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有什么病?”徐朗诧异的问。
“一个男人讨厌女人,不是有病是什么……”我十分不屑的回答。
“即便是有病,那也应该早治好了,现在有钱什么做不到,换心换头都能做到!”徐朗心向着他,不容别人说他不好。
我讥讽的一笑,不再说话,像徐朗这样的老实巴交的硬汉,最相信的是义气吧,看他一心维护叶从澜的样子,也不知那姓叶的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朗见我只是冷笑,皱眉问。
“还问,难道你不知道他不让我出这个院子么,我看你就是装糊涂。”我直视着徐朗。
“这事儿……我知道,我其实一直有疑问,他为什么要困着你?”
“这你得去问他。”我呵呵冷笑。
“算了吧,老板的隐私我可不敢乱打听,我只想对你说,他真的是个好人,讲义气,关心下属,又有钱,外形也不错,你为什么就不能……。”
“不能什么?”
“不能……。”
徐朗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他摇摇头,又说,“算我多嘴行了吧……”
他说不出口,我也不想和他说,我立即转移了话题。
“你说这儿有个游泳池,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刚刚听他们说去游泳,我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就在后院,你的隔壁,怎么你没去过么?”徐朗看我。
我的隔壁,有游泳池,这么说这个园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呀!
“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不会游泳,知道了也是白搭!”我悻悻的一句。
“想不想学,我教你!”他竟然自告奋勇。
嗯,反正除了码字儿,我也没有其他的事,再增加个锻炼项目也不错,求之不得:“那,太麻烦你了!”
“既然你认我做了师父,我自然要尽责,还想学什么,尽管说,只要我会的,都教给你!”徐朗十分大度的样子,古铜色的面容上绽放着温和的笑。
哎,这人是个热心肠,只是跟错了人,叶从澜那个冷面阎王,要有他一半也好呀。
心中感叹着,去掉手上的拳击套,准备回去,继续码字生涯。
“那就下午吧,五六点钟的时候,太阳不晒人。”徐朗和我确定了时间。
我点头。
收拾心情,回去,在自己的院子里站了站,果然听到隔壁有嬉笑声,有划水的声音,怎么以前没注意呢。
继续码字吧,这是可以让自己遗忘现实困境的一个捷径。
下午五点多,我在电脑旁坐的腰酸背痛,看看约定的时间已到,我结束了码字儿。
忽然想到还需要游泳衣,我记得我的行李里是带了的,去翻了一遍,找出来一件黑色的连体泳衣,那时候,只是随手放进了行李箱,那时候,我是想着和齐展远走高飞,去到另外一个值得憧憬的地方。
不由感叹世事无常,二十多天过去,我被困在这里,而这是哪里,我不知道。
本想换上泳衣,最后想想,还是先去前面看看,我怕徐朗会被那个喜怒无常的叶从澜叫了去。
走到前院,来到健身房,徐朗在,是在等我。
我心里一喜,走过去,笑:“师父,让你久等了!”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悦,摇了摇头,事情有变。
“他不允许我教你!”徐朗无奈的看着我说。
稍一思考,便知他说的什么意思了,叶从澜不答应。
我冷笑一声,转身就走,留下徐朗站在那里直挠头。
看来事事都被叶从澜控制,他答应徐朗教我拳击,却不答应徐朗教我游泳,莫名其妙呀,为什么,算了,我可不愿去问,不学就不学吧,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刚走出健身房,迎面遇见秦勇,他看见了我,冲我摆手:“张西媛,叶总找你!”
找我?找我干什么。
秦勇一笑:“你自己去吧,他在会客室等你。”
说着,他竟然进了健身房,和徐朗凑在了一起,我看了看他们,独自一个人向叶从澜的会客室而去。
来到会客室,没看见人,里外都看了,还是无人,出来,我站在台阶上发愣。
这时,从旁边的房间传来叶从澜的声音:“我在这里。”
抬头看,那里应该是他的书房,上台阶,挑帘进去。
他的书房我是第一次来,撞进眼中的是满当当,有序排列的书柜,像是一个小型图书馆,不由得惊叹,有钱就是任性,连书房也这么夸张。
忽然心生疑问,这么多书,他看得了么!
叶从澜坐在一侧的书桌后面,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见我进来,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示意我坐下。
乖乖的坐了,鼻息里有淡淡的松香的味道,抬头看去,只见他的书桌上一方高山流水倒流香炉摆件,燃着暗色的塔香。
白色的弥漫的香雾制造出高山流水的精致景观,趣味巧妙,意境深远。
隔着摆件看他手中的书,我坐的位置比他的位置低,正好可以看见那本书的名字,竟然是《诗经》。
心中更加疑惑,他竟然看《诗经》?这么冷漠无情,嚣张跋扈,不择手段的一个人,竟然会看古时候的诗,能看懂?
心中腹诽,面上不自觉就露出讥讽的笑。
“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不如你?”叶从澜看着手中的书,眼神的余光看着我。
被他发现了,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
我顿了顿,说:“恰恰相反,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是个善于学习的人。”
“还挺谦虚!”他放下了书。
淡漠的眼神悠悠的看过来,神情有几分不屑。
“没办法,不学习怎么写出来东西。”
我语气尽量缓和,在他面前,我可不愿说错话,更不愿授人以柄,让他借机迁怒我。
“你畏惧我?”他眸色一沉,冷冷的逼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