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丹青画像已经散布天下了……且阿宁被姜若封了姜阳太子，日后若要暗夜月暗出了殿门，半惶着神走在冷月宫中。

不知不觉中，她回过神来却是走到了一处清冷之处。转过头，暗夜月暗环顾四周，四周安静的让她听不到什么声音，而宫人也是没有几个。

同她随行的侍女没有说话，她也没有上前去打扰女子的脚步。

虽说这位女子看不见东西，可是让她震惊的是，女子几乎不用借助她去扶她，便可以自如的行走于冷月皇宫之间。

暗夜月暗笑着勾唇，看来自己这听辨位也是练得炉火纯青。

在这黑暗中待的太久，她已经习惯了黑暗，若是有一天重获了光明她还会习惯吗？

心中几番辗转，正值思考间，暗夜月暗却是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火味。

当下她便是知晓她身在何处了。

能在冷月皇宫里闻道香火味，除了冷月祠堂之外还能有哪里？

正值暗夜月暗转身要走，一位小侍女却是匆匆跑来阻了暗夜月暗的脚步。

“暗夜小姐且留一步！”

听闻，暗夜月暗欲走的脚步便是停了下来。

她转头停了脚步，神色也是微便了几分，她奇怪道：“你怎知我名唤暗夜？”

那名宫女却不在多说话。

暗夜月暗却是明白了，她笑了笑道：“那么，带我去见你的主子吧。”

……

随着那香火气息愈来愈重，暗夜月暗便是隐隐明白他们要去何处。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冷月祠堂里，会有谁要见她。

经幡飘动，虽是祠堂，但整座祠堂无不散发出皇家气息。

“你来了。”

一素服宫装女子方是背对着他们，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是起了身，放下手中的佛珠，朝他们柔和的笑了笑。

而这女子的声音却让暗夜月暗一瞬间变了脸色。

这声音，她不会忘。化成灰也不会。

她颤抖着双唇问道：“怎么可能……是你？”

她几次入冷月皇宫，自然也是知晓这冷月祠堂有这一位地位极高的女子，便是太上皇宠妃，当今冷月皇及六王爷生母——沈轻歌。

而她进进出出这冷月皇宫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她。很显然，她明白这个人在刻意躲她回避她。起初她想不出理由，也不甚在意。但现在她明白了。

她不见她，是因为如果她暗夜月暗见了她一切她都是明白了。

比如说，沈轻歌是太上皇宠妃。而她亦是她在暗夜家的姨母——暗夜歌。

如此一来，当年同沈轻歌一同入宫姐妹沈沉曲是谁已是呼之欲出。

终于，心中心思辗转几遍，暗夜月暗大笑道：“好一个轻歌沉曲！”

当年的冷月贵妃——沈轻歌，和如今的沈太后。再到她暗夜家的歌姨母。暗夜月暗心中几番意味。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这位沈贵妃尤为太上皇宠爱。因为当初一同进宫的亲姐姐沈沉曲的病逝，而出家，在冷月祠堂在也不问世事。

如此算来……如此算来！

“你可是有什么想问的？绝昔。”沈太后看着她，笑得和善：“姨母知晓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清楚。”

暗夜月暗退了一步，十指紧攥：“我想问……我是谁？”

我想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