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在大晚上飙车,最大的好处就是风特别好,现在的天气,不冷。
风吹乱了季渊的头发,又几缕碎发在额前飘来飘去,更添一分帅气,陶意云越看越着迷。
季渊不理她,她又开始了她不要脸的撒娇模式,“干嘛不出席自己的生日宴啊?不要不说话好不好嘛?”
她故意娇嗲的声音,季渊听着又是弹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是享受其中,矛盾得自己都苦恼。
逃不过她撒娇的季渊还是说话了,声音闷闷地说:“你不在。”
陶意云在季渊下巴亲了一下,权当安慰他,其实是自己心里愧疚,她认真地跟季渊承诺:“以后尽量不会了。”
那该死的尽量!
季渊的下巴又软软的触感,撩动他的心弦,但是陶意云的话真的让他特别讨厌,咬牙沉声说:“你能不能说几句实用一点的承诺?”
陶意云举起右手,三个手指指向天空,“我此时此刻超级喜欢我老公,如果我说谎就……”
季渊减速,赶紧去捂住陶意云的嘴。
陶意云却吚吚呜呜,非把那几个字说完:“天打雷劈!”
刚刚还晴朗无边的天空,突然打了一个闷雷。
季渊把车开得更加慢了,直接把陶意云揽到怀里护着,“不喜欢就不喜欢,你不要发这种誓!”
陶意云刚刚还觉得打脸的,可是怎么看季渊就这么紧张,生怕她被劈死的样子,心里就泛起涟漪。
第一次发现,在这男人面前是开不起玩笑的。“这天不给脸,你必须要相信我是喜欢你的。”
季渊没说话。
陶意云内心泪流满面,“等下怕是要下雨,我们快去主宅出席你的宴会吧?”
“好。”季渊慢慢加速,一只手把她的安全带解开,直接把人抱到怀里,声音微凉:“你不许动,乖乖待着。”
陶意云向季渊笑了一下,点点头。
看到她如花的笑靥还在,季渊不由得把人抱紧了,然后一脸冷漠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专心去开车。
“我喜欢你,这是真的。”陶意云看着季渊,一字一句认真说。
季渊低头看她一眼,“嗯。”
陶意云看着天,心里无数个不满意,这该死一点也不给脸的雷!
这边离爷爷奶奶家有一点距离,陶意云拿了手机出来。
到时,季渊才低头看她一眼,娇滴滴的小女人果然乖乖窝在他怀里,不知道看着手机里的什么。
“我可以邀请你师父师母参加宴会吗?”
“不行!”
陶意云这话一出,季渊神色一凛,连气息都冷了起来。
“他们的行踪要保密,不能在公共场合出现。”陶意云说着,还看了一眼季渊。
被心爱之人用怀疑的目光来看,季渊的心宛如一点一点被扒开,然后放进绞肉机里面,一阵阵生痛的感觉袭来,痛得他连呼吸都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他深邃的眼睛里面翻起汹涌的波浪,暗藏着阴恶危险,“我没有和别人说过。”
“嗯。”
陶意云心宽,注意力并不都在季渊身上,没发现异常。
后来到时,季渊把她抱下车,看见了她是在看玉镯,闷了一路的坏心情更加不爽。
“喜欢?”
“嗯?不是我,是奶奶喜欢这个。”陶意云发现自己被季渊抱起来,也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她的主动很讨喜,季渊莫名被取悦了,那些不该存在的偏执情绪退去几分,微微挑眉,有点儿诧异:“你记得?”
“对啊,一会儿和奶奶聊起天来,不至于尴尬或者没有话题。”
季渊抱着陶意云,从另一个门进了主宅,避开宴会的客人,他的心情莫名就没有那么坏了,情绪也暗暗藏了起来,“不用刻意讨好他们。”
陶意云抓着季渊的领子,哼哼,“渊渊,我们平时陪爷爷奶奶的时间少,花心思了解长辈喜好的东西,不算是讨好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陶意云轻锤了一下他的胸膛,笑了。
他带她去换了礼服,才非和她挽着手出席宴会。
换衣服的时候,又被陶意云调戏了一番。礼服保守合身,分明是季渊这货早就准备好的。他那点心思啊,不管怎么细,她总是能发现。
宴会因为主角终于出现热闹起来,穿着礼服的人们涌动着,各种声音都很大,幸好没有记者。
季渊扬手,让人群停止骚动,接着,他拿了麦克风宣布宴会继续,没有发言,也没有父母发言。走下台时,看见季祝霖在等着他。
陶意云迎上来,挽住季渊的手。
季渊看向季祝霖,颔首礼貌的称呼他:“二叔。”
“嗯。”
陶意云看了看季渊,然后也叫了季祝霖一声二叔。
季祝霖没有应,上下打量了几眼陶意云。季家人没有丑的,季二叔长得也不错,不够季渊帅,但是比季渊多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那种经过岁月沉淀出来的东西,加上他青青的胡子和下巴充分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了。
季祝霖嘴角上常挂着一点儿漫不经心的浅笑,仿佛友善,又的确深藏危险,打量她的目光带着审视。
陶意云落落大方,丝毫不畏缩这点目光,甚至迎上去,也打量着季祝霖。
目光相对间,像是平静背后的漩涡,风气浪涌。
季渊不喜,微微皱上眉头,把陶意云拉到自己身后。
季祝霖轻笑一声,像是对晚辈不懂事的谅解。他的目光一凝,再看了陶意云一眼,然后就变成漫不经心的样子,抬起他泛着凉意的手,轻轻在嘴边吹了一口气,“怎么迟到一个小时十二分钟了?”
这一句带着点懒散的话,把刚刚他的打量,以及季渊的动作带过了。
“二叔,这是我的事。”季渊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喜怒的情绪。
季祝霖仍然只是笑,他唇角的笑有点薄凉,手在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拇指上的玉戒。听了季渊刻意强调的话,他笑意微敛,然后恢复正常。
“也是啊,十一年了。”
季祝霖话里带着感慨,深邃的眼眸情绪不明,总是时不时看陶意云一眼。
“二叔,我们先走了。”季渊语气仓促,话落,拉着陶意云就走。
陶意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通身贵族气息的季祝霖,微微点头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