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宋雪柔在楚凝的心里面,就是一个解闷用的小东西,只是,楚凝若是有一天真的知道了现如今的宋雪柔的真正面目,是否还会像现在这个模样,依旧是毫无芥蒂的宠爱着她。
帝王权术,有心计的女人,远远比远在天边的敌人还要强大,她们往往可以从内部将你的王朝全部都给吞噬,吞没,一点点腐朽掉支撑着这个王朝的房梁,这个外表华美精致,恢弘壮大的宫殿,顷刻便会轰然倒塌。
楚凝到时候,还会不会这么毫无芥蒂的对待那么一个宋雪柔,哪还有的说,想必,宋雪柔也是知道,所以才不敢表露出自己最为真实的面目,才不敢将自己淬着毒的毒牙显露出来。
显露出来后,宋雪凌相信,楚凝肯定是会将宋雪柔拉入自己的麾下,只是,那时候,楚凝定然不会对这个宋雪柔有任何一丝一毫关于****的东西。
等到楚凝真正登上了那个位置了之后,那么,就走狗烹鸟弓藏。
宋雪柔是个聪明人,她绝对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这一种绝境的,她是一个极其有忍耐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宋雪暖这么多的羞辱之下,依附于他人,还能够做出那么多的部署的人了。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楚凝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的,除非,楚凝是真的爱上了她,她才会考虑那么一下。
现在,宋雪柔身子脚软,仿若是承受不住,那急速疾行的烈风给刮的一般,身子有些柔弱,软软的倒在了楚凝的怀里面。
“殿下。”宋雪柔佯装着不小心,然后摔倒了在楚凝的怀里面,但是很快又好像是才反应过来,赶紧挣扎着要起来。
楚凝眉心微微蹙起,像是不高兴,然后将宋雪柔压回了怀里面,似是嗔责,道,“既然不舒服,那么就不要忍着。”
总而言之,现在楚凝的注意力是终于从宋雪凌的身上挪到了宋雪柔的身上,自从他们站定的那一刻,楚凝的目光就是若有若无的游移在了宋雪凌的身边,假装是不经意也有,余光也有,眸子里面盛满了楚凝的宋雪柔自然是将这些都收进了眸底,但是,宋雪柔并没有撒娇,将这个尴尬的真相说出来,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将楚凝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宋雪柔抬起头,撞进秋水般的眸子里面的正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心,眉宇间皆是满满的关怀,是只映衬着自己的身影,月光之下,楚凝的眸子宛若是深沉的湖水,宋雪柔欲罢不能,沉沦其间。
宋雪柔双颊飞快的闪过了两抹红晕,然后就将娇羞的面容埋入了楚凝宽阔的胸膛之上,在他的怀里面,发出了闷闷的单音节,语气分明都是娇羞的模样,粉红色的氛围笼罩在了宋雪柔的身上。
欧明杰回首,扫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皆是万分的疲惫的学生们,每个人眉宇间都还带着深深的疲倦,火光打在了他们的脸上,映衬出那青黑的眼底,小小的阴影,将他们的面容衬托的越发的劳累。
欧明杰抿了抿唇,道,“尔等先下去,找点热水沐浴一番,在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明日便出发。”
话音刚刚落下,而后便是异口同声的应道,“是。”
几人知道欧明杰要单独和风越来谈话,也不再继续打扰,衣摆一晃,而后便到了不远处的帐篷面前,随意寻了几个还空着的帐篷,弯着腰便进去了。
几人看到了这个空着的帐篷的时候,他们便不由得感叹,这个风越来不仅仅是圆融,深谙人情世故,也是细心万分。
也难怪,仅仅是欧明杰的保护,根本不可能坐稳这么一个仅次于欧明杰的地位,更加不能够管理那么多的天之骄子,成为他们的领袖,虽然偶有怨言,但是也没有掀起什么大浪。
这就是风越来的人格魅力了。
几人走了之后,欧明杰皱了皱眉,便肃然道,“跟我来。”
欧明杰转身就走,风越来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神色肃然,严肃的仿佛是要上战场一般。
此事说的好了,只是说是风越来担心欧明杰的安危,还有两位王爷的生命安全,往大里面说,风越来就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越俎代庖,并且是打算将青竹学院的几位极有天赋的学生给哄骗去送死,就是谋杀两位皇亲贵族,而且还是当今皇上的两位皇子,亲儿子,极其可能登上那个位子的两个人。
这种事情,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认罪就可以解决的,轻则是株连九族,重则是灰飞烟灭,连一丝丝血脉关系的人都不能留下。
两人迎着皎洁的月光,来到了一处安谧处,身后守夜的老师学生们,已经是看不见现在的他们了,刚刚风越来已经警告过了,不允许他们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更加不允许他们追上来,所以两人还算是比较安谧的地方,加上欧明杰的实力,想要悄无声息的接近他们的人,实在是没有。
月光微凉,夜幕也发的深沉,宛若被打撒了的浓墨,晕满了这么一片博大的天空,就像是那隐藏在草丛里面的昆虫们都知道此事的严峻,往日聚在一起开着演唱会的众昆虫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声音。
这一片地方,安静的宛如真空一般。
欧明杰叹了一口气,看着艳红的火焰将风越来掺杂着白霜般的发丝给染得通红的头发,还是忍不住道,“罢了,此事就当做罢,若是它****在这般越俎代庖,那么你就收拾东西,回家安享天伦之乐了!”
风越来的眸子泛着红光,那是火焰给染红了的,仿若又是回到了那一年,两人皆是青年才俊,只是欧明杰的光华太盛,在班里面还是小有名气的风越来,直直的就被欧明杰的光芒给盖了过去。
所以,当欧明杰迎着阳光,落入他懵懂尚为带着炽热的眸子之中的时候,他来不及思考,便答应了他的请求,从此,一应便是十几年,转眼过去,他们已经不知道出生入死多少次了,身上的伤疤也是一摞接着一摞,斑痕交错,深深浅浅,这些他们都不曾放在心上,本来应该是仰望的关系,风越来也没有想到过这样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