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觉醒……”凌长珏喃喃自语，“这么说，我果然是……”

“恩。”夜非凰点点头，话说到这样，其实已经不用再解释下去了。

凌长珏是谁，早已经呼之欲出。

但是要是换做是那时候刚刚记忆恢复的夜非凰的话，大抵是不会让凌长珏的记忆恢复的，至少，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他恢复记忆。

只是如今……

看到凌长珏身受重伤，她却是不忍心了。伤可以治愈，但是痛呢？却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这一次是重伤，那下一次呢？

万一，万一要是再也回不来了，那该如何？

夜非凰不敢相信后果有多么严重，自己不能够失去他的，如果要是失去了，怕是自己连活下去的动力都不会存在了。

所以在思虑良久之后，夜非凰还是决定，恢复凌长珏的记忆，虽然这么做，是一定程度上违反了天道的规则，不过……反正自己的存在就是逆天道而行的，做出逆天而行的行为，又何如？

“那这种仪式，需要多久的时间？”凌长珏思考了一下，问道。

“一天一-夜即可。”夜非凰精准的推算出了时间，同时也是将时间尽量压缩道最短，毕竟，这个过程越长，他们就可能越危险。

“等我稳定丹宗的情况后，就开始！”夜非凰说道。

“好。”凌长珏虽然也决定挺急的，但是却不忍心看到夜非凰如此的劳累。

现在自己身受重伤，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丫头在忙来忙去。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自从她变成夜非凰之后，便不应该是这样的了。

“阿珏……”

“恩？”

怀中传来夜非凰低低的呢喃：“若是你血脉觉醒之后，你还会同人类为伍吗？”

凌长珏是魔族，而魔族同人类或许比魔族对神族的恩怨纠葛还要深。

魔族因为性格的原因，为非作歹者十分的多，他们或许在魔族还不敢撒野，但是在人类世界却是横行霸道，肆意杀戮。

是以，人类对魔族是没有什么好的印象的，而魔族也自认只有神族才有资格成为他们的对手，也不和人类一般计较。

人类在神魔的眼中，大抵，同凡间的花花草草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你呢？你一直以来的选择是什么？”凌长珏看着夜非凰，柔声问道。

“我不知道。”夜非凰摇摇头：“我对人类又爱又恨，根本不想插手任何有关人类的事情中去。”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还是一个人类。”

人类是贪婪的，为了贪欲，弑杀当时算是神一般的神徒风。

虽然说当年的事情仍有隐情，但是这点事情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而夜非凰怎么也忘不掉，风魂飞魄散之时，将凰的灵魂强制抽离的那种痛苦。

忘不掉的，也不可能忘掉。

“傻丫头。”凌长珏揉揉夜非凰的脑袋。

“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接受。”史书上记载的东西虽然没有那么完整，但是凌长珏大体还是能够知道夜非凰为什么会这么抗拒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