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喜欢啊?
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第一眼,单从一个阴暗背影就能看见光。
以至于,以后都沦陷不堪,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为了她硬生生改变自己。
明明同样是黑暗的人,她活成了光芒万丈的样子,而他,只配有着光鲜亮丽的外表。
她不仅有让他恋上的能力,还有让他没办法放下的魅力。
季渊抓了抓空气,企图抓住那些缥缈的感觉。
什么都没有。
…
生日这天,季渊和徐凯风去买新车了。
不想回家。
不想过生日。
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
小骗子!
他是不会委屈的,一点都不会。
打着这样的想法,季渊关了手机,去挑新车。大部分男人都挺喜欢车,比如季渊,家里一个车库里面有好多了,还是想买。
宴会开始了,主角却跑人了,季爷爷很生气。
乐乐心里对自己这个不靠谱的爸爸翻了一个嫌弃的白眼,就去哄着季爷爷,让他转移转移力。
季爷爷看着乐乐就高兴啊,小小就很知道让家人不要不高兴了。还是曾孙好,孙子都不体贴人。
让季奶奶纳闷的是,好几天不见孙媳妇了,这时候生日宴,理应由她一手操办的。
以前眼高于顶看不上她家孙子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两个人不是感情好了吗,怎么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季爷爷和季奶奶在陶意云这一件事情上意见不统一,因为她没有出现,季爷爷没少阴阳怪气去嘲讽季奶奶。
每次季奶奶都是一面想着:我这么大度的人,会和这个老鬼头计较?
一面被季爷爷气得上去就揍。
两个老人那点打打闹闹啊,也就玩着。
季渊的手机又开机了,因为他担心媳妇找不到他。不过平时媳妇都能知道他在那里,不管他怎么跑。
看车看好一会儿,也试了几辆,没有挑到特别中意的。徐凯风挑剔,季渊也挑剔,从帅气的车型到最大速度,到减速器以及最大马力等,就是除了价格以外,他们什么都挑。
季渊试了许多辆车,没有看上的,整个人越来越暴躁。
徐凯风看上了一脸红色的Portofino,敞篷车。
“你还不如去买一辆帕可尼zonda。”
徐凯风侧头看一眼语带嘲讽的季渊,“你这是啥意思?”
“自己体会。”
“不觉得这个车很好吗?”
季渊又上下打量一番,摇头,认真地说:“不好。”
售车员脸色有点难看,但是不敢说话。
徐凯风挑眉,“你脸色怎么这么臭?”
季渊没理他,目光放远,看着这里的车,突然又有点想她了,她的车有一辆柯塞尼格,一辆博兰基尼,都是好的型号,她也是喜欢赛车的。
徐凯风一看就知道季渊在出神,提醒他,“这生日宴会你还要不要参加了?”
“闭嘴,没有宴会!”
徐凯风委屈地闭了嘴,没过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说话了,“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老婆到底还要不要给你过生日?”
季渊落了面子,很生气,直接说:“我要那辆红色的Portofino,马上付钱!”
“季渊,这是我看上的!”
“我可以马上付款。”
徐凯风一咬牙,“我也可以!”
售车员弱弱地出声:“我们车库还有……”
季渊和徐凯风同时说:“闭嘴!”
季渊说完以后毫无愧疚,而徐凯风看那个售车员一脸难堪,拍了一下人家的肩膀,“我们不买一样的车,你去提一辆银色的出来。”
“不买一样的车!”
徐凯风放下在售车员肩上的手,大声对季渊说:“颜色不同!”
售车员不敢再留在这里看季渊和徐凯风像斗鸡一样吵架,赶紧撤了。
徐凯风的手又试图搭上季渊的肩膀,“老兄……”
季渊一侧身,没让他碰,“滚远点!”
“怎么脾气这么大呢?”徐凯风放下手拍了拍,无趣地撇撇嘴,“要是有心绑着你老婆,让她怀个孩子不就好了吗?”
季渊抿了抿唇,墨黑色的眸子一凝,扫徐凯风一眼,不动声色退开一步。
别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有一个毕生难忘的噩梦,就是四五年前她分娩的时候大出血的场景。
那时候,她流了很多很多血,他看不见,只能看见护士拿了许多血袋进去,还有染了血的被单。
他不知道生孩子这么可怕的,如果知道,他肯定不会用这个方式得到她的。是,他知道她的排卵期,也知道陶嘉佳的阴谋,只是那时,他自私了。
后来,就算她喜欢他了,每次做的时候他也必须避孕。
谁喜欢那东西啊!
可是他能怎么办啊?他是很喜欢女儿,却再也舍不得她生孩子了,至于让她吃伤身体的药,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徐凯风看季渊脸色不大对劲,忙唤他:“喂,你怎么了?”
季渊把那些不好的回忆赶出脑袋,冷漠说:“没事,你走开!”
徐凯风鼓了半边脸,突然笑了,哼哼说:“你老婆来了?”
“哪儿呢?”季渊慌忙去看。
四周空荡荡,没有几个人,除了许多车就只有售车员了。
瞧着季渊紧张的样子,徐凯风笑了,“骗你的!”
季渊马上阴沉下脸来,墨色的眸子盯着徐凯风看,有点恐怖,反正徐凯风是缩了缩脖子。
接着,季渊一拳落在徐凯风胸膛上,低吼:“滚!”
“草,你来真的?”徐凯风被揍得倒退了几步,扶住旁边的车子才站稳,瞪大眼睛看着季渊质问:“想干嘛呢你?”
季渊甩了甩手,鄙视地看一眼徐凯风,说出了一个很打击他的事实,“三分力。”
一般打自己兄弟,季渊斟酌着,不会使十分力。
徐凯风被打击到了,嗷嗷叫起来,扑向季渊。
季渊闪开,还虚踢了他一脚,“走开!”
然后郁闷地拿出手机,等老婆的电话。
徐凯风一脸汗颜,都快服了季渊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又不碍你。”
“就是碍我了!”徐凯风大嚷嚷着:“你不知道劳资是黄金单身汉吗?”
季渊轻叱嗤一声,“就你?”
“你不服?”
季渊没说话,意思明显看不起的表情。
“你是不是不服,我回去证明给你看!”
季渊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