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唐琳啊,除此之外,她还有多少的本事?
一霜问:“主子,明天第三轮比赛了,还需要考验唐姑娘吗?”
御圣君微微一笑,“看她的兴趣吧!”
一霜接着说:“明天比的是拳脚功夫,唐姑娘看起来精神俱佳,但毕竟是女儿身,比男子柔弱许多。在拳脚功夫上,唐姑娘占不了上风的!”
御圣君说:“现在断言过早了,待明天再看情况吧。”
一堂问:“那主子,您要去兰苑看看吗?”
御圣君扬扬手,“不了,朕还有国务要处理,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再者说了,还没有轮到朕公开真容出场,不急!”
一堂点头“嗯”了声。
御圣君吩咐道:“一堂一霜,唐琳的内力还是需要提升的,她若是记得,今晚一定在兰苑门口等你们,你们就把她带到地下宫的禅室里,一禅大师自会在短时间内,帮她提炼内力!”
一堂和一霜遵命道:“属下遵旨!”
御圣君望向安林,又吩咐:“安林,张统领若是从民间回来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朕!”
安林点头道:“奴才遵旨!”
御圣君有些疲惫地扬扬手,“那都下去吧!”
“属下告退!”说完,一峰三人一同退下了御书房,安林也出去了。
御圣君回到龙椅坐下,靠着椅背,缓缓地把面具摘下来,放到桌上。他轻轻舒了口气,俊脸上的疲惫这才褪去。他自身上把随身一直带着的玉佩拿出来,看了又看,视线越来越茫然,“朕最重要的人需要它,这个重要的人,是琳琳吗?”
夜,完全黑了下来,可月亮已悄悄地挂在树梢上了,它的光芒,静静地照耀着兰苑的院子和屋顶。
唐琳住的房间内,通亮一片,热闹声一片。
“来,继续喝!”唐琳亲自给各位倒酒,接着又与大家一起干了。
因为明日有比赛,大家不敢喝高,都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而已。从傍晚到现在,大家谈论的话题,都是围绕在比赛上,说比赛如何如何的严厉,唐琳又如何如何的出色……
唐琳回到原位坐下,抄起筷子夹菜吃。
邵麒就坐在御子尘旁边,他望了大家一眼,见大家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都没有注意到他,于是,他把身子倾过来一点,凑近御子尘,小声道:“末将给王爷问好了!”
御子尘差点把一口米饭喷了出来,他并没有看着邵麒回答:“这个时候来这招,想害死本王吗?”
邵麒烦闷道:“就是不知道王爷今日唱的哪出戏,让末将难以招架!”
“找机会再说吧,别暴露了本王!”说完,御子尘望向另一侧的官萼云,脸上堆起温柔的笑容,“今晚开心吗?”
官萼云气息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嗯!”
这时,傅玉书捂住腹部起身,“哎哟,我这吃坏了,先去茅厕一趟,你们随意!”匆匆说了句,然后就快步走出房间了。
路过院子的时候,傅玉书看了一眼此刻站在对面房间门口的杜元元一眼,传达了一个眼神,然后就离开了。
杜元元低眸沉思了片刻,然后望了身后的房间内那些人一眼,这才趁大伙儿不注意,往女子澡堂附近的地方去了。
女子澡堂后面,有一个安静的小院,那里无人站守。杜元元四处寻人,最后来到了这里,她见不到人想换地方寻找,突然,有个人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身子,紧紧地抱着。久违的怀抱,让杜元元像吸了毒一样贪恋上,紧紧地依偎着身后之人,任晚风嗖嗖刮过院落的树枝。“玉书,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傅玉书在她肩上轻轻点了点下巴,柔声道:“我也是!”
她转过身,借助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他的俊脸。这张脸,她爱了很久了,每次都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一下,这次,也不例外。就怕是虚渺的。
他握住她放在他颊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放下来轻握着,“怎么那么不听话呢,擅自安排一帮人进来!”
在别人面前,杜元元总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可此刻在傅玉书面前,她和那些担忧自己丈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我们反御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入宫行刺狗皇帝一次,前几次没有伤亡,可是上一次……所有的人都死了,这足以证明狗皇帝的气数还未尽,他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的计划再如何周密,他还是能逃过一命。我怕你一个人进来遭遇不测,所以就命几个人进来了!”
傅玉书说:“按我们得到的消息,承欢皇后逃宫后,御圣君大发雷霆,命大内所有的侍卫都出去追捕承欢皇后,宫中侍卫理应所剩无几。可是,这两天我观察了,在御圣君身边保护他的侍卫,有上百人。也就是说,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假的,皇帝并没有出动全部的侍卫,只出动一半而已。”
杜元元黛眉一皱,“那这样一来,我们利用承欢皇后所走的这一步棋,岂不是输了?”
傅玉书深吸了一口气,面向树梢上的明月,黯然道:“是的,这步棋,我们……走输了,输的不是我们精心安排的偷梁换柱计划,而是……”我傅玉书的感情……乱了。
父亲从皇太后之处,得到了一个还未在天下公开的消息,那就是皇帝将要迎娶忠义军将诗宏之女――诗荷。
圣旨昭告天下之前的一个月,他前往诗荷所在的县城。通过多方面打听,他终于了解了诗荷这位美丽女子的一切。
诗荷的长相如同唐琳一样,但少了唐琳那份活泼与不羁。也少了唐琳那份火爆。
此时的诗荷,是个非常善良、温柔、纯真的女子,没有野心,没有心机,没有阅人的能力,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似神仙的女子。
她没有朋友,自小到大,每天呆在家里照顾寡言少语的母亲,和她说最多话的,那就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李娘。
因为只有皇太后一个人知道先皇的遗愿,那就是希望御圣君长大后娶诗荷。这件事情,就连当事人诗荷也不清楚。
因此,自小到大,诗荷并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平时在家里,除了照顾母亲,一方面,在李娘的栽培下,她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学得非常的精通。
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心爱男人的棋盘上的一步棋,一步通过她,消灭掉她原本要嫁之人的棋子。
她有个习惯,每天傍晚时分总会到家附近的湖边看日落。
这天,有一个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男人站在了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没有一丝柔情或痴意,有的,只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狠辣。
此人正是他――傅玉书。
他事先了解了诗荷的习惯,于是在目的地等候诗荷的出现。确定目标后,第二天傍晚,他亲自给自己吃下了一包药粉。
这包药粉,是他命底下的人准备的。可是,底下的人给错了。原本他要的是一包迷药,却给错了,给成了一包合欢散。吃下药的瞬间,他才发觉自己吃错药了。
可是,药效说来就来,他控制不住突如起来的晕眩感,倒在了路边,开始痛苦地挣扎。
此刻,他多么的不希望那个女子走过来;他不希望,真的不希望,他已经有夫人了他的夫人叫杜元元……他不能对不起杜元元……
可是,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诗荷回头见到他,善良的她,一时起了怜悯之心,走过去瞧瞧,“公子……”
可是,她万万料不到,吃下合欢散着魔后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大手一把揽过她的腰,与她一起滚入了湖边的草丛里了。
这个地方很偏僻,一般傍晚时分就不会有人经过了……
傅玉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借助月光,他看到了躺在他身边全身衣物可掩,满身是血、昏死的诗荷,心蓦然一痛。
他咬了咬牙,眼神狠利,“混蛋!”
随后,他穿上自己的衣服,用外套盖在诗荷身上,抱起诗荷,快速地离开了湖边。
客栈。某个房间。
大夫正在给躺在床上仍昏迷不醒的诗荷诊脉,
突然,“啪”的一声,惊到了大夫。大夫回身望过去,原是傅玉书正在教训一个女人,一个中年女人,这个女人便是红娘。
红娘被狠狠甩了一记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痛,她只能隐隐地忍受着,“少主,对不起!”
傅玉书又一记耳光甩过去,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发如此大的脾气,大到动手打女人,“你竟然给我合欢散,你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让我泄恨!”
红娘垂下头,“对不起,少主要杀要剐,红娘绝没有怨言,请少主动手吧!”
“为什么?”傅玉书冷问,“不要告诉我是你拿错药了,我傅玉书不是小孩!”
红娘摇摇头,如实道:“不,不是拿错药,而是……故意的!”
“你,”傅玉书气得又扬起手想打人,但最后却没有打下去,狠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点你的故意,否则,别怪我怎么让你生不如死的!”
“是!”红娘如实道:“少主,丞相大人说了,若是不让承欢皇后做出令皇家脸面无存的事情,那么狗皇帝是绝对不会出动全部大内侍卫到民间寻找承欢皇后的,所以……”
傅玉书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步伐有些虚,不时地摇摇头,神情异常痛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元元会难过的……”
红娘说:“少主,要做就要做绝了,否则最后不仅赔了夫人,又会折兵的!这件事丞相说了,绝不告诉少夫人,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别说了!”傅玉书扬起手,无力地命令道。
“那……红娘先退下了,少主您看开点!”说完,红娘离开了房间。
一会大夫嘱咐了傅玉书几句关于诗荷的状况,然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