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凤急正文卷146、凤翎管太守三人打过招呼后早就退到了另一边跟几个相熟的人聊了起来。
知道是封晚晚救了女皇后,暗自庆幸了一把,还好不是她带来的人是刺客,否则被禁卫军请去喝茶的就是自已了。
一个时辰后,女皇又走到偏殿,看几位如在无人之境,睡的直打呼噜的三人,蹙了蹙眉毛,吩咐身边的女官将封晚晚移到侧殿去休息。
半刻钟后,封晚晚被一名女侍卫抱起去了侧殿,常崆和没睡觉的玉衡跟上,其他没受伤的官员官眷们也各自到了女皇分派的院落暂时休息,至于那位带两名刺客进来的官员,早已被禁卫军请下去喝茶了。
天色渐渐暗了,封晚晚这一觉睡的是腰酸背痛,眼睛一睁,见头顶是一袭紫金色的纱帐,身下是软软的被褥,这是在哪里?
“师妹,你醒了!”常崆走到床边。
“我们还在宫里吗?什么时候能回去师兄?”
“现在宫门关了,今晚肯定回不去了……”常崆刚说到这里,一位宫女走了进来。
“姑娘醒啦,我去找太医。”陌生的宫女走到床前看了一下,女皇特地吩咐她留在这里照看,让这位姑娘一醒就去通知太医再过来看一下。
见那位宫女出去了,常崆才又回到床边继续解释道:“女皇令人将你抱到了这个偏殿,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就是脑袋有点疼,师兄,我不会真破相了吧?”
“你可不就是破相了吗?嫁不出去啦,干脆跟我回家吧!”龙三从门外进来,他醒后就发现偏殿只剩下了他跟暗十三了。
“龙三,你可是有王妃的人了,别肖想我师妹。”常崆怼道。
“那女人是我祖母给我找的,我退回去了,放心吧,我这一生就娶你师妹了。”龙三说着对封晚晚飞了个媚眼。
可惜被常崆一闪直接挡在了封晚晚前面,导致信号中断。
接着先前的那小宫女带了位太医走进来。
常崆让开了,太医上前先给封晚晚把了个脉,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拆开额头上的绷带查看了一下,伤口癒合的很好,没有出现红肿,正准备重新上药时被封晚晚伸手一挡:“我能在这里洗个澡吗?”
睡了一觉,流了一身的虚汗,额头的伤口也有点纠结的疼,再加身上这身衣服又在地上滚过,所以她看哪里都觉的不顺眼。
“行呀,要不我陪你去洗澡。”龙三上前插话道。
常崆上来就给了他一拳:“说人话。”
“我、我扶你去洗澡,小宫女,能去打点水吗?”龙三说人话了。
“姑娘能等一下吗?我让人去打点水,再给您准备一套衣服行吗?“小宫女问道。
半刻钟后,一切准备妥当,小宫女随着封晚晚进入了洗浴室,洗浴室里已经摆好了一只大浴桶,里面晒着红色的花瓣,封晚晚想不到自已此生的第一次花瓣浴竟然是在这里。
“你出去吧,我自已洗就行了。“封晚晚说道。
“女皇让奴婢照顾您的姑娘,如果您出事了,奴婢……”小宫女说着就要跪下了,封晚晚无奈:“你跟着吧,正好也可以给我洗个头。”
“姑娘,太医交待了,您的伤口不能碰水的。”小宫女弱弱的传达了太医的话。
“没事,你找块干棉布给我,我将它按在伤口上就没事了。”
五分钟后,封晚晚坐进浴桶里,适宜的水温舒服的让她闭上了眼睛。
小宫女坐在浴桶外面小心的用水瓢舀着水浇在封晚晚的头上揉搓着长发,生怕淋湿了她额前的伤口。
头发洗好后,小宫女找了个发冠先将封晚晚的湿发束到头顶:“姑娘,要我帮您打一下香胰子吗?”
“不要了,我自已来。”封晚晚睁开眼睛拿起桶边红色的香胰,自已擦了起来,她没注意到的是小宫女看向她胸前挂着的凤翎,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洗完后,封晚晚换上了小宫女为她准备的一袭湘红色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将封晚晚那白皙胜雪的皮肤衬托的吹弹可破,额头上那一点红色的伤口更是难得的给她增添了一份楚楚动人之姿。
室内的三个男人都看呆了,年纪较大的太医很自觉,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的低下了头。
常崆就很直接了,一下子跳到封晚晚面前:“师妹……”
可惜他动作再快,还是晚了一步,龙三飞身而上,直接捧起封晚晚的脸亲了一口,随即一闪,不是他不想继续亲,而是常崆的一记虎拳袭来,拳中含着滔天的怒火,他如果被打中了不死也得残。
“龙三……”常崆咆哮。
“大舅子,别叫,我已经是晚晚的人了,不信你问她。”龙三语不惊人死不休。
空气凝固,常崆的表情也凝固。
太医和小宫女恨不得将头低到地下,表示自已不存在。
“别理他瞎说,师兄,过来帮我擦头发。”封晚晚打破了凝固。
常崆呼出一口气,狠狠的瞪了龙三一眼。
龙三讪笑道:“开个玩笑吗?呵呵……晚晚,我帮你擦吧!”
“死开!”常崆越过他接过封晚晚手上拿着的一条白色布巾擦了起来,他没给人擦过头发,但他见过玉叔跟封晚晚擦过,所以擦的还算有模有样,至少不会水花四溅。
一边的小宫女:“……”其实她可以擦的。
站在旁边的龙三看太医和小宫女不着痕迹的瞄了他一眼,知道刚才的玩笑开大了,有点不好意思,乖顺的坐在一边,没再捣乱。
封晚晚难得见龙三这么安静:“冀北现在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我家老家伙身体还不错,能顶住,不过大堂兄前段时间死了。”那大堂兄虽不是他正真的堂兄,毕竟小时候也是一起长大的,当他眼睁睁的看着大皇子往那刀上撞时,他真的很怒,怒敌人的无耻,更怒的却是自已的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奋力的杀敌,那一战,他也不知道自已杀了多少人,只知道直至战到力竭,晕了,最后还是被同袍们抬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