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逛花楼1
“师侄,你且去罢,此处不是你的战场。”华尘子此言一出,顾月儿蹭的一下就跑了,临去前还朝华尘子招了招手,大声道:“师叔,你可千万要把他拿下啊,然后我就好去交差了啊!”
苏梳面无表情的站在长巷子的暗处,手中的驱魔剑已经完全被苏梳给压制住了,那黑凤缓缓步出了这破旧的废宫殿,朝暗处的苏梳笑道:“诛神,许久不见,你倒还是老样子,怎么?如今连你也成了神的走狗了吗?”他垂眸,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唇角划起一抹冰冷的笑。
苏梳从暗巷走了出来,淡道:“许久不见,二魔王。”
先前之所以顾月儿唤名姓无效,那是因为顾月儿叫的名字是错的,这黑凤本名异臣,所以叫错了,倒也不奇怪。
“没想到你我竟会以这样的情况见面。”异尘瞧着苏梳,眼中染笑。
苏梳手中的剑封印被解开,剑指异尘:“动手吧!”
“还是这么爽快,你可知,魔君现在何处?”他捏着折扇,瞧着苏梳的眼发生了变化。
“不知。”苏梳列阵将他困在了阵法中,一旁的华尘子只是瞧着,并不动手。
那黑凤轻而易举的便冲破了那一层禁锢,主要还是苏梳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
华尘子挑了挑眉,瞧着那逃得了无踪影的黑凤,笑道:“他在咸阳宫中吸食了大量的帝气,如今的术法已非你我所能相较了,咱们还是回去,看看为陛下炼什么药材好些吧!”
苏梳看了他一眼,淡道:“不必了,我在咸阳还有妖孽要抓。”
苏梳合了剑,转身匆匆消失在那暗沉的长巷子里。
白藉靠着墙面,曲着一条腿,顺手摘了一片已经开败了的荼靡花的叶子,笑道:“可惜了,你送的这个人情,人家可未必会记得呢。”
“我只求问心无愧,走吧!”他转身往回走,那破门在所有的人都离去之后轰的一声塌了,白藉垂眸,瞧着指尖那一片荼靡花的叶子,笑道:“谁说开到荼靡花事了?荼靡若是开败了,自还有旁的花要开,瞧那菊花,不是开得极好么?
华尘子站在她身旁,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旁,笑而不语。有些人就像是毒,毒药,你明明深知不可触碰,你是你乃是管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苏梳经过一处偏僻的冷宫时却听得那冷宫里声音甚是嘈杂,其中还夹带着顾月儿的声音:“单数!我赌单数,快点,开!”
苏梳凑近前去一看,只见那破旧的宫殿外面有一处小院,小院的正中央是一个亭子,倒是玩耍的好去处,一群人围在那个亭子里面,纷纷将视线落在那石桌上,那石桌上放着一堆瓜子,众人拔一小把瓜子来数那是单还是双,若是双。
十八世子也掺和其中,他瞧着那一群人,一把将一个玉拍在了桌子上,朝众人道:“我赌双数,你们若是赢了,就将此玉取走拿去兑换,若是换得银钱,分我一半就好了。”
顾月儿将那一把瓜子装进碗里,朝那数数的道:“数这个,既然世子赌双数,那我就赌单数好了。”
苏梳默了一会,背着剑转身离开了。心里又是一声叹息,如此之资,要如何去秉承魔君之位,如今带领魔族走上巅峰之位?
顾月儿正玩得高兴,她有些狐疑的望着那半开的门,可是却发现那门外面什么也没有。
十八世子恨铁不成钢:“你是我的先生,就不能站在我这一边?”
“你是不是傻?你若是输了,我还能得点儿,我要是输了你还能得点儿,要是都放在一起,那不是将所有的鸡蛋放一个篮子里吗?”敢公然骂十八世子傻的,当真没有几个,这些婢子奴臣都不敢开口,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都在忐忑不安的准备着承受十八世子的怒骂,却见十八世子哼哼了两句。
“我不识字,傻不傻关你什么事。”十八世子指了指他那推瓜了,朝那奴仆道:“你,过来数这一堆,看看她,她就喜欢跟本世子玩,你们一个个的怕什么,当真是无用,哼,不好玩,我们来斗蛐蛐。”他将瓜子一推,又将那蛐蛐给取出来,其实十八世子本也可以唤很多奴臣与婢子去他的宫里玩的,只是胡姬不准,说是若被皇帝陛下看见了,不好,所以他便来了这里。
“不好了不好了,世子,世子!”一个奴臣从外面匆匆冲了进来,差点摔个五体投地,十八世子刚把蛐蛐放进那斗架的碗里,结果那人就来了,他有些烦燥:“嚷嚷什么?我蛐蛐快被你吓死了。”
“世子,是……是陛下,陛下去见胡妃娘娘了,娘娘让奴臣来寻……”
“你没出卖我吧?”提及陛下二字,这十八世子似乎还有些怕,匆匆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瞪着那跪在地上的奴仆。
奴摇了摇头哭丧着一张脸:“娘娘说世子您跟新认的先生出来学习了,所以命奴臣特来请。”
顾月儿眨了眨眼:“我们什么也没学啊!”
“走,先回去。”他利落的大步走了出去,回头看了眼傻在原地的顾月儿,有些急燥的催促:“你发什么愣?快点儿啊!”
顾月儿风中凌乱:“我能不能不去?我总觉得我要是去了,你爹能弄死我。”
“你又没什么什么坏事,就算真做了什么坏事,本世子替你撑腰,你可是本世子的先生,给我像样一些,到时候你只管附和就是了,旁的话我来说。”他一副天塌下来老子替你担着的模样当真是威武雄壮,看得顾月儿热泪盈眶,就这么跟着这十八世子去了。
等回了内殿的时候顾月儿见了那位秦始皇陛下,吓得不轻,这满身的威严当真是连孩子都能止哭啊。
“夏卿?原来十八的先生便是你,胡姬眼光倒是不错,你且过来,与朕说说,你今日教了他些什么?”秦始皇坐于主位,他玄色的华服在秋季的阳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尊傲,晃得顾月儿不敢对视。
“回陛下,我……我教他玩了。”
“哦?旁的先生皆是习字练武,你却教玩,这玩,还需要教?”他瞧着那跪在一旁顺乖十分的十八世子,却是满眼的满意,似乎就该教他如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