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城,一个土地贫瘠的地方,原本这里的人们能自食其力,自给自足的地方,百姓们的生活很是富足,每年向朝廷缴纳粮食、税收最多,如今这里方圆几百里一片荒凉,寸草不生,一颗茂密的树木都没有。
这里都是饿殍遍地,房舍破烂,荒无人烟,就连看到一户富庶的人家都没有,眼前的这里就是一座死城,城中剩下了老弱病残,青壮年和有能力的都逃出了这里。
宸王爷一行人自那晚从皇宫中和皇帝慕影轩见了一面,兄弟俩在御书房中商量了几个时辰,就趁着夜色的更深露重一路出了皇城,走了几日到了这里,一路上的见闻是他们这半年来没有听说过的。
包括以韩相爷为首的官员们,为了孝敬朝堂上的那位相爷在华城三十里以外找到的铜矿和铁矿,导致了最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每走一处,慕影晨身边的人把听到的、看到的,一一禀报给眼前的白袍王爷。
“主子,我们已经走了七日了,再有两日就到了华城了。”走在慕影晨左边的龙痕刚刚从暗卫手里得到消息,走了七日,支持皇上的官员见到这位白袍王爷,心生敬畏,恭敬地向这位王爷禀报当地的一切,派一些人跟随这位王爷一同上路。
这位对事情处于严谨的王爷,听了几位当地官员的禀报,再三斟酌一番,借用这些官员的书房,把自己听到的和暗卫们在当地探查到的一切,如实禀报给身在皇城中皇兄。
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查两个私矿一切,也不是查华城和韩相爷党有什么牵连,自从半年前皇兄带着文武百官在城外迎接他和薇薇的时候,从自己冷漠拒绝韩家父女,后来那位三朝相爷和皇兄、他产生嫌弃起。
一方面是检验支持皇兄的官员平时为官日常,令一方面是要看走过的这些地方,有没有那些官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不顾百姓的生活和治理一方城池为准则,拿一些民脂民膏孝敬以韩相爷为首的官员。
“嗯,走到前面,休息一下,天亮之后再走。”坐在马背上的慕影晨,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紧手里的缰绳,俊逸脸上尽显冰冷,桃花眼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不知走了这么久,身在皇城中宸王府里的那个不安分的丫头是否有想自己,自己从离开她那一刻就开始想她了,舍不得和她分离,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头上的月亮就会越发的思念她。
越是这样,越是要压抑内心想薇薇的一切,摸着手指上戒指和腰间的玉佩,脑海里就会浮现那个活泼好动的丫头,想到那个丫头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全身一阵热的不断上升,慕影晨只有压制自己的情感,握紧双手。
薇薇,本王的宝贝,不要太想本王啊,等着本王尽快把这些事情结束,回到皇城王府中本王会好好和你缓解相思之苦,要想着本王,等本王回来,我同样深深思念着你。
跟在主子身边的龙痕看了一眼身旁的主子,接着微弱的火把看着主子,主子脸上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不用问顿时明白了很多,其实他何尝不想身在王府中的小梅,只是他跟在主子身边久了,学的跟主子一样对感情的冷静。
他看了一眼身后跟随的那些侍卫,一直保护在周围的从王府带来的暗卫,马背上的这位主子不说累,他们也不敢叫累,有吃的,就一起吃一同住,没有他们就露宿野外,打野味,一起分食这些来之不易的野味。
“你们跟上,不要掉队。”侍卫长站在路边看了一眼周围的一切,又看了一眼身后正在行走的侍卫们,每个人手里握着一个火把,这些人脸上面容冷漠。
他们听到这个侍卫长,很多双眼睛都看向前方,“是。”在队伍中的侍卫们各自看了自己的周围和前后,生怕身边的兄弟掉队。
因为宸王爷给他们的大人承诺过后,这件事过去,回来后,从每个地方带出来几个人,依然要送回几个人,若是发生意外了,这位王爷会让身边的龙痕如实记录。
这些人一听说要跟宸王爷去查一件事,他们这些人对这位王爷很是敬仰,这位王爷一直是云翎国举国上下推崇的王爷,就是选择自己的王妃都是独树一帜,从不为了京城中的贵族改变自己,一直坚持自己的做人原则。
一阵人缘攒动的声音在前面想起,有几个侍卫先这个侍卫长一步到了慕影晨和龙痕身边,他们等着两人下马,另外的几个侍卫已经借着手里的火把找来了一些干柴,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这些。
“王爷,龙大人,请到那边去,小的们去安排剩下的。”看到那边燃起了熊熊烈火,把周围照的一片通明,两个小厮很是恭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眼前的两人向那边移动。
从马背上下来的慕影晨环视了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有些星星点点的烛火,头上的天空一片阴暗,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不知名的东西的鸣叫声响彻周围。
身在身外野外一切都是未知的,尽管身边跟随了这么多人,还是要对周围的一切有些警惕,一些凶猛的野兽,一些毒虫,不知死活的匪徒啊,都要防备。
剩下的侍卫们没几十个人周围都有一堆篝火,顿时把周围照的如同白昼一样,剩下的几十个人,巡逻在周围,管好他们带来的马匹和一些东西。
“龙痕,前两日经过的那个县查透彻了没有,可有发现什么?”坐在火堆旁的主仆两人被红色的火焰映照的格外明亮,慕影晨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清晰的传入龙痕的耳中。
双手随意的放在双腿之间的龙痕,听到主子的询问,想了一下,快速的起身抱拳行礼“是,主子,都查清楚了,没有什么?”就是有,他们也会遵照主子的意见,对主子不利的一切当即铲除。
这些消息是在三日后身在皇城内的韩相爷才知道,从身边的人传回来的消息看到后,面色更是不善,袖子中的双拳紧紧握紧,皇城以外他安插的人,竟然让慕影晨和他的手下秘密的铲除了。
就连那些誓死支持他的人,都被那位好不留情面的王爷和那个叫龙痕的人给杀了,凡是宸王爷到过的地方,都进行了一番认真的整顿。
“哼,再做的各位,你们还有什么话要对老夫说?”站在相府书房中,韩相爷面色愤怒,深邃的双眼射向支持他的官员们,冰冷的声音就像一把无情的利剑穿透在场所有人的心。
他们坐在相爷的书房中,各个如坐针毡一般难受,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严肃,把整个身子靠在椅子上,谁也不敢先发表自己的意见,想到那日朝堂上,一时皇上莫名的震怒,当着他们相爷的面,杀了几名玩忽职守的官员,不仅给他们造成了严重的打击,更是给他们这些人敲响了警钟。
整个书房的气氛很是紧张,气压很低,在书房中烦乱的不停踱步的韩相爷,看向这些平时支持自己的大臣们,平时一副巧舌如簧的样子,到了关键时刻就如哑巴一样。
“你们不是很能说么?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不说了,是没主意了还是?”冰冷质问的口气再次从这位相爷口中说出,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在场的所有人,胸腔中的愤怒不断的上升。
对于这几日不管是朝堂上,还是皇城外发生的事情,都令这位相爷有种措手不及的样子,看来慕家兄弟不是说笑呢,要动真格了,以往是他这个相爷低估了宫里的和王府里的慕家兄弟。
“相爷,不如我们先发制人,夺取皇城中的一切。”一个坐在靠门边的那个官员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个办法,他们支持韩相爷这么久了,这位相爷是该给他们一些表示了。
为了这个冒险的行为,有两个官员已经在云翎国织造局找了最好的匠人,要给这位相爷赶制龙袍,他们想要拥护这位民心所向的相爷登基,推翻慕家皇族,可眼下的形式来看,慕家皇族并没有让百姓们陷入水深火热的局面,更没有让天下的百姓陷入民怨满天的地步,还是如一样一样。
“是,相爷,越是拖的久,事情越是不好做,您想想我们还有您的夫人和小姐。”另一位官员看了一眼书房的一切,起身附和道,从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希望韩相爷能领导他们走向更高。
剩下的所有人一致赞成这位过了一半人生的相爷当他们天下共主,不是因为慕家皇族把云翎国治理的如何糟糕,也不是云翎国现状是千疮百孔,是他们极端的思想造成了现在的想法。
“你们推举老夫为帝?”身在朝堂多年的韩相爷怎么不知官场上的一切,对着众人冷笑了一下,其实他心里一开始是不愿的,经不住这些身边支持自己的人诱惑,对于宫中龙椅上的那个位置有了一些诱惑。
自古谁人不想为了那把权利至高无上的龙椅争一番,就是被贬为庶民的慕影寒为了那个位置都想争一番,更何况是自己呢,想到慕家皇族这些年对他,对他可怜的落瑶,怎能没有一番这样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