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邵白和胡媚儿两人是没有资格进城主府的,他们只能在进城以后,就被人带走了。
毕竟那么大的一片荒地,若是不赶紧让他们开垦的话,万一死了怎么办?
人嘛,能活得了多少年啊,即使加班加点的干,说不定到死也不可能开垦完。
更何况他们还拖拖拉拉的,到时候只怕是更干不完了。
而且这开垦荒地可是功劳一件啊,墨时慕和江玖龄让他们做这样的事情,不排除有惩罚的意图在里面,但是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过赎一些罪,也是有的。
所以若是他们懂得感恩的话,墨时慕和江玖龄的苦心也就没有白费。
但若是他们不知道感恩的话,墨时慕和江玖龄也无话可说。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谁都不能要求谁和自己的想法一样。
在路上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第一天晚上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上,等到第二天了,再开始做工也不迟。
胡媚儿知道这一切以后,当场就崩溃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做。
只是他们也不强求,你要是不愿意做,那我们就不给你饭吃,关你是饿死还是怎么样。
而且你也别想去找别的吃的,因为即使他们不拦着,你也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所以靠着光喝水,不知道能熬过去多少日子。
但若是你想的话,那就随便你了。
胡媚儿也是不愿意干,所以她宁愿喝水,也不愿意为了那一口饭菜,就让自己沦为下等人。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人,怎么能让自己做那种下人都不做的事情呢?
所以她就算是饿死,也绝对不会去做。
但是慕邵白很适应这种生活,但更像是为了活命,所以不管有多大的屈辱,都要努力去完成的一样。
可是没有人会在乎,他们要的只是慕邵白劳作,至于其他的,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毕竟都已经在这里了,而且他们的援手也早就死了,他们根本就翻不了天的。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慕邵白一直在坚持什么,只知道慕邵白这人干活很卖力。
可是干活卖力的下场,就是浑身酸痛,一动就特别的疼,难受的呼吸都觉得肺快要炸了。
五日后,是墨时慕和江玖龄的婚礼,这会儿是几乎整个四海城,都是喜气洋洋的。
足以可见,江玖龄在这些百姓的心目中,地位到底有多么的高。
慕君湛也到了这里,不过他并不是微服私访,而且以大黎皇帝的名义,大大方方的来了这里。
看到从城门口开始,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而且地上还铺上了红毯,一片喜气洋洋的时候,慕君湛心中有些惊讶。
毕竟就算是他身为皇帝,在迎娶皇后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就算是会有,那也只是在地上铺上红毯,一直从皇后的娘家,到皇宫的凤仪宫里。
现在看到了墨时慕和江玖龄婚礼的排场,慕君湛心中只有震惊。
毕竟就算是大黎几百年的历史中,最豪华的一场婚礼,也及不上这一场婚礼的一半。
也是在这一天,慕君湛才终于见到了四海城的城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四海城的城主和江玖龄比起来,还真的是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毕竟江玖龄可比城主好看多了,而且看起来城主也不可能会有江玖龄这样完美的女儿。
不过女儿像母亲,倒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看江玖龄的脸,这城主夫人到底得是何等绝色?
四海城的婚礼举行时间都是在晚上,而慕君湛也是在下午的时候来的,所以歇息一会儿,正好可以参加晚上的喜宴。
只是染发慕君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墨时慕和江玖龄在拜高堂的时候,城主不坐在主位上,只是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上面。
更重要的是,在主位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张写有天地二字的牌位。
所以说到时候墨时慕和江玖龄拜的,就是这写了天地二字的牌位?
明明父亲就在这里,墨时慕和江玖龄却要拜牌位,这让慕君湛很是疑惑。
不过这或许是这里的规矩吧,别人都没有疑惑,他也不好说什么。
新郎和新娘上场,他看得出来,墨时慕很高兴。
也是,他怎么可能会不高兴,他怎么敢不高兴?
毕竟这是江玖龄,若是他不高兴的话,可早就轮不到他了。
虽然看不见江玖龄,但是慕君湛也一早就知道,能够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心里该是何等的欢喜。
两人在主位前站定,在高呼一拜天地之时,墨时慕和江玖龄一同转身面对着外面,跪下磕了三个头。
接着就是拜高堂了,原本以为城主只是在那儿坐一会儿,拜高堂的时候会过去的,却没有想到的是,墨时慕和江玖龄拜的居然真的是天地二字的牌位。
接下来就是夫妻对拜,两人才刚刚跪下来,从入口的位置,就传来一道带有微怒的声音。
“玖玖大喜之日,本座怎么能不来贺上一贺?”
话音落下,白宸凭空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面带微笑的看着墨时慕和江玖龄。
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轻捻,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
看着这在场的每一个人,白宸嘲讽的嗤笑一声道:“怎么,是因为太久见到本座,所以都忘记了规矩了?”
在场除了墨时慕和慕君湛的人,其他的人包括城主,全都跪了下来。
恭恭敬敬的说道:“臣等拜见天帝。”
慕君湛惊讶的看着他们,他们刚才说的拜见天帝?
墨时慕将江玖龄护在身后,直视白宸,沉声道:“若你是诚心诚意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恭迎你的到来。”
“但若是你有别的目的,那么就请你立刻离开这里,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宸嘲讽的嗤笑一声,“就凭你?一个区区的凡人,也干在本座面前猖狂?”
“信不信本宫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你灰飞烟灭了。”
江玖龄缓缓的揭开盖头,直直的看着白宸,警告道:“白宸,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
白宸仰头哈哈大笑,复而看着江玖龄,反问道:“玖玖,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他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