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将我的手已经遮住了,而我更加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承认是死罪,不承认,就算是我不承认,可是,依照诸侯裨天的手段,一定可以顺着这个黄符,查到他想要的一切……
我的额头上面已经溢出了汗,紧张的情绪一触即发,也不知道为何才能够做到,这个人,大概是早就准备好了,想要弄死我了,只有我还侥幸到现在……
我心中埋怨了自己这个心态如此的侥幸,所以,现在看来,根本就都是我的错……之前,就应该做好,准备……
“所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么?”诸侯裨天睨了我一眼,我额间的汗又多了一些,他比我高了不少,整个人,站在我面前可以把我当的死死的,可是,就算是如此,等我抬头的时候,也忘记了,他到底是怎么……
被他盯住的窘迫感,我有些手足无措,而他手指突然伸过来,将我,禁锢在他的怀中,捏着我的下巴,如同是钳子一般,由不得我挣扎……
他想要做什么?严刑逼供?还是怎么?我一时间吃不准,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心中却也有些诡异感觉,本来是打算伸手拼个你死我活的。
却被诸侯裨天的一句:“方清府上,倒是也有不少可疑的人,对吧……”
什么意思?
我呆若木鸡,却忽略了诸侯裨天嘴角的一抹得逞之意,他眼底深幽,抱着我的手,却有些用力,若是真的如他所言,他的意思是……
“说起来,助国师不是应该‘亲自’去看看,方清府上到底是什么异动么?”诸侯裨天说完,便放开了我,刚刚那个举动又是什么?
“国……国师,大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不会是……”我抬着头,下巴被捏的极为的疼痛,但是,眼睛当中含着泪水,可我,哪里顾得了这么多,盯着诸侯裨天的眼睛就问道。
“怎么,木歌华,你现在是打算色诱我?”他的语气当中有些薄怒,仿佛我做了什么让他不悦的事情,但是,我却隐隐觉得,刚刚我不过是他砧板上的肉,他的这个怒气来的毫无缘由。
“国师大人,好生奇怪,刚刚……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特意的盯了一眼,被他搂住的腰肢,手连伸起来未曾碰到诸侯裨天的衣衫,要不是,这个人,搂着我,我绝对逃得远远的……
“什么都没有做啊……”他诸侯裨天突然笑了?这个笑意来的太快,怒气仿佛全部散开了,这还是诸侯裨天?或者说,他语气当中那股浓浓的无奈和挫败感是什么?我愣在原地,真的不知道,这个诸侯裨天到底是耍什么花样。
但是,眼下,诸侯裨天已经暗示了我,去方清家中,那么,我自然骑驴下坡了……
“国师大人,我这就‘亲自’去方清家中看看……”我说完,已经逃也似的离开了诸侯裨天的牵制,且不说,诸侯裨天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就说他刚刚手上拿着黄符的举动,我都不敢造次。
这个男人,离得我越远越好,如果,不行,我就少接触……保不住,诸侯裨天会因为此事要挟我,到时候,我就算是不想要答应,估计也只能够答应了。
至于……那留下诸侯裨天手中的黄符么……我的眼神微微一闪,房中火光一现,诸侯裨天本捏着那黄符的一角,却被突然窜出来的火光,打散了心神……
已经消失的毫无踪迹了,国师诸侯裨天,你打算留着这黄符,并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让我全部毁去……确保了那黄符已经消失人间,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去,再也不回头……
“有趣……”看着已经燃烧殆尽的黄符,还有那个少年离开的身影,书房的门,虽然是紧闭了,但是,却让诸侯裨天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下去。
纵横官场这么多年,诸侯裨天从未如这几日一般心思跳动如此,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少年……那他……诸侯裨天的手指扣入了桌面,玉石桌面当中化为了齑粉,只留下一下残碎的粉末……
当年,那个人是女孩儿,绝不可能够是男儿,这人……到底是谁?“木歌华……”这三个字,在诸侯裨天的唇边传出来,就算是别人都不曾知道,十六年前,那个死去的婴孩儿,为什么死……
而我,似乎听见了有人叫我的名字,等我堪堪回头,却发现空无一人,我的耳朵,不会听错的,这是谁叫了我的名字呢?我皱了皱眉头,踏步去了方清家中……
方清的死,还没有搞清楚,为了不然诸侯裨天变卦,我必须马上,找到有利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