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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了鬼门关,萧越白很快来到了传说中的忘川河边,百亿年时间已过,传说中鸿毛都不能飘起的死者之河也已经变得干涸。
就连黄泉之中唯一的植物,本应该鲜艳的开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如今也没有了踪迹。
站在忘川河边举目眺望,萧越白泛着白芒的双眼所见之处,除了荒凉以外,仍旧还是荒凉。
洞察之眼的观察下,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由最基本的电子组成的幽魂,徘徊在对岸那荒凉的土地上。
从鬼门关开始,萧越白来到忘川河,通过这一路的观察,发现这些游魂和符文之地上的鬼魂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鬼魂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意识,只是在他们的附近来回徘徊,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在一块土地之间来来回回。
尽管这样让萧越白十分不解,但是现在的他一路都开启着洞察之眼,任由这些鬼魂如何恐怖,如何出其不意,在洞察之眼的观察下都不会显得那么恐怖了。
在氪星人的超级视力之下,萧越白的目光透过眼前的黑暗,看到了在河对岸的视线尽头之处,似乎隐隐有一座宫殿群静静的坐落在那里。
下意识的抬眼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萧越白开始抬腿继续踏上了前进的道路。
踩着干枯的河床,越过荒凉的土地,那座宫殿群在自己的眼中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直到他来到了建筑群的脚下才发现,这哪里是一片宫殿群,分明就是一坐城市,城门之上漆黑的牌匾上雕刻着“阴都”两个烫金的大字。
古老的城墙上充斥着斑驳的痕迹,萧越白的目光穿过空洞洞的门楼,看到门后街道尽头,那座没有丝毫光线显得十分阴森的宫殿。
将自己略显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一下,萧越白这一刻目光变得十分坚定,快步的穿过了阴都门楼,进入了城市之内。
“吱呀~~~!......轰!”
伴随着刺耳的木材摩擦的声音响起,萧越白身后的城门缓缓的关上。
耳中听着这种显得有些恐怖的声音,萧越白的心里没有产生任何波澜,双脚仍旧不紧不慢的向着街道尽头的大殿走去。
道路的两旁是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其风格看起来也和烈阳文明有很大的相似度,只是时间让这些房屋都已经坍塌。
最终萧越白来到了城市中心区域的宫殿群,站在高高的台阶下仰望着宫殿的正门,和之前所见的那些一样的牌匾,只是上面的纂字和之前不同。
“阎罗殿!”望着挂在高高的屋檐下的牌匾,萧越白抬起眉头嗤笑一声,然后还自自嘲着说道:
“这在传说中都是死人来的地方,没想到我这还活着呢,居然也不得不来!”
说完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抬腿踏上了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并最终来到了大门之前。
眼前地府的大门紧闭,原本应是朱红的油漆,如今也只剩下里面的木料,萧越白甚至觉得自己若是推门用的力气过大的话,甚至可能会把这块木板推碎。
小心翼翼的抬手在门板上轻轻一推,又是干燥而又显得刺耳的摩擦声响起,萧越白抬腿迈过门槛,进入阎罗殿之内。
第一眼,萧越白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羁押鬼魂的牛头马面,也没有看到手持哭丧棒的黑白无常,更没有手持生死簿和判官笔的判官。
大殿正堂之上,本应坐在主位之后的阎罗王,更是不见踪影。
当萧越白走进了这大唐的中央,身后的殿门在没有人的推动下,猛然重重的关上。
而就在萧越白的一个回头间,眼前的景色也瞬间跟着一变,周围刚刚落魄的陈设突然都焕然一新。
朱红色的木漆门前,一个顶着牛头和一个顶着马头的两名壮汉,正单手持着一杆长叉,另一只手顶在胯上,看守着两人中间的一排游魂。
这些游魂和萧越白之前看到的那些游魂不同,他们有着明显的意识,甚至萧越白能看到每个游魂的脸上,都带着惴惴不安的表情。
在向近处看去,一个脸上明明在痛哭,但却不见一滴眼泪的鬼魂,瘫软的跪在地上,似乎在对眼前高堂之上的人哭诉着什么,但萧越白听不到。
他身边,一个身穿白袍一个身穿黑袍的两个男子,将一柄哭丧棒抱在自己的怀中。
两人苍白的脸色似乎比白纸还要白,但他们却都保持着肃目的表情,望着自己的身后,萧越白见状也缓缓的转身看向刚刚还十分凌乱的主位。
此刻也已经变得整洁,红色的桌布上笔墨纸砚整齐的摆放在那里。
就连以前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公堂之上必备的惊堂木、令牌和装着他们的杯子也都出现在了桌子之上。
而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地方,也多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人身着黑色金纹蟒袍坐在桌子后面,漆黑如墨的面色配合上不怒自威的脸型,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不由自主反省自己这一生的罪过。
这身打扮,也不用别人告诉自己,萧越白第一时间就能认出他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这位是十殿阎王的哪一位?
在阎王的身旁,一个一身红衣,头顶乌沙冠的他面目十分丑陋,一手端着一本书,一手拿着一支笔。
此刻的他正低着头,眼睛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书,一边也在讲自己看到的内容对身边的阎王说着。
很快的当这个人说完了之后,身边的阎王想都没想,看着跪在大堂中的那个人,然后张嘴宣布了一些什么事情,说完之后他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时一直在那个跪着的人两边的黑白无常动了,只见他们将哭丧棒从那个人的肋下一插,轻易的将那鬼魂架起来,交给了后面的牛头马面,并将下一个等待的鬼魂羁押到过来,让他再次跪下。
如此反复几遍之后,除了大堂中跪着的人在变化以外,其他的所有人都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上面的过程。
他们就像是机器一样,不停的周而复始,重复着押上来、审判、押送走的过程。
直到萧越白看了第七遍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他的身边响起:“怎么样?人死之后的过程是不是很无聊?”
话音落下,一个身穿鹅黄色宫装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了萧越白的身边。
惊讶的转头大量了一下身边的女人,给萧越白的感觉她的长相并不算惊艳,如果让这个女人穿一身地球现代人的衣服走入人群,估计很快就会让自己失去注意力。
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能出现在自己身边,那就预示着这个女人绝对不寻常。
所以萧越白想了想点点后,笑着说道:“确实,这个过程真的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