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听了皱了皱眉,直言道:“如果他真的命里克妻,我不会替他改命。”
逆天改命,那可不是一般的风水法事,已经超越了趋吉避凶,对她而言是非常大的危险甚至危害。
“夜姑娘放心,若是他真的克妻,便请夜姑娘给指点一个不会被他所克的八字硬的女子便可,决不求姑娘改命。”杨员外也是知道规矩的人,于是连连保证。
“那我便随你去见见这位客人。”
杨员外带着温亭湛和夜摇光去见了这个客人,看起来已经三十出头,应该是接连克死了四位妻子,所以才会满脸风霜,愁眉不展。夜摇光观他面相并不是命硬之人。
“徐老弟,这位就是救了老哥小女,给钱老弟改了门庭的夜姑娘。”杨员外将双方的人介绍一番,“夜姑娘,这位是徐尤徐老弟,豫章郡本地人,家中经营着米粮生意。”
“夜姑娘幸会。”徐尤连忙客气带着一些殷勤的说道。
“幸会。”夜摇光不喜欢客套,于是直接问道,“徐员外将生辰八字报给我先看一看。”
徐尤哪里敢耽搁,他是有备而来,当即将写有自己八字的小纸卷递给夜摇光,夜摇光展开看了看徐尤的生辰八字,不由皱了皱眉。
“夜姑娘,可是不好?”徐尤也有些忐忑,其实他出生时祖父就请人给他算了命,说他是大富之命,他父亲是家中次子,便是因为他命好,所以祖父让他父亲继承了家业,目的就是为了传到他的手上。
但是他二十岁娶妻,短短八年的时间,他克死了四位妻子,期间也找过很多有名的人看过,各有说法,弄得他已经不知道该信谁了。虽然那些人也是声名远播,可毕竟他没有对他们的光辉事迹亲眼所见,夜摇光可是有钱府在前啊,当初他和钱员外也是因为惺惺相惜才引以为知己,他克妻,钱员外克子。
夜摇光摇了摇头:“徐员外,你的命无刑克,你不克妻。”
曾经也有算命的说他不克妻,可却没有这一刻让徐尤信服,他激动的无以复加:“那夜姑娘,我为何会……”
“徐员外的四位夫人都是死于疾病或者意外,确认非人为?”夜摇光又问道。
“确定,绝非人为。”徐尤很肯定的点头。
“若是如此,问题出现在了徐员外的家宅上。”夜摇光便道。
“夜姑娘,那可否请您现在就去寒舍?”徐尤已经迫不及待了。自从听了钱员外的事情以后,他也是开始怀疑他的家宅了。
但是他的家宅乃是当初给他批命的大师指点,那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所以他们到现在就没有怀疑过。
“不知徐员外家在何方?”夜摇光问道。
“不远不远,两刻钟的车程。”徐尤忙道。
“那便走吧。”夜摇光点头。
于是夜摇光和温亭湛就随着徐尤去了徐府,徐府比钱府还要大,占了半条街,夜摇光站在门外托着罗盘就扬了扬眉,因为徐府的门庭开在了乾位,极为少见,夜摇光心里已经有了个大致想法,却没有开口,直接去了徐府的主屋,现在已经改为徐尤居住,竟然也是乾位。
“贵府这是伏位宅啊。”夜摇光不由轻叹一声。
“对,二十六年前那位先生说过这是伏位宅。”徐尤忙点头。
乾和乾互为伏位,所以乾门和乾主相配的乃是伏位宅。夜摇光又去了府中的大厨房,如她所料在兑位。
“徐员外,伏位宅与八灶相配二吉六凶,吉者兑坤,贵府的灶在兑位,乃是吉位。”夜摇光说完。
“既然是吉位,为何……”徐尤不懂了。
“徐员外可否告诉我,贵府当初可有对为府中指点家宅的人不敬?”夜摇光不答反问。
徐尤一愣,原本想断然摇头,却被跟着他的管家拉了拉袖子,徐尤看向徐管家:“是否有我不知之事?”
老管家看了看夜摇光有些欲言又止。
徐尤皱眉:“都什么时候了,有话直说。”
“当初建宅子,老太爷许诺必以千金酬谢,可宅子建快好时家中突然出现一些变故,一时间凑不出银子,老太爷只给了白银千两。”老管家那时候虽然年幼,却也跟在父亲的身旁亲眼目睹,“虽然那位先生没有多言,可自此之后老太爷再也没有那位先生的音讯。”
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徐尤的脸面一时间挂不住,有些讪然。
夜摇光了然的点头:“贵府应该庆幸遇到的乃是一位有德之师。”
风水师最恨不守信用,尤其是在酬劳方面,这位风水师虽然气愤,但是还是给他们指点了一个吉位,兑与乾互为生气,只不过生气贪狼星属木,而兑宫属金,金木又相克,所以住在此宅之中最开始财富可聚,人丁会兴旺,久居之后却会出现克妻之象,主出孤寡一人,乾门乾主兑灶乃是小吉,若是放在了六凶的方位,那不是无子送终就是家破人亡。
所以,得罪谁也不要得罪风水师。
夜摇光将话仔细分析给了徐尤,徐尤也是听得冷汗津津,再三保证绝不会欺骗夜摇光,夜摇光才道:“把贵府的大厨房改到坤位,坤与乾互为延年,延年武曲星属金,与坤灶土之间是土金相生的关系,乾坤为夫妇,夫妇正配,为大吉之选,我想这应该是二十年前那位先生的本意。”
徐尤连忙应允,然后请夜摇光给推算了动土的时间,最后恭恭敬敬的将夜摇光和温亭湛送走,并且送上了大礼,黄金一千两和粮食一千旦,现在四处旱灾,一千旦粮食那是千两黄金也比不上。
夜摇光心情非常的愉悦,然而她的好心情在回到夜府的时候瞬间没有了。
“你说是谁想要买我们家的宅子?”夜摇光看着守候在夜府门前一个穿着打扮格外体面的管事。
“我乃是豫章郡柳家的管事,是我们二爷为三少爷成亲,想要买下贵府,姑娘只有两人,如此大的宅子住着也不安生,我们二爷出一万两,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来人分外的趾高气昂,彷佛夜摇光占了天大的便宜,最好对他们口中的二爷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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