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瑞钰走到鸟笼旁，抚摸着木质的鸟笼，她缓缓开口：“这里，以前养的是鸳鸯雀吧？”

“嗯，前几日已经死了。”柳月琴淡然说道。

“你喜欢的是楼旧梦吧？”颜瑞钰问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鸳鸯雀…是我亲手杀死的。”柳月琴说道，缓缓地将发丝梳理开来。

她，杀死了鸳鸯雀。颜瑞钰的像是突然被钟声惊醒。

“这几日城里鸳鸯雀千金难求，虽然我闺中待嫁，发生了什么还是知道的，旧梦他想要找的是我已经明了，他却执迷不悟的东西。”柳月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烛光昏暗，镜中的自己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青涩的自己了。

这一刻，颜瑞钰突然就明白了，楼旧梦要找的鸳鸯雀是柳月琴，可是柳月琴已经不在是他的鸳鸯雀。

“我不是他的鸳鸯雀了。”她淡淡的说，淡淡的却说出了颜瑞钰心里的话。桃木梳终于将纠缠的发丝梳理开来，不带一丝纠结。

“旧梦从来没说过会娶我，也没说过一句喜欢。可是，自小一起长大，我们都懂彼此心里放着谁。爹爹说，旧梦若是高中，就许我嫁他。他这样的人，也许没有任何办不到的，千万人向往的金榜题名，对于他也是信手沾来。其实…当年我是该嫁他了，如果当年嫁了，该多好。可惜，天下楼楼主是旧梦的恩师，恩师一句话，他便辞官，便回了盐津，便接管了天下楼。哼…天下楼，江湖是是非非，爹爹怎会让我嫁了。五年前，我和他就错过了…”柳月琴清雅的声音将时光中的回忆展示在了颜瑞钰的面前，末了她又说了句：“我早已经不是他的鸳鸯雀了。”

颜瑞钰就静静地听着，烛光就忽明忽暗的将屋内三人的脸衬托出哀伤。柳月琴将梳理开的发丝抛搭到了脑后，从柜子中拿出了笔墨。

她说：“姑娘，你很聪明，能找到旧梦想要的东西。可惜，我已经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