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中,就属何助理和朱厂长最是为难。
他们都清楚上官秋寒的身份,却又不能说说出来。
如今上官秋寒不仅被贾书记和郝副厂长让工人打了一顿,还要诬陷上官秋寒偷盗工厂的玉石材料。
而他们在没有得到上官秋寒的同意之前,不能暴露上官秋寒的身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上官秋寒是他们的大老板,也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贾书记不过就是一个子工厂的书记而已,却对上官秋寒如此无理,甚至恶毒。
“怎么可能,你们弄错了,四喜兄弟他今天才刚刚来到我们工厂工作,怎么可能偷盗我们工厂的玉石材料呢,这是诬陷,吃果果的诬陷。”董杰听了贾书记的话,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替上官秋寒叫屈。
“什么,你说他叫四喜?怎么可能,他不是叫上官秋寒吗?怎么现在又叫做四喜了?”还没等贾书记继续说话,张姓男人就指着上官秋寒,冷笑地嘲讽道,别提他那张黝黑的老脸有多鄙夷了。
不过,张姓男人的话让周围的工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反倒是听到张姓男人的话后,工厂的管理层们一个个呆若木鸡,惊讶地张开的嘴都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
他们的心中就一个想法,怎么可能,上官秋寒可是‘诺言’公司的总裁,他们工厂的大老板,这家工厂只是‘诺言’公司旗下的其中一家珠宝加工工厂而已。
那个年轻人明明就是一个臭苦力,和‘诺言’总裁有着天壤之别,怎么可能是上官秋寒呢?
况且上官秋寒还是上官家的二少爷,上官这个姓氏在东海乃至全国都不多见啊。
“上,上官,上官秋寒?”贾书记心中慌乱不已,瞪大了他那双已经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满是不敢相信。
“是啊,当时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叫上官秋寒,贾书记,难道他的名字有问题吗?”张姓男人明显还没有意识到上官秋寒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而已。
其他普通工人也是摸不着头脑的看向贾书记。
“不对,这是四喜,四喜兄弟,不是你们那个劳什子上官秋寒,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要诬陷好人,四喜兄弟今天才是第一天上班,绝对不可能是偷盗工厂玉石材料的小偷!”见众人都相信张姓男人和贾书记的话,董杰一下就急了,面红耳赤地对着众人大声解释着。
说完,董杰还看向上官秋寒,确定的问道:“四喜兄弟,你就叫做四喜是吗?”
上官秋寒点点头,看向董杰的眼神里,有了一层深深的感动,他那颗仿佛被冰冻的心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说起来,上官秋寒和董杰也不过就是刚刚认识而已,还告诉了上官秋寒不少关于工厂现状的情况,并且,如果不是因为上官秋寒的原因,董杰根本就不会受到贾书记和郝副厂长的针对,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还要被开除。
这份深情厚谊,上官秋寒怎么不感动呢,从董杰那着急的神情中,上官秋寒可以看出,他并非是做作,而是发自内心把自己这个刚刚认识的小老弟当成朋友。
如果不出意外,经过这件事之后,董杰马上就要时来运转了,这也是他善有善报的结果。
不过眼下,上官秋寒却还没有打算暴露自己身份的准备,他还是用着自己那四喜的名字。
四喜四喜,思曦思曦,思念宛晨曦,这是上官秋寒对宛晨曦的爱的另一种体现。
“你看我没说错吧,他就是四喜兄弟,贾书记,郝副厂长,我知道我们冒犯了你,你要开除我们,我们毫无怨言,但是你不能诬赖好人啊,丢失玉石材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四喜兄弟怎么可能是小偷呢?”
不得不说,董杰也是为了上官秋寒这个小老弟豁出去了,反正他们的工作是一定保不住了,离开工厂可以,那也不能被人诬陷啊。
偷盗玉石材料,这罪名可不小,光是丢失的那些玉石材料,据说就达到了几十万之多,就算他打一辈子工也还不起,况且他知道上官秋寒才刚来工厂,怎么可能是偷盗玉石材料的小偷呢,显然,贾书记在把他们开除之后还想往他们身上栽赃陷害,找个替死鬼。
“哼。”
贾书记没有理会董杰的话,反而像上官秋寒走去,出言问道:“你认识我们的老板?”
贾书记想要亲口听到上官秋寒的回答,董杰和张姓男人各执一词,让他难以下决断,并且刚才他也征求了何助理的“意见”,何助理也表示她不知道。
何助理摇头不是说自己不知道,因为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他就是老板。
“不认识!”上官秋寒淡漠地回答,他当然不认识工厂的老板,因为他就是最大的老板。
“你叫上官秋寒而不是四喜是吗?”贾书记有些心惊肉跳地再次问道。
问出这个问题无疑是为了让贾书记自己的心里有个底,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问话啊。
上官秋寒摇摇头,没有表现任何异常地回答:“我叫四喜。”
也叫上官秋寒,但是这句话上官秋寒却是在心里说的。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臭苦力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大老板呢,我们的大老板可是‘诺言’的总裁,怎么也不可能到我们工厂来做装卸工人的,你对他们说你叫上官秋寒,这就证明了你做贼心虚。”贾书记突然大笑起来,仿佛揭穿了事实的真相,他的顾忌一下就消失了。
只有在后面看着贾书记继续在作死的何助理与朱厂长相视一眼,无奈摇摇头,不约而同地向退后一步,因为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了,他们只要保证上官秋寒不再受到伤害,其他的事,上官秋寒怎么做,他自然有吩咐。
“你胡说,四喜兄弟绝对不可能是小偷,他根本没有机会偷盗玉石材料。”董杰还在据理力争。
见董杰这么不识抬举,贾书记自然不会手软了,要不是看在他是个老员工的份上,贾书记也不会把全部责任都推到上官秋寒一个人身上,既然他主动站出来找死,那就别怪自己心狠了。
给郝副厂长使了个眼色之后,郝副厂长对身边的几个工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几个工人立刻就把董杰给抓了起来。
“他本来是没有机会接近玉石材料的,但是他要是有同伙呢?”
郝副厂长站了出来,接着贾书记的话继续说下去:“而那个同伙就是你!”
“你胡说!你这是栽赃陷害,我要去告你们诬陷,告你们诽谤。”
董杰着急了起来,他没想到贾书记和郝副厂长这么无耻,不仅诬陷上官秋寒,连自己也一起诬陷,这是要害死他们俩啊。
“不管你们承不承认,你们都别想抵赖,你们几个,把他们先送到保安室,好好审问出他们偷盗的玉石材料藏在了哪里,如果他们还是嘴硬不肯说出来的话,你们知道怎么做吧?”郝副厂长对着身边的几个工人吩咐道。
几个蓝色工服的工人得到郝副厂长的命令后,自然清楚郝副厂长的意思,那些工人也知道上官秋寒和董杰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厄运,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也都习惯了。
“等等,贾书记,郝副厂长,你们私自扣押的行为似乎不妥吧。”何助理这时候站了出来,她也从郝副厂长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反常,并且他们的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而何助理更担心的是上官秋寒会受到伤害。
“何助理,这是我们工厂内部的事务,你就别管了,还是让他们把这两个小偷送到保安室吧,你不会对这两个无耻的小偷同情吧,他们根本就不值得你同情他们的,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报警了,只要警察一来,我们立刻把人交给警察,一定不会触犯法律的。”贾书记笑了笑说道。
他的心里却在阴笑着,报警?怎么可能,要是不让这两个不识抬举的家伙受点教训,怎么能出自己的气呢?
听到贾书记说要报警何助理更是有些紧张起来,要是上官秋寒被警察当成小偷抓了起来,还是当着她这个助理的面抓走的,那她这个助理还要不要干了,可是没有上官秋寒的同意,她也不敢贸然说出上官秋寒的身份啊。
正当何助理左右为难之际,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上官秋寒站了出来,厉声说道:“我跟你们走,我相信警察会给还给我一个清白。”
“这...”何助理看了眼上官秋寒,只有波澜不惊,何助理只能苦笑,看来寒总已经想好怎么办了,也就不再反对贾书记的话了。
毕竟是工厂内部事务,哪怕何助理是总公司的总裁助理,她也是没有去插手工厂内部事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