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住下的真君大人
顾月儿站起身来,手里的那一串烧烤直指白墨青,白墨青笑盈盈的挑了挑眉:“是又如何?可比不得你一把火将真君府给烧了。”
“对了,真君,你可是被烧了府坻没有地方住,所以住到这偏院来了?”白墨青笑眯眯的给顾月儿雪上加霜。
顾月儿一口血差点喷死他:“真君这么伟大的人,才不会跟着我们挤呢,对吧?”
二郎真君挑了挑眉,慢斯理的将竹简细细卷好:“让你失望了,随蒙你师父信任,让本君教你一夜如何运用术法,你自放心,本君定会好好教导于你。”他眯着眼睛,瞧着顾月儿的视线里有暗沉的光芒在闪动,顾月儿眨了眨眼,一脸憋屈泫然欲泣。
“这……这就不劳真君费心了吧?”
“道行经第一篇,背不完不许吃。”二郎真君取了一只鸡递给了极武战神!他竟然递给了极武战神,顾月儿一颗心顿时扭曲了,极武分了三分之二给白墨青,白墨青闻着那香味,不断的刺激着顾月儿:“香,当真是香极了,瞧瞧着烤出来的颜色,蠢丫头,我倒是第一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
“你!给我留只鸡腿啊!”顾月儿一脸委屈的瞪着白墨青手里的那只鸡,再咬两口就吃完了好吗,那到时候她还吃个什么劲啊。
白墨青指了指她手里那只,笑盈盈的道:“你这儿不是有么?怎么?一向喜欢吃独食的人可不要告诉我你要留出来。“
顾月儿抱着方天战枪,小声道:“师父今天没吃东西呢,我这是留着师父吃的,小喵,你要是不给我留只鸡腿我跟你没完。”
“行,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带着青儿……回房吃好了。”白墨青站起身,牵起青儿的手走了,顾月儿坐在原地,风中凌乱。
极武战神啃着手里的鸡翅膀,抬头看了眼顾月儿,转身也走了。
顾月儿:“……”
“既然人都走了,你就开始背吧。”二郎君晃了晃手中的竹简,补了一句:“背一篇吃一……”
“吃一只吗?”顾月儿双眼亮晶晶的瞧着他。
哮天犬蹲坐在二郎真君的身旁,嗅着顾月儿那烤鸡的香味整只汪都好像要飘起来了一样。
“吃一口,快背。”二郎真君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抽走了顾月儿手中的方天战枪,哮天犬一跳起来就咬走了烤鸡的脖子,顾月儿顿时一脸肉疼:“我的鸡,我的鸡!!真君,你看看你的狗,把我的鸡吃了。”
“你若不背,整只本君都可以扔给他。”二郎真君将手真着哮天犬的方向伸了伸,顾月儿愤愤的坐了下来,忍着满腔的怒火咬牙切齿:“背背背,背!”背你大爷背!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始,有名万物母……众妙之门。行了,背完了,可以吃了吗?”顾月儿背个文就跟跟念咒似的,叽叽喳喳的就念完了,二郎真君将鸡凑到她面前:“吃吧,一口。”
“……那我还是存起来一会儿多吃几口吧。”顾月儿其实是在琢磨着,她要几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只鸡吃完,毕竟一只烤鸡其实也不是每一个地方都好吃的,再说了,鸡脖子那一块儿都被哮天犬给啃了,那她也没有必要再算那里了。
“那就背,第二篇。”他低头瞧着手中的竹简。
玉尘子躲在暗窗后面,瞧着顾月儿那一脸呆萌蠢的模样,对于二郎神的试探莫名的有些安心,如此蠢笨的姑娘,没有人会再质疑她的身份吧?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夫唯不居,是以不去。行了,我可以次了吗?”顾月儿其实只记得这两篇,这两篇还是苏梳用食物的方法让她记住的呢,若是再到第三篇,她可真的望尘莫及了。
“吃吧……”二郎神话音初落,只见一整只鸡瞬间被顾月儿这丫头风云残卷,烤得最香的那几个地方一个也没有放过,速度之快,怕是连哮天犬那追贼子的速度都追不上。
顾月儿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板儿,瞧着被雷得里嫩外焦的二郎真君笑盈盈的道:“不好意思,我太饿了,两口下去就没有了,好啦,吃饱了就应该去睡觉啦。”她摸了摸肚子,笑眯眯的打了一个膈,然后很不文雅的将那被噎着快吐出来的又吃了进去,二郎真君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你如此学识,难怪无可救药!你这样的人,我实在教不了只怕是有违你师父的托付了,你毁是本君掌灯史,便替本君去好好看着真君府修茸!”
顾月儿撇了撇嘴,哦了一句之后便又坐了下来,指了指真君手里的那半挂着欲坠下来的烧鸡,笑眯眯的问:“真君啊,那你能把烧鸡还给我了吗?我好饿哦。”
“吃吃吃!本君去与师父商谈!”他气得将方天战枪扔给了顾月儿,转身去找玉尘子去了。
顾月儿抱着手里的烤鸡吃得甚香,一边吃还一边喃喃自语:“哼走就走嘛谁稀罕你教我,我家苏梳都比你厉害。我师父也比你厉害多了。”
二郎真君气冲冲的跑去找玉尘子,玉尘子正盘着腿打坐,见他带着满身的怒火而来,倒了一盏茶推给他:“消消气。”
“你可都看见了,你那徒弟实在是……实在是朽木一块!如此无用之人,如何也能做得你的弟子?且不说这个,那苏梳可是诛神剑的剑灵,你竟也敢收作弟子将其周身的邪气炼化,我说你是真的不怕死是不是?”二郎真君瞪着玉尘子,若不是他与玉尘了的关系还算不错,他也不会将此事瞒下去,只是,这些事情玉帝已经知道了,再瞒也没有用了。
“朽木也是一块木头,说不定腐朽之前还是一块精良的木头呢?真君又何必介意这个。”他垂眸轻笑,替二郎真君又倒了一盏茶,眸底的笑意始终在唇角边荡着,那张苍白的脸也因着这笑意而减淡了三分。
“也就你将她当成一块良木,罢了罢了,你的路,我可没有这个权利去指责。”二郎真君摇头叹气,牛饮了两杯茶才将那被顾月儿给带起来的怒火给压下去,这么多年了,除了那人便再也没有人如顾月儿这样让他怒火冲天了,只是一个是因为怜惜,而这个,纯粹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