联盟的积分榜上,三个人的积分在逐渐升高。
可积累三万积分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们三人用了二十三个月,差一个月就是两年的时间。
今天,是三个人获得三万积分的最后一个实验任务。
也和以前一样,顺利地完成了。
三个人也约定,兑换“玄极丹”之后,把李丽珍的女儿加进来组成四人队接每人每次八百积分的任务。
“‘白娘子’,我送你吧。”
“谢谢,李姐,我去朋友家,不顺路,租车方便。”
“你年轻,早该考个驾照,买个车自己开多好。那好,我先走了。”
任务结束,看到白落雪通过租车软件叫车。
李丽珍要开车送她,被她拒绝了,便先走了。
白落雪是觉得买车后,自己既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车,没必要。打车挺好的,不急又不顺路,打车最方便。
宋馨雨和林小凡早已经结婚,今天是他们的宝宝出生过满月。
陈元堂的别墅位于城东,买的时候图清净比较偏避,宋馨雨他们的住宅买在江海城北部新区望海国际高档社区,和李丽珍的家所在的老城区宗睦巷正好是三角形。
当出租车来的时候,白落雪核对了车号,没问题,可看见司机,她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上车了,做到了后排。
上车她就后悔了。
“咔嚓”
声音很轻微,是汽车门被锁死的声音,让白落雪汗毛都要炸起来。暗自试着拉车门把手,果然锁死了。
启动后,果不其然,出租车行驶的方向并不是江海城北部新区望海国际高档社区。
强作镇定,白落雪偷偷掏出手机,拨打林小凡的手机号,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真的遇到麻烦了。
“司机师父,你是要绑架我吗?”
“我只是奉命行事,要加速了,你把座位上的头套套上。”
白落雪这才发现,她的旁边,有个灰色的头套。
“我如果不呢?”
“你看到头顶那个小孔了吗,你如果不套那个头套,它会喷出一种气体,让你晕过去。二选一,你看着办吧。”
没得选。
当然清醒要比昏迷强得多。
对方这么做,不过是不想让她知道要拉她到哪里去。可司机根本不知道,带头套和不带头套,对于此时的白落雪来说,并无两样。
说来可笑,司机绕了老半天,给人错觉是开了很长的路,他停车的地方,差点让白落雪笑出声。
是一栋带院子的别墅,出租车直接开进院子里的车库。
可笑的是,对方掩耳盗铃到如此地步,这栋别墅离陈元堂的别墅只有不到五百米。
白落雪要是喊一嗓子,陈元堂都能听见。
尽管不知道对方用意如何,白落雪却心安不少。
可她高兴得太早了,出租车进车库后,便开始下降。白落雪在心里默默数到一百的时候,很深,电梯方才停止。
“好了,你可以摘头套了。别害怕,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好了。”
“流浪者之家?”
“果然不同凡响,不过不是流浪者之家,是流浪者联盟。下车吧,有人在等你。还有,我就在这里等你,完事后,我送你回去。”
白落雪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早就猜到了。
在陈元堂的别墅门口,第一眼看到出租车司机,凭她现在的特殊能力,就知道对方是流浪者联盟的人,只不过不清楚对方目的,万一对方真的是出租车司机,靠这个赚钱养家也是正常的。
当时白落雪犹豫了一下,就是这个原因。
她太天真了。
世间就没有万一。
司机明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特种兵,手上不止一条人命,她还敢上对方的车,她太傻了。当车门被锁死的那一刻起,命运就由不得她了。
白落雪下了车,旁边是玻璃墙。
隔着玻璃就能看到,蕴蕴灯光下,地上到处是一盆盆的花花草草,蔚蔚壮观。大多是她已经见过的,都被陈元堂吃肚子里去了。
一根根构造柱排过去,空间有几千平米大。
推开玻璃门,白落雪小心翼翼走着,生怕碰到了花盆。
这些无名的花花草草,随便一株现世,都能颠覆人类的认知。
远处,有一间灯火辉煌的大玻璃房子,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影在里边闪动。
白落雪推门进去,发现那人正操作一系列的智能机器。设备自动清洗、下料、切片、微波烘干、输送出料、加工完毕自动包装、进入密封箱储存。
成品是她与陈元堂做二人实验任务时用的丸药,拇指尖大小,和六味地黄丸差不多。
“我们吃的就是这些东西?”
“不是。是那些?”
白落雪顺着对方的手指一看,差点吐了。
玻璃房子的拐角处地上,有两个脏兮兮的玻璃盆,各盛着半盆黑乎乎的东西。看着玻璃盆,白落雪只能联想到猪食这两个字。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没事,我很忙,没有闲余,想看你,只能请你来。好了,你可以走了。”
“nm,神经病。”
白落雪气的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