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百里倾云登时羞得面红耳赤,赶忙跳进浴桶将自己藏了起来,嗔怪地瞪着月无泪,“你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脱我的衣服?快说!你究竟要做什么?”
“奴婢不会做什么,”月无泪挽起了袖子,轻轻搓洗着百里倾云滑如凝脂的肌肤,“奴婢只是伺候公主沐浴更衣,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来做。”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令人遐想连篇。百里倾云愣怔之余,却又隐隐觉察到了什么,再一回想方才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切,她不由接着问道:“对了,无泪,往常这个时候,爹跟娘他们早就围在大厅的桌子旁边准备吃晚饭了,怎的今日一个人都不曾看到,连个侍女都没有?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在别处,公主无需操心。”月无泪笑嘻嘻地说着,仔细地帮百里倾云洗净了身子,接着伺候她披上浴袍出了浴桶,带着她进了内室,“公主,您瞧。”
百里倾云一抬双眸,登时愣住了:“呀!这……”
入目所及之处,一片令人遐想无限的粉红。粉红的纱帐,粉红的床单,粉红的被面上是用五彩丝线绣出的一对戏水鸳鸯。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早已摆好了几道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酒,两个酒杯,旁边的盘子里甚至还摆好了红枣、莲子、桂圆、花生,取的正是“早生贵子”之意。
除此之外,房中的蜡烛早已换成了大红的龙凤喜烛,扑扑跳动的烛火都显得喜气洋洋。看到面前所有的一切,百里倾云脑子里登时有些发蒙:洞房花烛?自己这是误闯了谁家的洞房了?
怔怔地转头,百里倾云的脑子还处于短路状态:“无泪,这……”
“这便是王爷对飒然居进行的整修啊!”月无泪若无其事地说着,自顾自地打开柜子翻翻拣拣,不多时便挑了一件崭新的桃红色宫装出来,硬要百里倾云换上。
百里倾云瞅了一眼便摇头说道:“这衣服太繁复艳丽了,又不是大婚,何必穿得如此隆重?”
“哎呀公主!您就听奴婢的,赶紧换上吧!”月无泪不由分说,一把抓住百里倾云将她拽了过来,刷刷地帮她脱掉了浴袍,然后将这身红衣套了上去,“公主,您今晚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
新娘?回想起当日自己的大婚之夜,百里倾云不由苦笑,却也差不多猜出了这一定是宇文潇的安排。之前在乌兰国的时候他曾经说过,等回到安逸王府之后便让自己做他真正的王妃,那么今日,便算是重新给自己一个真正洞房花烛之夜吗?
不知不觉间,月无泪已经将百里倾云按坐在了凳子上,为她梳了一个简单优雅的发髻,接着呵呵一笑说道:“反正很快就要拆掉的,不必梳得太麻烦了吧?”
百里倾云俏脸一红:“你……”
“砰砰砰。”
一阵轻轻的敲门上适时地想起,紧跟着便是宇文潇温和中带着笑意的声音:“无泪,好了吗?”
月无泪忍不住捂嘴偷笑:“公主,王爷等不及了!奴婢去请王爷进来!”
走到门口,月无泪将门打开了一道缝,故意十分严肃地说道:“王爷,红包拿来,奴婢若是不满意,这门是不会开的!”
“是啦是啦!早就准备好了!”宇文潇呵呵一笑,自怀中掏出一个红包递了进来。
月无泪接在手中,看也不看地就欢天喜地地打开了房门:“王爷快请进,公主都准备好了!您快去瞧瞧,公主今晚好美好美!”
“公主每时每刻都好美,不止是今晚。”宇文潇迈步而入,器宇轩昂,俊美如满月,“无泪,你回纤羽阁玩儿去吧,今晚,倾云只属于我一个人。”
月无泪乖乖点头:“知道啦!不过王爷,您若是再辜负公主,奴婢跟您拼命的!”
说着,她亮出自己白嫩嫩的小拳头,示威一般在宇文潇面前晃了晃。看到宇文潇老老实实地点头,她才满意地出了门,并且体贴地把门关了过来。
宇文潇上前几步将门栓了起来,然后才迈步走到了百里倾云面前,盯着她绝美的脸蛋儿柔声说道:“无泪说得不错,倾云今晚,真的好美好美……”
桃红色的宫装将百里倾云的肌肤映衬得更加白皙如玉,柔滑如缎,再配上腮上的两朵红云,简直美得令人不忍用力呼吸。听到宇文潇的话,她微微一笑:“王爷今晚,似乎也比平时更俊了几分。”
宇文潇一贯喜欢白衣,便是今晚,他也依然白衣飘飘,宛如一朵洁白的云。伸手握住百里倾云的小手,他轻叹一声说道:“倾云,对不起,这洞房花烛,来得太迟了……”
“迟了总比不来好。”百里倾云依然微笑,不小心说出了这句经典台词,“而且经过了这许多事情之后,今晚的洞房花烛或许才更加令你我都刻骨铭心。”
“说得好!刻骨铭心!”宇文潇满心柔情,低头轻轻吻了吻百里倾云娇艳欲滴的红唇,“倾云,我说过回到这里之后,便要你做我真正的王妃,因此今晚的洞房花烛,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如今我依然需要你一句话:你可愿意过了今晚,便真正成为我的人?”
属于宇文潇的味道随着方才的轻吻靠近又离开,百里倾云意犹未尽,也不再刻意压制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渴望,轻轻点头说道:“我愿意。”
“好。”宇文潇笑了,笑容绝美无双,“那么,我便不再给你犹豫和后悔的机会了!倾云,陪我喝了交杯酒,我们……”
说着,他轻轻一笑,带着百里倾云来到桌前,然后执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端起酒杯递给了百里倾云:“倾云,我已认定你是我今生的唯一,除了你,我再不要任何人!那你呢?你可有话对我说?”
百里倾云将酒杯接在手中,轻轻吐出了几句话:“今生今世,不离不弃。王爷若是做得到,便喝了这杯酒,若是做不到……”
“我做得到!”宇文潇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今生今世,不离不弃!若有违此誓,天地不容!倾云,请!”
百里倾云点头,陪宇文潇满饮了此杯,本就有些红晕的脸蛋儿在酒精的烘托下越发娇艳妩媚,令宇文潇浑身热如火炙,再难控制:“倾云,我……好想要你,你……你会拒绝吗?我是个很自负的人,我也知道过去有负于你的地方太多,因此我不敢开口,但我真的……想要你……”
宇文潇眼眸中的隐忍让百里倾云由衷地感动和心疼,所以她放下了酒杯,挑唇一笑:“‘今生今世、不离不弃’这八字誓言王爷若是确定不会违背,倾云今夜,不,此生,任你予取予求,不会拒绝。”
宇文潇一怔,满满的喜悦瞬间在他的脸上绽放开来,下一刻,他便猛地扔下酒杯,冲过来将百里倾云打横抱起,紧走几步来到了床前,轻轻把她放在了床上:“倾云,这是你说的,任我予取予求!那么到了明日之后,你可别怨我今夜要得太多!要知道,对你的渴望已经压制了太久,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控制得住自己!”
尽管已经决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全都奉献给这个让她爱、也让她痛的男人,百里倾云却依然本能地有些紧张。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衫,她尽力控制着自己,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渴望了很久,可是王爷,有句话我必须提前跟你说……”
宇文潇在床前坐了下来,细滑的手背贴上了百里倾云柔嫩的脸蛋儿,轻轻地抚摸着:“你说,我在听。”
百里倾云抿了抿唇,接着翻身坐了起来,反手将自己的衣袖撩了上去,露出了白玉般的手臂:“王爷,你知道我守宫砂已失,或许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你是个极爱干净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否则当初也不会对我那么失望。那么如今呢?这一点你已经不在乎了吗?还是你不小心忽略了这一点?”
宇文潇静静地听着,并不曾急于表白自己的真心。直到百里倾云说完,他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微笑着柔声说道:“倾云,到了今时今日,你还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在打我的脸吗?是,我知道你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不见,可是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真的!”
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王爷,我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
百里倾云只觉喉头一哽,眼圈便开始发烫。尽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她故意笑了笑说道:“是吗?真的不在乎了吗?不在乎我曾经与别的男子有过不清白的关系,不在乎你并非我的第一个男人?不在乎我交与你的并非一个清白完整的处子之身?真的都不在乎了?”
“是,真的,真的不在乎了!”宇文潇叹了口气,举起手做发誓状,“倾云,我发誓,我真的不在乎过去所有的一切了!只要如今你爱的人是我就好!何况,我从来不曾觉得你不清白,因为你的心,比任何人都干净!”
百里倾云点头:“好,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就证明给我看。”
偏不告诉你,我的处子之身究竟是如何失去的,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在乎!如果是,那我再告诉你真相不晚。如果你有任何一丝勉强……哼哼!宇文潇,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与我在一起!
自是听不到百里倾云心中这些话,宇文潇只觉浑身一阵燥热,终于猛的扑过去将百里倾云压倒在床上,随即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火热的唇紧跟着落下,准确无误地含住了百里倾云芬芳柔滑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