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凌集中精神,死死地盯着四周的环境,生怕一个不谨慎便把自己给交代在这了,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宋雪凌另一边则是在心中呼唤着困牢。
可是互换了好几声,周围除了阴森的白骨在阴风之中赫赫作响之外,就再没有其他!
宋雪凌的精神力像是穿透不了这个阵法,精神联系像是被谁切掉了一般,还在外边的困牢根本就得不到半点回应。
该死,到底是谁?!
实力竟然是比困牢还要高,连她与兽类特有的精神渠道都能够被切断得如此一干二净!
让她连半丝退路都是没有!
还没等宋雪凌缓过来,便见远处的天空突然变得黑压压地。
简直恐怖得让人心里透不过气来!
宋雪凌眼力极好,一眼就看出来,那哪里是什么乌云?
分明是一群飞行猛禽!其来势汹汹,连她都颇有些胆寒。
那群巨鸟来势汹汹,不一会儿便是到了宋雪凌的面前!
宋雪凌内心紧张,如此多的数量,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在这些飞禽之中活下来,倘若它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攻击她的话!
也是这时,宋雪凌才看清了这群巨鸟的面目。
只见这巨鸟身形庞大,足有普通猛禽的二三倍,通身乌黑,毛羽上泛着流光,似乎很是油润的模样。
每一根羽毛都与宋雪凌的手掌有的一拼,鸟喙尖锐异常,似一把巨大的匕首,扁平,两侧却是薄如蝉翼!
只见上面附着的一层深绿色的液体简直与黑色无异,深刻地让人发觉了它的毒性之烈。
双翅伸张开来,竟是有二三米,眼珠子里闪着流光,瞧着便不会是蠢笨未开灵智的。
那一群巨鸟不说上万那至少也是得有九千的,一群群地聚在一起,遮天蔽日!
挥翅如云的气势,只让人看了心里发寒,冷汗四流,双腿发软,连走路的力气怕是都没有。
宋雪凌虽说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心中却也是嘎登一跳,暗道不好。
这么一群巨鸟下来,即使是毫无攻击力,光靠车轮战怕是也能让她消耗得再无余力反击,最后死于鸟嘴。
更何况,瞧那些巨鸟刀子似的鸟喙,以及那上面沾着的剧毒,像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样子?
宋雪凌的心中几乎是要骂娘了,她本是想着好歹能沟通沟通,最后谈妥了自然是最好,谈崩了好歹也能给她拖延一点时间!
让她能有喘息的余地好联系上在外面的困牢。
宋雪凌相信,困牢身长七尺,岁还没有长到九尺之时,但它五尺就已得到了传承,能力自是非凡。
且是能够飞天遁地,就算一时之间无法将这些东西弄得死绝,但至少也可以保她毫发无伤!
偏生这巨鸟明明似乎是开了灵智的,却就是无法回复她的精神交流,偶尔有几只说话了,那也是吱吱喳喳地,宋雪凌根本听不懂。
宋雪凌一边运用者自己的步法在鸟群之中穿梭,躲避那些不时朝她飞去的风刃。
一边却是还苦中作乐地在心中忏悔,若是让她回去,她一定要精修鸟语!
宋雪凌心中这么吐槽着,脚下的动作却是一瞬都不敢停下。
只是这鸟群实在是太过密集了,她连闪身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至于风刃?
天知道这些巨鸟的羽毛在它们飞起来的时候,每一根都会不断地发出风刃。
躲?
这可怎么躲?
那可是没一丁点儿的掩藏地儿!
况且,这可不是儿戏,一不小心撞上了哪只鸟,若只是身上还好,若是碰上了鸟喙,那可就是茅坑里打灯——找死了。
倒是也幸好这些风刃的威力并不是特别大,只需要小心着不碰上要害,也不过是割破衣衫,至多也就是蹭破一点表皮罢了,还不至于致命。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宋雪凌心下这么安慰自己,一个转身之际,却是肩上又添一道新伤。
之前的那些风刃一般较慢,她好歹还能够看清风刃袭击的轨迹,可以躲开。
可这次的风刃却是十分迅速,还没等宋雪凌回过神来,便已经是到达她的眼前。
且这力道个更是之前的风刃所不能及,仅仅是一个照面,宋雪凌的身上就已经是挂了彩了。
现如今这身上的伤也没有办法停下包扎或者是做出其他的什么措施,这种情况,停下来就是一个死!
现在的局面对她极其不利!
宋雪凌脸色有些苍白,鲜血顺着她的肩膀不断地往下滴落,在地上晕出一片鲜红,却是很快地就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宋雪凌此时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一个细节,那些巨鸟闻到血腥味之后便是更加疯狂起来!
宋雪凌本就应付得吃力,此时被这些巨鸟齐齐围攻,那里还撑得下去?
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这一倒下就导致了她的肩膀上狰狞的伤口猛地撞上了大地,砂砾沾上伤口,那份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头脑从迷茫的晕眩中再一次地清醒了过来。
她是谁?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堂堂宋家的继承人,是众人皆认可的天才,怎么可能在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就这么窝囊的死去?
谁都别想掌控她的命运。
她的命自是有她自己来掌握,即使是天,那也别想插手!
宋雪凌突然就笑了!
手里的匕首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但宋雪凌还有手,她还能站得起来,这场战斗就还没有结束。
她堂堂宋家继承人,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就如她从小所接受的教育一般,要么赢,名利双收,要么死,成为他人成功路上的踏脚石。
而她,自然是会赢,不但会赢,她还会成为最高位置上的那个人,只有强者,才拥有真正的话语权。
宋雪凌向来是个倔强的人,她心中决心下了,手上自然也不会落下,双手撑地,缓缓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只是刚有一点举动,便被风刃狠狠地又砸了两下,身体再次扑通地摔在地上,伤口处再次裂开了,鲜血淌在地上,格外地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