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算尚家村与那个刘洋和段望有勾结,毕竟也是几个人的行为,绝大部分人都是无辜的。少爷就算为了以防万一,大可以把他们迁至长沙,照样可以杜绝后患。”
“可是,你就不怕,其中会混入西域墨门的人吗?”
白雪摇头道:“西域墨门不会大规模派人到中原来的,而且,来中原的大部分人手,肯定集中在邺城,其他地方,能分配上一个人,就是西域墨门足够重视的地方了。南阳郡能来一个段望,已是足够。其他人,应该都是段望来南阳后,花钱招募的人手。”
黄顺点头道:“有道理!”
呼延康雀跃道:“这么说,就不用杀那么多人啦?太好了!”
这边说着话,那边战斗已经结束。马谡、林卓和诸葛恪,显然没有过瘾,拿着战刀,在那里劈着空气,发泄多余的精力。
段望是重点照顾的目标,被彭风和程郊两人盯住。两人希望能够活捉,审问一番。谁知段望见逃脱无望,直接自刎身亡。
尚家村的头面人物,是位叫尚敦的老者。刀光剑影下,他仍能保持冷静,约束族人,不要冲动,以免造成更多死伤。
这引起彭威他们的敬重。所以,他也成为少数几个没有被五花大绑的男子。
打扫完战场,黄顺带人,再次进村。先是把其中几个老者的身上绑绳给解了,然后说道:“我相信,这次行动,尚家村大部分人都是不知情的,我也不愿多做杀伤。我只想知道,尚家村,是如何与那个刘洋和段望接上头,又接受了他们什么指示。只要你们告诉我这些,我放你们自由。
你们愿意继续留在尚家村,可以;你们若是害怕刘洋的报复,不愿留在尚家村,那也行。我们夏吟坊在长沙郡有大片的耕地,足以养活你们全村。”
其他人,根本不搭理黄顺,只有尚敦颤巍巍的上前,说道:“请坊主大人明察。我们尚家村,世代居住在这里,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在此设宴招待坊主一行,也是官府吩咐,我们照办。至于其他人,我们一概不知呀。”
黄顺疑惑道:“你们与那个刘洋,不是关系很好吗?”
尚敦点头道:“我们每年都要孝敬刘大人银钱,那是为了我们村的生计着想,希望刘大人允许我们保留我们这些年辛苦开垦的土地,不要收税。否则,一旦年成不好,我们尚家村的村民,就只好出门讨饭了。”
这时候,另一个老者说道:“我们开垦的那些荒地,虽然土地贫瘠,但好在不纳税,只要不是颗粒无收的年成,全村人总能挨过去,等到来年收成。为这个,我们必须结好刘大人,别无他途啊。”
他们说的句句在理,黄顺反倒说不出话来。黄顺看看站在一边的白雪,心道:幸好白雪改了自己的命令,否则,自己这个孽,就造大了。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一气。这是要遭天谴的。
想到这,黄顺吩咐彭威他们,为村民松绑,然后对尚敦说道:“刘洋和段望,准备在这里,给我们下毒,致我们于死地。幸好我们提前得到消息,这才能够提前对他们下手。”
说到这,黄顺想起那把设有机关的酒壶,正漫无目的的扫视着,荆恬凑上来,递过来一把壶,笑道:“段望那里找出来的。本来想悄悄的收藏呢,既然顺哥要,那就给顺哥吧。”
黄顺接过壶,给村民们演示了一把壶的用法。这时候,村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村子就遭受了一场兵灾。
黄顺说道:“我能得到消息,消息的来源是保密的。那个刘洋,未必会想到是他自己泄露了消息。很大可能,他会迁怒于你们,认为是你们向我们走露了消息。
我觉得,你们继续留在这里,有些危险,不如听我的,举村搬迁至长沙吧。”
黄顺的好意,自然被村民们所拒绝。毕竟,这是他们世代居住的地方。要他们一下子离开这里,感情上肯定无法接受。
黄顺也不强求,说道:“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辛苦点,代你们往刘洋那里走一趟。他敢暗地里对我下手,却绝没那个胆子,明着动我。我会找机会告诉他,这事不关你们的事。这样,就不会连累你们了。”
尚敦等人,连连拜谢。黄顺很诚恳的说道:“说到底,还是我打扰了你们的清静才是。在你们村的地盘上,当着妇人小孩的面,大开杀戒,实在过意不去。”
尚敦笑着说道:“坊主不必如此。事实上,动静虽然闹得挺大,其实也没伤几个人。”
黄顺为自己先前有屠村的想法感到惭愧,到底拿出一些银钱,送给他们,这才心安。
尚敦还想拉着黄顺,重新收拾宴席。黄顺哪还好意思打扰他们,婉言谢绝了。
从尚家村出来,黄顺气势汹汹去找田县令。谁知这个田县令,机灵的很,得知尚家村的事情后,生怕惹祸上身,早就收拾行李跑路了。
于是,黄顺改道前往南阳城,要去正式会会那个刘洋。
尚家村设局失败的消息,刘洋很快就知道了。刘洋正得意自己的先见之明,没有亲自出面,马上又有消息传来:黄顺带人,改道向南阳来了。
这下,刘洋心里又开始打鼓了:黄顺来南阳,不消说,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是那个黄顺,嗅到这一连串的事情中,有自己参与的味道了?
刘洋不禁有些懊恼:如果那几封信不丢的话,关键时候,还可以拿出信,向黄顺证明自己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
现在,证据全无,单凭一张嘴,刘洋还真没把握,能够摘清自己的责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黄顺这头瘟神,已经来了,挡是挡不住,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刘洋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索着如何应对黄顺的到来。
段望死了,张璜疯了,还有一个霍让,可以放在前头顶一顶。刘洋一下想到霍让,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来人,把我的智囊谋士都叫过来,有大事要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