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客厅。”管家看着被先生抱在怀中的那个娇小女人,他心里还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恭敬的说道。
“让他去卧室。”
“好的。”
陆屿容抱着顾瓷去了卧室,那边管家也叫家庭医生上去。
顾瓷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看着她潮红的脸,他的眉头紧锁,眼底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顾瓷面色发红,闭着眼睛,呼吸都加重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都无比的虚弱。
医生给她测了一下体温,一看才发现已经发烧烧到了三十八度七。
他先给顾瓷做了药物的过敏测试,发现顾瓷并没有对药物过敏的反应,这才对对她进行了药物注射。
他又从医药箱里面拿出常用的退烧药和发炎药以及其他的药物。
告知陆屿容用量要求。
“一会儿让夫人吃过药后,好好休息,应该就会好多了。”医生对陆屿容说道。
陆屿容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今晚在这边住。”
医生只好点点头。
顾瓷脑袋疼到不行,低声难受的呻.吟让陆屿容神情紧张,坐在她身边,抬手不停的帮她按着脑袋。
打过针后的顾瓷好了一点,虽然面色仍旧苍白如纸,但整个人睡觉时呼吸是平稳的。
他每隔一个小时就给顾瓷测一下体温,看着温度计上面显示的温度变成了三十七度左右,这才微微松气。
好歹烧退下来了。
他坐起来想去让管家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好让顾瓷睡醒之后吃。
哪知还没下床,就感觉他的衣服一沉。
顾瓷睡觉的时候一直拉着他的衣角,这会儿都没有松开。
陆屿容看着她的眉眼,最后也躺在了床上,将她揽进怀中。
半清醒之中,顾瓷混沌的开口,“陆屿容?”
“我在呢。”
那声音遥远好像是天边,又突然的拉近。
顾瓷认清他的声音之后,这才安心,眼眸紧闭,没一会儿就又重新睡了过去。
她真是太困了。
这一觉顾瓷从日出睡到了日落。
中间饿的不行,迷迷糊糊中被喂了一碗没什么味道的粥,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月上梢头。
顾瓷茫然的坐在床上,头还有些疼,但眼睛上的疼痛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旁边的装饰繁杂又高雅,看上去极不像她的审美。
她还有些饿,赤着脚从床上下来。
“顾瓷!”冷不丁的有人开口。
顾瓷被吓了一跳,扭头就看到开着的门外站着一个人。
“你吓死我了。”顾瓷松了一口气,还没好透的声音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
陆屿容的手中端着食物和盛放热水的水壶。
他严肃的将东西放在卧室中的桌子上,又将顾瓷抱起来。
“你的病还没好,还不穿鞋下床?”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又摸摸她的额头,他的声音虽然带了些许斥责,但眼底的疼惜和担忧却半点没有减少,“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已经好多了。”顾瓷摇摇头,她的唇瓣泛白,没有血色。
陆屿容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唇,便抬手,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擦,揉出淡淡的红。
“先吃饭,一会儿把药吃了再休息。”陆屿容将放在茶几上的粥给端了起来。
蔬菜粥熬了将近一个小时,软香米烂,他在里面洒了橄榄油和盐,很能刺激人的味蕾。
顾瓷点头,凑近他,“我快饿死了。”
陆屿容先尝了一口,确定不烫之后,抬起勺子准备喂她。
顾瓷抬眼看他,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快吃。”陆屿容不容她拒绝的说道。
她是拗不过陆屿容的。
顾瓷只好就着陆屿容递过来的勺子,将蔬菜粥喝进肚子里。
陆屿容做的饭的味道她一口技能吃出来。
让他喂实在是太慢了,顾瓷巴巴的对他说道,“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吃,你喂的太慢了。”
陆屿容一噎。
随即瞪了一眼这个不识好人心的没良心,将粥放进她的手中。
顾瓷自己来速度就快多了,一勺一勺的吃,没一会儿就吃完了一整碗。
“吃药。”
顾瓷接过他手中的药,然后一口将它们给全吃了。
她连喝了两口水,咽下药,“好了。”
陆屿容对她无奈极了。
从兜里拿出来一块软糖,将包装袋拆开,送到她的唇边,问,“要不要吃块糖?”
顾瓷也不客气,张嘴咬住软糖,倒是动作太大,不小心含住了他的手指。
陆屿容微怔,低头看着自己微湿的手,若有所思。
顾瓷并没有主意到自己的动作,随意的问他,“你从哪来的糖?”
“找管家要的。”陆屿容将自己的手指拢起,看着她,“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今天睡的太多了,现在一点都不困。”
顾瓷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好太多了,她的目光在四周看了看,问道,“这是你的房子?”
陆屿容应声,“很早之前买的。”
“我想出去看看。”
陆屿容不赞同,“你现在的发烧还没好,等你的病痊愈了,我再带你出去逛,现在乖乖的去休息。”
“可是我不困啊。”顾瓷睁着眼睛,整个人都活跃了不少。
陆屿容轻啧。
将她抱起来,“既然不困,那就陪我处理公务。”
“你要去哪?”
“书房。”
不困的顾瓷被陆屿容环在怀中,愣是硬生生的陪着他打了两个电话会议,又看了两个小时的文件,最后成功的把自己给整睡着了。
她乖乖的倚着陆屿容的胸口,栗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落在他的心口。
陆屿容抱着她,又不自觉的摸摸她的额头,确定她完全退烧了。
顾瓷在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神采奕奕的。
拉着陆屿容在外面观看这个庄园。
这个地方太大了,哪怕不常住,也得请了将近十几位女佣和园丁进行庄园内外的打扫。
这是一百多年前的房子了,因为平时打理精细,里面的装饰保存完好,也没有任何腐朽的地方。
陆屿容告诉顾瓷,这个庄园是他从一个欧洲贵族的手中买的,他们没了钱,又想继续过现在奢侈的生活,只能卖掉这个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