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狭窄阴暗的小巷里,奎妮、蒂娜、纽特、胡青、纳尔拉克幻影显形,胡青扶着墙大口大口喘气,眼泪刷刷的往下掉,每次幻影移形都跟没了半条命似的。
“没事吧,亲爱的?”奎妮一脸担忧。
纽特好笑的说:“胡先生不太适应幻影移形。”
奎妮恍然大悟,“难怪你要步行去魔法国会!”说着,奎妮露出促狭的笑容。
过了一会,胡青恢复过来,对蒂娜说:“把这个叫纳尔拉克的家伙弄醒。”
蒂娜还在为胡青刚才的举动生气,指责道:“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你不该攻击他,我们有更温和的方法。”
“蒂娜!”奎妮喊道。
胡青懒得跟她吵,“纽特,帮忙弄醒他。”
纽特把魔杖对准昏迷不醒的纳尔拉克,一个魔咒击中他,纳尔拉克悠悠醒来,威胁道:“你们会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我已经通知了魔法国会……”
蒂娜愤怒的盯着他,“你竟然告密?”
纳尔拉克大笑说:“魔法国会正在通缉你们,赏金非常丰厚,我没理由拒绝。”
“人渣!”
“我不是人!”纳尔拉克得意洋洋。
蒂娜气得说不出话来,目光复杂的看向胡青,“抱歉,我刚才不该那么说……”
“没关系。”胡青不在意的笑了笑,低头打量得意的纳尔拉克,“你很得意?你先看看这是哪儿。”
纳尔拉克往两边瞟了瞟,笑容凝固,故作镇定的说:“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是一个聪明人。为了从你嘴里得到消息,我特意为你准备了十大酷刑,想知道第一个是什么吗?”胡青笑眯眯的问道。
纳尔拉克浑身发寒,“先生,我不想知道……”
“不,你一定要知道,因为我想告诉你。第一个酷刑是蜷翼魔,听过这个名字吗?听名字就不友善……”
纽特科普道:“蜷翼魔是一种很灵活的小家伙,它会把喙插进人的耳朵里,吸取人的脑汁填饱肚子。”
胡青、蒂娜、奎妮惊奇的看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胡青冲他竖起大拇指,纽特这次神助攻啊。
“纳尔拉克!”
“我在这里,先生。”纳尔拉克满头大汗,身体不住颤抖,听到胡青喊他,顿时精神一震。
“我不喜欢被人欺骗……”
“我一定说实话。”
胡青对纽特使了个眼色,纽特开口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城市中魔法生物活动过的地方,比如一种无形的生物……”
“我知道,我知道,某种无形的东西在第五大道附近造成严重混乱,或许你可以去梅西百货大楼看看,那儿有你在找的东西。”纳尔拉克老老实实的说出消息。
“还有要问的吗?”胡青目光扫过纽特三人。
“没有了。”
胡青反手一巴掌拍晕纳尔拉克,对三人说:“这家伙死性难改,放他回去肯定马上告密,你们谁给他加个魔咒。”
蒂娜当仁不让,给纳尔拉克施了全身束缚咒,奎妮同情的说反:“他真可怜,地上这么凉,会生病的。”
……
黄昏时分,第二塞勒姆附近的小巷里,克莱登斯正往墙上张贴传单,风度翩翩的珀西瓦尔·格雷维斯突然幻影显形,克莱登斯大吃一惊,不安的向后退了两步。
“格雷维斯先生,你怎么来了?”
格雷维斯满心不耐烦,又不得不装出慈爱、温情的模样走近克莱登斯,他觉得克莱登斯和默然者有联系,通过他能找到默然者。
克莱登斯是个哑炮,哑炮就是出生在巫师家庭却没有魔力的人,格雷维斯用传授克莱登斯魔法获得了他的信任。
“她又打你了,是不是?”格雷维斯同情的问道。
克莱登斯连忙把双手缩到背后,格雷维斯硬拉了过来,轻轻抚摸克莱登斯掌心上的鞭痕,用蛊惑的语气说:“你的妈妈是一个愚不可及的麻鸡,根本认识不到巫师的高贵。克莱登斯,你是与众不同的,只要找到那个孩子,你就是巫师界的英雄,回归巫师界轻而易举。”
克莱登斯惊讶的发现,手上的伤痕迅速变淡,直至消失,他惊喜又希望的看着格雷维斯。
格雷维斯似乎下定决心,装出一副信任和真诚的神情,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死亡圣器的标志。
一个三角形内有一个圆和一条竖线。
三角形代表隐形衣,圆代表复活石,竖线代表老魔杖,合在一起就是死亡圣器。
“找到那个孩子,你就摸一下项链,我会马上赶来。”
格雷维斯把项链戴在克莱登斯脖子上,近距离的接触让克莱登斯沉迷,格雷维斯阴险的笑了一下,把他抱在怀里,一只手按着克莱登斯脖子,在他耳边低语。
“我很少这么信任别人。那个孩子快死了,你要尽快找到他。”
格雷维斯突然松开克莱登斯,转身幻影移形。克莱登斯闭着眼睛,还沉浸在格雷维斯拥抱他的温情里。
……
许久过后,克莱登斯孤独的返回第二塞勒姆教堂,在小女孩莫迪丝蒂的房间床下找到一根玩具魔杖。
第二塞勒姆是反巫师组织,玛丽禁止收养的孤儿与巫师有关的东西。克莱登斯逝世的妈妈是巫师,所以只要克莱登斯犯错,玛丽就会用腰带抽克莱登斯手心,蒂娜也正是看到这一幕才忍不住动手的。
这时,莫迪丝蒂跑回房间,惊讶的看着从床下爬出来的克莱登斯,看到他手里的魔杖玩具,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
克莱登斯问:“你从哪儿找来的?”
莫迪丝蒂显得很惊恐,“还给我,克莱登斯,只是一个玩具,还有,不要告诉妈妈。”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撞开,玛丽走进来,目光从莫迪丝蒂转向克莱登斯,最后落在魔杖玩具上,克莱登斯、莫迪丝蒂从来没见过她如此生气。
玛丽一把从克莱登斯手里抢走魔杖,一脸厌恶的将其折断,对克莱登斯说:“把腰带解下来。”
莫迪丝蒂害怕的发抖,克莱登斯开始解皮带,送到玛丽手里,哀求道:“妈……”
“我不是你妈,你妈是个邪恶的、不正常的女人。”玛丽厌恶的吼道。
听到这话,克莱登斯抽搐了一下,默默然在脸下移动,克莱登斯的脸开始扭曲,一股庞大的、恐怖的黑暗能量击在玛丽身上,玛丽撞断二楼阳台的护栏摔下去,脸上有着和肖参议员一模一样的伤痕——她死了。
莫迪丝蒂尖叫着跑出教堂,不明所以的卡斯提蒂也逃走了,只剩下那团黑色物质在教堂里横冲直撞,摧毁视线所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