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宠爱吗?帝王的疼爱又有多少是真的呢?这就好比镜中月水中花,碰不得,我是一国太子,如果我拿着这件事情去和流金皇上谈条件,你认为流金皇上还会依旧对司御煌如以前那般疼爱吗?”木连熙冷笑连连的说道,脸上满是嘲笑和讥讽。
景瑜听完木连熙的这一番话后,也觉得木连熙说的很有道理,便赞同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不过很快另一个问题就又出来了,下木连熙的脸色,再次小心翼翼的发问道“表哥,如果要是打你的那个人并非煌王爷呢?”
“如果不是司御煌,那会是谁呢,没有别人会那么无聊的来找本太子的麻烦。”木连熙坚定自己的想法,语气冷厉的回答道。
“表哥,你别这么看我,我也是做个假设,你别这样看我,你这样看着我,我的压力真的很大。”景瑜看到木连熙目光森然的看着自己,便赶忙为自己解释,生怕木连熙把怒火牵扯到他身上。
“你去告诫这使馆的里的所有下人,绝不准把我受伤的消息传出来,不然的话,杀无赦!”木连熙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表情凶悍的对景瑜吩咐道。
“好,表哥,我这就去告诫那些下人。”景瑜慌忙的应答道,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反正他家表哥已经醒了,再加上旁边又有自己从坤木国带来的心腹,自己就还是不要在他面前瞎逛了,别让他看到自己这完好的身体,更加的气愤。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打探消息的人也终于回来了。
“启禀太子殿下,景公子,经过属下的打听,煌王爷这一天都没有出去过,上午在书房和他的侍卫谈事情,下午和若水落王爷在院落里下了一下午的棋……”负责探查的侍卫,尽职尽责的把自己打听的都说了出来。
“不可能!”木连熙惊讶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反驳道。
“表哥,你先冷静一下,别忘记了你身上还有伤。”景瑜没有想到木连熙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便赶忙出口喊道,却还是慢了一步。
激动中的木连熙猛然坐了起来,说完才感觉到自己浑身剧痛,包扎的伤口好像再次复发了,那钻心的疼痛饶是他也忍不住的闷哼了几声,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叫喊出声,血滴却从嘴角缓缓滴落,配上木连熙现在这幅阴沉的面容,看上去分外恐怖。
禀报的侍卫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吓的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了,生怕自己被太子殿下给牵连,从而让自己丢掉性命。
“表哥,表哥,你怎么样了?快,快去喊大夫!”景瑜看到木连熙嘴角滴落的血迹,赶忙走到床边,一副关切的样子,随后就扭头冲外面大吼道。
“本太子没事,不用去喊大夫了,只是包扎的那些得再重新包扎一下了。”木连熙对着景瑜摇摇头,示意景瑜不要去喊大夫,冷静的说道。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能不去喊大夫,这件事情表哥你听我的,你再怎样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安慰来开玩笑。”景瑜现在一副倔强的样子,丝毫不怕木连熙的冷脸相对,反而满脸的严肃和郑重。
“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也许正被别人给看着呢,所以说这个大夫不能请,如果被他国的人知道了,那定然会对我坤木国造成影响的,无论怎么说,这个大夫都不能请。”木连熙也一本正经,满脸肃重的说道。
此时还站在房间的侍卫,却是满头冷汗,他现在该走呢?还是要继续留下来呢?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道理他很早以前就知道,可要是走吧,太子殿下和景公子又没有让他走,万一一会儿还要问他话怎么办,所以侍卫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陷入了两难之间。
而木连熙和景瑜现在可没有功夫管个小侍卫的心理所想,他们二人现在对峙着,木连熙是坚决不让去请大夫,而景瑜担心木连熙的身体,非要去请大夫过来,于是二人就杠上了,要说平常的时候,景瑜是万不敢这样和木连熙对峙的,可是现在不同往日,就算日后被木连熙怪罪起来,他的理由也是很充分的,所以根本不怕现在纸老虎的木连熙。
“表哥,身体都快垮了,还管那些干什么,再说了,我就不信凭表哥的本事,等表哥伤好以后,那些流言蜚语还会困的住表哥,表哥也不想让姨夫担心吧?”景瑜寸步不让的说道,最后连坤木国的皇上都搬过来了。
木连熙目光冷冷的盯着景瑜,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景瑜,刚才还侃侃而谈的景瑜,立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劝说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好转身不去看木连熙,冲侍卫吩咐道“去喊个大夫过来,就说本公子生病了。”
“是,景公子。”那个手足无措的侍卫,正发愁自己的尴尬处境呢,没想到转眼间就来了转机,便忙不矢的应答道,随后就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景瑜看着跑出来看不到人影的那个侍卫,有些羡慕的在心里想到,其实他也很想像那个侍卫一样,逃离这里,逃离自家表哥,可是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自家表哥平安,不让自家表哥受到任何伤害,虽然说这次是个意外,但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忽视,所以才能让他人有可趁之机。
或许自己不应该把目光只放在煌王爷身上,也许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他国之人,也许是坤木国的那几个不安分的皇子,在确定以后,景瑜心里也轻松了不少,于是默默转身,正巧跟木连熙的视线对视,两人相顾无言,就好像两个人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一样,这个认知让景瑜有些不安。
“表哥,我知道我擅自做主,可是我关心你,怕你再出什么事情,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呢,况且你这全身的伤痕,要是不让大夫看下,在好好包扎下,我觉得表哥你养伤的日子至少的多一倍的时间,你可以克制每天都在屋里乖乖的躺着不动吗?就算落落的婚礼也不去参加吗?”景瑜看木连熙平静的视线看的有些不自然。便主动开口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是说着说着,就有些收不住了。
“啰里啰嗦,既然喊了大夫就喊了,扯这些事情干什么,平白让人心烦。”木连熙语气不悦的说道,神色中满是不耐烦,却终究没有再将景瑜的一片好意给拒之门外,他又不是真的冷心冷情,没心没肺,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景瑜对他的好和关心呢,也正是如此,所以他才会容忍景瑜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铁定就给扔出去了。
景瑜知道木连熙这是妥协了,在木连熙看不到的角落里,悄然的舒了一口气,跟自家表哥对着干,真是需要无限多的勇气,看来这次自己是赌对了,但凡他出现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胆怯,他家表哥都不可能让大夫过来帮他治伤的,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来的细汗后,景瑜就对上了木连熙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
“表,表哥,你有什么事情,但请吩咐,我定然为表哥完成。”景瑜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探问道。
“我现在就是个病号,需要静养,所以有些事情就辛苦表弟了。”木连熙感动归感动,但是对于景瑜的行为还是有些不爽,所以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景瑜,果不其然,景瑜的表情有变化了。
“表哥但说无妨,只要是我可以做的,我一定会为表哥完成的,都包在我身上吧。”景瑜确认木连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既然这样,可就有劳表弟了。”木连熙悠悠然的看着景瑜,一点儿也不着急得到答案,反而嘴角擎着一抹笑意,只不过那抹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不怀好意。
“不麻烦,不麻烦,表哥吩咐吧。”景瑜脸上有些僵硬的笑道。
木连熙当下也不和景瑜客气,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我要你做的事情也不多,就两件事情,一件就是你亲自去煌王府探查一番,那个侍卫打探到的肯定是假的,记住,我只要事情的真相,不要中间的结果。”
“啊?”景瑜听到木连熙的话后,有些愕然的发出一声惊叹,随后就想反驳什么,却被木连熙给手疾口快的抢先了。
“至于第二件事情,这对于你来说,可是很刺激的,你不是一直说生活需要激动吗?这次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让你做的第二个事情就是传播我和落落的消息,传送的速度越快越好,这样一来,我倒要看看落落到时还怎么撇清自己和我的关系。”木连熙一脸自信,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小的调侃。
景瑜对于木连熙说的这些话有些惊讶,这惊讶在看到对上木连熙的眼睛后就自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