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二杯红酒已经下肚,眼神微醺,眸色里有暖暖的温情,他的声音低缓柔和,听着十分的悦耳。本站
一杯红酒被我喝了个底朝天,他还要给我斟酒,被我拒绝。
他没有坚持,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我的想法是,给我再多我也不敢要,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我只是摇头。
“叶从澜,我什么都不要,说好的一年的时间,我的计划是,在你这里把我现在的这个作品写完,时间刚刚好,时间到了,我就离开这里,从此你我恩怨两清,永不相见,只做陌生人吧。”
一杯酒下肚,我开始由着自己的性子说话。
“想得美,我会抓紧时间让你爱上我,你别想逃!”叶从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犀利狡黠,表情是自信满满。
他为他的杯子斟满酒,顺便也把我的杯子斟满,我要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西媛,既然你是三杯就倒,我只让你喝两杯,来,祝愿六个月以后的我们……。”他端起酒杯。
我也只得端起自己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他一饮而尽,我也爽快的让杯子见了底。
“……永不分离!”
他说话大喘气,我听了直摇头。
“姓叶的,你把我当什么,见一个爱一个么,齐展已经把我害得够苦了,你还想让我重蹈覆辙?你玩得起,我可玩不起,你少在我面前学他,花言巧语我不会相信,因为我,听腻了!”
两杯酒以后,我自觉还很清醒,不过,借助酒势,平常不好意思说出的话,索性说出来。
“学他?你太看轻我了,他那一套我向来是嗤之以鼻的,要学的人就在眼前,你的书中那么多的桥段,我早已牢记在心,顺手便能拈来,就是那部《幽狐》,其中的一些桥段,如果我运用起来,那效果,一定是别有洞天,你等着,你曾经花了不少笔墨描述的景观,我会一一呈现在你面前,我知道,那就是你想要的,我会给……。”
听得我有些蒙,脑子回路有些不畅通,什么,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情景再现,不会吧!
“不开玩笑好么?”我皱眉。
叶从澜嘿嘿笑:“不开玩笑,去其虐的部分,只留宠的部分,我倒是有些担心,到时宠坏你了,该怎么办!”
听着像是天方夜谭,盯着他深邃漆黑的眸子,我想看出来个所以然。
“西媛,来来来,再饮一杯。”
叶从澜趁我不注意,又倒了一杯酒给我,并推到我面前。
看着他的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我头脑一热,拿起他推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叶从澜笑:“西媛,三杯了,还好吧!”
“你是要把我灌醉么,那索性就一醉方休吧,叶从澜,你也喝!”
就这样,打定主意不喝酒的我,竟让叶从澜轻轻松松,循序渐进的灌了三杯酒。
三杯酒下肚,就开始头脑发热。
叶从澜爽快的答应一声:“好!”
我看看酒瓶,已经空了,便转头向外喊:“服务员,再拿一瓶!”
第二瓶来了。
后来喝了几杯,不记得了。
只记得叶从澜醉意微醺的眼,温柔的笑,和他响在耳侧低沉的细语。
“西媛,你醉了!”
“西媛,起来,走……。”
似乎是被他抱了起来,模模糊糊的记忆,只觉得仿佛偎依在他的怀里,淡淡的松香的味道,混杂着烟草的气息。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胸口的暖意,让我攀附着不愿离去。
半夜蓦然惊醒,忽然意识到发生的事情,惊出一身冷汗。
急忙查看自己的衣着,全都完好,长出一口气,躺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不自觉,哑然失笑。
起来,去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是够狼狈的,就这模样,人家也许看不上吧,还怕他揩油,也许,人家是怕我揩油吧。
第二天早上,刚进餐厅时,遇见正要出来的叶从澜。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他嘴角挂着的似笑非笑的意味,让我心虚。
我疑惑的看他,只觉的他太反常。
在擦肩而过的刹那,他的声音响在耳边。
“西媛,昨天,你失态了,一直抱着我不撒手是个什么意思!”
“你胡说……。”我急忙否认。
“就当我是胡说……。”
他似乎并不介意,洒然一笑,离去。
心中开始忐忑,看见还在吃饭的秦勇,凑过去,小心翼翼,旁敲侧击的问。
秦勇疑惑的看我:“姐,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只记得一点点!”我讪笑。
“你怎么回来的你记得么?”秦勇看着我。
“当然是和你们一起坐车回来的!”我说。
“你在车上一直抱着叶哥你还记得么?”秦勇把筷子一放。
我摇头。
“你下车时,非让叶哥抱着你走,你记得么?”
我又摇头。
“那后面……,后面的我也不知道了,只是叶哥送你回来时,衣服领子被撕开了,至于你干了什么,那只能问你自己了。”
秦勇微笑着看我,他诡异的神情让我愣了愣,顿然醒悟,我大力推了他一把:“你就取笑你姐吧!前面还有可信度,后面是你杜撰的吧!”
秦勇笑:“要不你去问叶哥?”
我连连摇头,我可没脸去问。
匆匆吃了饭,回房码字,害怕遇见叶从澜,那些模糊的记忆,让我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
也许真如他俩所说,我失态了。
酒后失德,说的就是我吧,深刻教训,酒是不能沾的。
为此忐忑了好几天。
好在叶从澜似乎很忙,或者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每日的码字儿不辍,写字的工作并不轻松。
眼看天气转凉,该添置新衣了,只是上海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闺蜜好友相伴,最后决定,独自上街。
一个人逛街,略显孤单,好在自由自在。
秋高气爽,蓝天白云,是一个逛街的好天气,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出门。
简洁的淡妆,头发在脑后蓬松的一扎,带腰带的浅色格子及膝裙,挎了方格子的小皮包,十分的精神爽利。
出澜龙园时,门口的张跃问了一句:“张姐要出门?”
我点头,告诉他,我出去逛一会儿。
张跃不再问,迅速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