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后,谷青去了南山大营中找了吴将军后,作为九皇子贴身随从与这位谁都不听命的将军聊了一番后,吴将军整顿了南山大营中所有的将士们,无声无息的潜入北冥皇城内,驻扎在九皇子府中,以方便容南谨调遣他们。
一直处于精密部署的容南谨,表面上看着如往常一般的闲散,让人捉摸不透,皇子府外以墨丞相为首的时长出入在这里,实际上谁也不知九皇子回来了这么久,都在忙些什么?
“我们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朝堂上不会引起那些人的猜疑吗?”一边赶车的谷青看向皇城的四周,一边想了很多,最近帮了主子做了那么多事,成长了很多,明白了主子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一身玄色衣袍的南谨,不似往日身着冰蓝色袍子,风流倜傥,更多了一份沉稳和坚定,和以往的风格很是不同,耳中听到谷青说出这一句后,没有及时回答,看了一眼车窗外繁华的北冥皇城。
那晚和暗卫从皇宫中回到皇子府中,南谨彻夜难眠,耳中回想起和父皇说的那些,想到父皇对自己的嘱托还有那恳切的眼神,南谨觉得肩膀上的重担有了千金的分量,不似以往那般轻松了。
他这次回来,那个丫头给他的打击那么大,那么沉重,对那个丫头放不下,是他见了终日缠绵在病榻上的父皇,看到父皇那期望的眼神还有耳闻那两位皇兄把整个朝堂弄得乌烟瘴气,北冥国是该有个英明的帝王出现了,不该是父皇还未逝去,朝堂上的局势弄的一团糟。
“我们回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南谨一手托腮,一手握着书卷,清润的声音传入车厢外面,内心深处犹如波涛翻滚,无法平静,以往可以不在乎,这次回来看到父皇这样,触动了他心灵的深处一切,不能再任由自己的性子做事了,要做到父皇对自己的嘱托。
目的?谷青听了车厢内主子说的那一句话,不知该怎么回答,看着前方繁华的街市,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主子,这次主子回来包含了很多,不仅是重新开始,给墨小姐一个承诺,还要完成老皇帝的嘱托,主子身上的责任很多,这大概就是主子的目的吧。
想到这些,驾车的谷青眼前一亮,想明白了这些,理清了这些思路,说出了主子想说的,也是自己回答主子的那些话,说完后,内心有了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受。
而坐在车厢中的南谨听到谷青说的那些,满意的点头,虽谷青跟自己最久,了解自己的一切,每次自己想到什么他都能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以当下的朝堂中的情况,两位皇兄把持着朝堂局势,表面上看似平静,一团和气,实际上,支持两位皇兄的朝臣们早已形成了两派对立,谁也不服谁的统治,各自拥护自己的主子,谁都希望自己的主子比对方的主子强。
“本皇子不做是不做,做便做的势在必得。”看着车窗外的一切,耳中听到身边经过的一些百姓的交谈,把一切都想透彻后,心中豁然开朗,再也没有什么纠结的情绪了。
“嗯,皇子说的对。”驾车的谷青听到主子从车厢中传来这句后,刚才一脸愁容,瞬间变得开朗,主子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事服输过,只是主子看淡了很多,不屑于和这些人争夺。
皇宫中,文武大臣每日议政的朝堂上,还是一片争议不休的声音传入整个大殿内,支持两位皇子的大臣们此时已经吵了很久了,一直没有结果,为了他们各自主子的利益,不知争论多少次。
两位皇子丝毫不阻止支持他们两方大臣的争议,任由这些人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吵闹不休,而站在朝堂上的两位皇子各自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谁也不服谁。
以墨丞相为首的中立大臣,这些三朝元老对于支持这两位皇子的朝臣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对两位皇子的做法很是厌恶,没有一人想要去支持他们其中的一位皇子。
“我们支持的皇子哪一点不如你们的皇子,做了这个国家的帝王,能把臣民们带入更繁荣的时代。”大臣甲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梗着脖子,胡子和眉毛都翘起来,双眼如铜铃一样亢奋。
站在他对面的大臣乙更是一脸不屑的样子,丝毫不在意站在高台上背着双手身着深紫色袍子的皇子,看了一眼不远处身着青蓝色袍子的皇子,他觉得他们皇子才是治国良帝。
“我还是支持我们皇子,他的各方面都比你们的皇子强,不说别的,就说处理公事都比你们皇子处理的妥当。”大臣乙更是一脸不服输的样子,看了一眼身边和他相同的大臣,一个眼神示意,这些人赞同的点头。
站在不同地方的皇子,各自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同的,不同的眼神表现出对对方的不同看法,谁也不相让对方,各自手中的权利给了各自不同的支持和力量。
“皇弟,还是让步吧,沉溺在温柔乡中怎能治理朝堂,枉费了父皇对你的一切。”身着紫袍的皇子,饶有深意的眼神看向站在支持他的大臣前面的皇子,鄙视的口吻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穿青蓝色袍子的皇子对这一切根本不在乎,皇兄都说过多少次了,让步?那是不可能的,躲在深宫养病的父皇都没有把传国玉玺交给皇兄,也没颁布任何诏书,他怎可让步。
是的,自己不能让步,让步了,就等于把手中的权利拱手相让,看似自己整日沉溺在温柔乡中,实际上以青楼中掩饰自己的势力,若是真的要自己跟皇兄抗衡,自己的势力丝毫不比皇兄的差。
“哼,皇兄,莫不是你脑子进水了,不要拿父皇来说事,不到最后一刻臣弟决不让步。”环胸站在高台下的穿青蓝色袍子的皇子一脸鄙视的样子,对于皇兄说的那些,根本不在意。
皇宫中的这里一片热闹,远在宫门外也是一阵热闹,谷青驾车到了皇宫外,身着玄色袍子的南谨优雅的从车上下来,狭长的凤眸环视了皇宫外的一切,白日和晚上的皇宫确实不同。
谷青跟着主子到了皇宫的外面,守在宫门外的禁卫军分别是两个皇子的人,本来这两拨禁卫军谁都不服谁,就像是一盘散沙一样,偌大的皇宫中被这两队禁卫军分别管理。
他们这些人看到眼前身着玄色袍子和青色袍子的人,一边打量一边有些疑惑,更是猜不透眼前的这个人是谁,眼前的这个人好像不是每日出入皇宫中大臣,又不是和他们各自的皇子一样,那这个人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站在宫门外的南谨被眼前的守宫门的两队人打量着,依然不语,他们不说什么,自己和谷青就不说什么,今早在府中打定主意就要进宫,到了宫门外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皇子……”谷青看了眼前的这些人,不知站在宫门前这两队禁卫军是什么表情,他家主子一脸严肃的样子,不言不语。
站在宫门外的南谨依然是刚才的动作,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谷青不要着急,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的,只是现在先观察眼前的禁卫军的表情。
那些站在宫门外的禁卫军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内心一阵思量,是该问眼前的两人还是不该问眼前的两人,这两人以前没有见过,今日进宫不知有什么事儿。
“你们是什么人?”那些禁卫军们终于忍不住了,气也沉不住了,威严的声音传入南谨、谷青的耳中,手里的长枪泛着寒光,阳光下让人睁不开眼。
谷青看了一眼这些人,又看了一眼自家皇子,有了很多的自信,上前一步,不怒自威的声音传入这些人的耳中:“你们挺好了,这是在外游历了很久的九皇子,今日要回宫,还不让开。”说完一脸期待的样子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九皇子?哪个九皇子啊?一时间这里在没有刚才的严肃紧张的气氛了,两队禁卫军把眼前的两人围城一团,再次大量了一下眼前的玄色衣袍的男子,把谷青忽略的远远的。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对于玄色袍子的男子是九皇子很是好奇,以往听那些大臣们说过九皇子的传闻,那位皇子一向闲散,不问政事,很少回到皇城,传闻归传闻,谁也不知眼前的这位在他们还未察觉的时候已经回了皇城中,就站在他们的眼前。
议论完了,围着南谨的这些人丝毫没有放他和谷青进宫的意思,对于眼前的两人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这些禁卫军中发出一折嘲笑的声音,跟着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在皇宫门口传开,引起了过路的宫女、太监的注意,他们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禁卫军的笑声是从那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