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煌王爷,见过煌王妃。”不少大臣反应过来,忙不矢的拱手行礼道。
“各位不必多礼,起来吧。”司御煌表情淡淡的扫视了一下各位大臣,语气淡漠的回答道。
“沐姐,昨晚睡好了没?”白落落则不顾众人的各色视线,直接走到若水女王身旁,声音清脆的询问道。
“尚可,你和煌王爷今日来此是准备插手那件事情吗?”若水女王若有所思的看着白落落,说出的话却让众人迷惑,只有几个人知道若水女王说的“那件事情”是什么。
“沐姐,我和司御煌早就已经卷入其中了,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白落落叹息一声,摇头晃脑的回答道,没有一点儿淑女的样子,让位于左后排的荣安侯爷皱起了眉头,而想到他已经和白落落断绝了父女关系,那些尊贵的身份和庞大的势力都跟他没有关系时,心里的憋屈又是无法言说的,当真是憋屈至极。
白落落与若水女王说话之际,司御煌也同上位的皇上交谈了起来“皇弟,你来了正好,一会儿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各位使者和朝中大臣,也好让各位大臣涨涨自己的警惕心,以免日后办事与虎谋皮还不自知,最后把自己和家族给搭上去。”
“臣等谨记陛下的教诲。”朝中大臣齐声高呼道,神情恭顺,生怕自己的回答让皇上不满意。
“本王向来不喜欢说废话,今日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各位使者和朝中大臣之前中毒一事,经过皇兄和本王的大力排查,已经于昨晚把幕后之人给捉拿归案,只不过此人身份有些特殊,皇兄不便一个人处理此事,故此请来各国使者。”司御煌并没有开口就说幕后之人,反而先给众人打了一个预防针,磁雅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着。
待司御煌说完后,大厅里一片安静,显然是还正在思考没有回过神来,而司御煌也不着急,温润如玉的站在原地,等候大家的醒悟。
最先醒悟过来的赫然是心中一直不安的景瑜,原先心里就有那么一个想法,可是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骗自己,直到司御煌现在说出这番话后,他才终于认命般的对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做出了肯定,景瑜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整个人也摇摇欲坠,这个认定的事情让他有种承受不住的想法,不过却坚挺的没有倒下来。
白落落随意的扫视了一眼,就把大厅里众人的表情给看在了眼里,眼睛微微眯起,小声的对若水女王说道“沐姐,他们的反应还真是差呢。”
若水女王瞪了一眼白落落,示意她安静,在如此严肃的时候,白落落竟然还有功夫说这些小事,心里好笑的同时也有些羡慕,曾几何时,她也这么逍遥自在张狂过,可惜自从多了一重这若水女王的身份后,她就再也没有如此肆意妄为过,她多么想再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肆意张狂的生活啊。
箫玄夜似有所感的把若水女王揽进自己怀里,凑到若水女王耳边,轻轻呢喃了几句,白落落就看到她沐姐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兴奋,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明艳了几分,心里猜测定是姐夫说了什么话,才让沐姐有比变化,不过却没有时间多想了,因为此时众人已经反应过来,而司御煌也已经把幕后之人给押了上来。
“坤木太子?”星火国皇子看到侍卫押送的人后,一副震惊到不可自己的模样,指着木连熙惊愕的说道。
“对,就是坤木太子,大家中毒的幕后之人就是坤木太子。”司御煌不待木连熙开口,便已经开口为他定下了罪责。
木连熙对于司御煌的话感到不悦,虽说他本来就是下毒之人,但是司御煌的话还是让木连熙感到愤怒,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自古以来,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况且自己还是坤木国的太子,量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木连熙到现在还是有恃无恐,丝毫没有想到他一个国家,如何抵挡得住四个国家的讨伐。
“什么?怎么可能,你们会不会弄错了,表哥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景瑜拨开众人来到中央,一脸坚定的反驳道。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个明确的想法,但是在这时候,自己却不能跟大家一样,而一旦坐实了木连熙对各国使者和流金朝臣这件事,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灭国的风险,所以他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住表哥,并且让表哥洗脱这个罪名。
“本皇亲眼所见,难道本皇的眼睛还抵不过你一句话诚实吗?”若水女王向前走了几步,凉凉的讽刺道。
“朕也是亲眼所见,不光如此,要不是煌王爷提前察觉到坤木太子的阴谋,今天你们也就见不到朕了,而容土国也将陷入争夺皇位的内乱中。”容土皇上面色肃立,语气冷硬的说道。
星火国皇子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只要想到自己之前中毒,如果没有得到医治的话,那自己中毒身亡后,父皇会不会由此为借口对流金出兵,而后几国大战,最后再由坤木国坐收渔翁之利,坤木国当真是好打算呀,真把他们其他几国人当成了傻子吗!
“流金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明示。”星火皇子眼珠子骨碌一转,也不去质问木连熙,而是朝上座的流金皇上询问道。
白落落暗中点点头,这人是个聪明人啊,在不知清楚情况下,知道不去盲目相信他人,而是选择了向知情人质问事情。
木连熙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被押上来,又听到他们这毫不客气的话语后,本来就暴躁的脾气又像是浇了一桶油一样,蹭的一下子就要点爆,脸色阴沉的说道“本太子都不知道犯了何事,就被流金陛下如此对待,难道这就是你们流金国的待客之道吗?”
“如果坤木太子安安生生的待在驿馆,朕又有何理由在容土皇上的驿馆处逮到坤木太子呢,坤木太子不觉得说这些话是在自打脸吗?”司御煌不待皇上做出回答,便向前一步,犀利的回击道。
木连熙在看到司御煌那森冷而狠戾的目光时,不退反进,眼神中满是挑衅“本太子闲来无事四处逛逛,怎么这也不允许吗?”
“呵,坤木太子还真是巧啊,怎么正巧就逛到本皇下榻的驿馆了,而且还巧合的逛到了本皇的卧室。”容土皇上对于木连熙敢给自己下毒这件事十分的气愤,所以说话很是犀利,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木连熙是坤木国的太子而有所收敛。
“哎呀,我听说有人会用有夜游症来为自己脱罪,不过坤木太子光明磊落,想必是不会做这种卑鄙小人的行径吧。”白落落忍不住的开口落井下石,谁让他前段时间囚禁自己,而且还试图对自己做那种禽兽不如之事,要不是他想要给自己留个好形象,而自己又机智,恐怕他早就仗着自己内力流逝而把自己给占有了吧,现在不报仇更待何时。
“落落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虽然说坤木太子向来敢说敢当,但是下毒这事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就算他是太子,他也是一介凡人,是人就都会怕死,都会畏惧死亡,所以他们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脱罪。”司御煌无视众人的目光,直接开到白落落身边,看似在为白落落解释,实际上说话的声音却刚好让大厅里的人都听到。
“司御煌,你别以为你用激将法本太子就会上当,你不就是想让本太子承认那毒是本太子下的吗,可是本太子为什么要替你,或者说替你流金陛下背黑锅,那些中毒者明明就是在你的婚宴上中毒的。”木连熙语气愤慨的冲司御说道,抖身甩开一直押解着自己的左右两个侍卫,并且用眼神示意景瑜过来给他松绑。
景瑜忙不矢的走过去为木连熙松了绑,而后转身护住在自己身边的木连熙,满脸怒色的冲流金皇上质问道“敢问流金陛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坤木太子当真是下毒者?还是不小心听到了你们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要平白背这个黑锅,诚如我坤木太子所说,他们可都是在煌王爷府上中毒的,我坤木太子也只是煌王府的客人,哪有机会去下毒呢。”
“呵,想要证据?难道容土皇上和若水女王所说的话还不能成为证据吗?”司御煌挑眉看向景瑜。对于景瑜这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的本事给予了一丝赞赏,不过很快就被冷意覆盖了,是非不分之人,就算再有本事,他司御煌也不屑一顾。
“世人谁不知煌王妃是若水女王的最器重的妹妹,而容土皇上与若水皇夫的关系,想必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清楚吧,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三国想要合作并非什么难事。”景瑜反应迅速的反击道,聪明的他并没有着力为木连熙开解,反而试图把容土和若水两个国家拖进这潭浑水里,不得不说,景瑜这心力和智力在也有时候也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