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调查材料的出现,让珠宝加工厂的所有领导都彻底惊呆了。
就算是朱厂长,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事的严重,因为昨天他只是让女会计带着何助理的人对工厂账目况进行了审核,他也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只知道,这是上官秋寒的吩咐,他也知道,估计是昨天贾书记等人在工厂的小食堂里,狠狠地得罪了上官秋寒,这就足以让上面的人来调查他了。
刚开始朱厂长还有些幸灾乐祸,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何助理曾经特意嘱咐他,一定要保持平时的状态,不要透露一点消息出去,不然,就连朱厂长这个厂长能不能继续做下去,还是个未知数。
可他也没想到,上官秋寒竟然早在来工厂之前,就让人特意调查了工厂的况,并且很多细节比自己这个厂长还要清楚,这就不难解释上官秋寒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工厂,并且还以搬运工人的份出现在食堂里,只是贾书记和郝副厂长经过这两个多月的得势,太过于目中无人,连他这个厂长都不放在眼里。
若不是上官秋寒的到来,估计他这个厂长的位置都要不保,再过几天就是珠宝加工厂的领导会议,估计在那个时候,他的这个厂长位置就会被撸下来。
可是现在朱厂长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份详细的调查报告无疑是一本清算账单,对工厂的盈利亏损原因,以及最近的生产状态都做了一一的详细列举和分析,还有一些图片,甚至都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但却由不得他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上官秋寒绝不会为了一点工厂的所谓事件就伪造出这些东西,并且,还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些都是真的。
经过这几个月里,朱厂长对工厂的改变和了解,他早就意识到很多事都不是很正常。
例如从‘诺言’运过来加工的玉石材料,一般况下都不会有残次品出现,但这段时间里,残次品出现的数量似乎大大增加了,甚至出现了不少质量和要求完全不相符的产品,却仍旧运了出去,交给了合作方。
朱厂长知道,这些事都是由郝副厂长经手的,背后说不定就有贾书记的影子,只是他的权力几乎被架空,也没有掌握充足的证据证明其中就有鬼,或许是在生产过程中出现了纰漏也是正常的。
最后朱厂长还是将一些工厂的况上报给了‘诺言’总公司,当然,他不可能亲自到‘诺言’去找上官秋寒,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能够直接面见上官秋寒这个总裁,不过他上报的材料似乎总是会到了贾书记的手中,然后朱厂长就莫名其妙地收到从‘诺言’下达的一系列不是很合理的命令。
就连前几天他把工厂莫名丢失了一批玉石材料的事整理成文件资料,上报给‘诺言’,至今也都没有任何回复,当然,他不知道,之前自己上报的文件资料都被提交到了刘副总那里,当然不可能有特别有效的处理,甚至贾书记就是刘副总的狗腿子,怎么会帮助朱厂长去打击贾书记呢?
贾书记就是一直给刘副总上供,维持着和刘副总的良好关系,他才会在有些事上显得目中无人,有恃无恐。
等于是在他的背后有着公司的二号人物给他撑腰,当然不会害怕一个小小的朱厂长了,朱厂长也是在将珠宝加工厂玉石材料失窃事件上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简直是在给自己挖了个坑。
上报之后就有些后悔了,珠宝加工厂名义上他可是负责人,上头要归罪下来,他首当其冲,绝对逃脱不了罪责,引咎辞职都是轻的,甚至还要负一部分法律责任,在失窃的玉石材料追回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再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的。
甚至朱厂长还收到风声,过几天的领导会议上,贾书记正是想要利用这件事把他这个厂长彻底拉下马。
只是这次上官秋寒的到来算是解救了他的危机,领导会议还没开,朱厂长就被上官秋寒命令开一场员工大会,这不,算账的时候到来了。
随着上官秋寒拿出如此铁证,贾书记彻底无话可说了,脸色煞白煞白,还有郝副厂长等一干珠宝加工厂的管理层领导,几乎都一个个面无血色,如丧妣栲,低着头,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质疑的话。
就连刘副总都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这就是你们这些工厂领导的管理方式,我把工厂交给你们管理,不变动你们的任何人的职务,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呵呵,既然这样,你们的问题,我会交给警方处理,调查,还有这些!”上官秋寒将手中的账本重重的扔在了桌上,震得所有人心肝一颤一颤的。
随即,上官秋寒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手,立刻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警察,一下就把贾书记等几个调查材料上涉嫌贪污犯罪的工厂领导给带走。
“警察同志,辛苦你们了。”上官秋寒和那个警察打了个招呼,感谢道。
“上官秋寒先生,这是我们警察的责任,你放心,失窃的那些玉石材料,我们会尽快追回来,感谢你和我们警方配合,如果不是你提供的这些证据材料,我们还找不到地下玉石赌市的背后提供玉石材料的来处,谢谢你的配合。”那个警察笑着给上官秋寒敬了个礼。
“这都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希望警方能尽快将不法之徒捉拿归案,我们公司也会对这几个犯罪分子的帮凶提起诉讼。”
送走了几个警察后,上官秋寒没有继续待在工厂,工厂的事他已经交待何助理去处理了,当然他不用太过担心。
在上官秋寒走出工厂的时候,一个人在工厂的迎送人群之中,拄着拐杖,一脸惊讶而又自愧地低着头,似乎想要隐藏自己的影,却不料上官秋寒早就看到了他的影。
这个时候,董杰应该在家休养,可是这时候他却出现在工厂,无疑,他也是想要尽快知道工厂是怎么对他处理的。
他刚走进工厂,便看到很多工人都在议论纷纷,脸上无不带着笑意,甚至还有些人手上拿着一叠明晃晃的大红钞票吐着唾沫在数着,样子无不高兴万分。
当时董杰还纳闷,今天似乎不是发工资的子,怎么自己一路走过来,不少人地手上都拿着一叠钱,难道工厂领导们突然良心发现,给工厂的工人们发福利了,可是董杰又不敢相信,因为他在工厂里待了七八年,可从来没有听过工厂有这样的好事。
一名和董杰比较熟悉的工友在看到董杰的时候,竟然主动上前和他说话,话语中无不是讨好。
董杰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自己都被开除了,简直倒霉透了,还得罪了贾书记和郝副厂长,他们不是应该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吗?怎么还来讨好自己,而且这样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似乎眼中都在羡慕自己。
于是,董杰赶忙拉过一名工友问话,那名工友先是把钱收起来,便把事经过给董杰简单讲了一遍,事后,还讨好地恭喜董杰,说董杰就要交好运了。
这时候,董杰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看得比较顺眼,把人家当成四喜兄弟的新人竟然真的是工厂的大老板,上官秋寒。
但他却没有马上就去找上官秋寒邀功拉关系,毕竟他们才刚认识,其实也算不上认识,顶多是说过几句话,虽说自己上的伤是因为上官秋寒才受的,可是人家一个大老板,怎么会在乎自己这个搬运工人的底层呢?
恐怕,当时上官秋寒就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难怪昨天在小食堂门口的时候,上官秋寒有恃无恐,说出没有人敢开除他的话,原来他才是工厂最大的老板,确实没有人有资格开除他,就算是贾书记,上官秋寒要开除他,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想到这,董杰才没有上前和上官秋寒相认。
“董大哥!才一天没见,就不认识我了?”上官秋寒笑着走了上去,地和闪躲的董杰打了个招呼。
“四,四喜兄弟,不不不,寒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你竟然是‘诺言’的总裁,对,对不起。”董杰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上官秋寒这样份的人,很是紧张,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对了,不是让你在医院里休养一段时间吗?你怎么出院了?”上官秋寒问道。
“我,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唉,我是回来拿我的东西的,过几天腿脚利索一些,还要去找其他工作,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董杰有些无奈。
“你要走?”
“我已经被开除了,不走难不成还赖着不成,早点拿了东西滚蛋早安心。”董杰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才是决定他去留的人。
“哈哈哈哈,董大哥,你不用走了,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你恢复好了,就直接回到工厂来上班,至于的新岗位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考虑到你的况,郝副厂长的位置就由你来坐,以后你就是工厂的副厂长了。”上官秋寒笑道。
“什么?”董杰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以后你就是珠宝加工厂的副厂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