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夜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眸色完全变深了。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肩头,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慢慢下移,猛的掀开了被子,女孩曼妙纤细的身体变完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刹那间,苏茉儿的身体便开始微微颤抖,洁白的身躯像祭坛上的羔羊无辜又弱小。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温软的丰盈也随着起伏一点点颤抖。
她一咬牙,刚要再次抬起手,她的手腕便被握住,然后被猛的上扬,手腕被放置头顶,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狠狠的压在了他的身下。
此时的穆晟夜理智和激情已经完全融入到了一起。面对这样的女子,他为什么还要退缩?他爱她,他渴望她,他想要她,他一定会活着回来娶她。他有多爱她,他的欲望就有多强烈。他有多想她,他的动作就有多强悍。
这一夜很暖,温暖的小屋内,明灭的烛火中两具交叠的身影起起伏伏,两个人一起冲上云霄,又一起坠入大海。这一夜很长,窗外一轮明月和漫天的星辰见证了鸾帐中浓浓的春色和阵阵的低吟与喘。
第二天的早上,苏茉儿是在冲锋的牛角声中醒来,睁开眼睛,她便看到自己光洁的身体正依偎在穆晟夜的怀中,而他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刚一动,她便感觉到自己四只算然,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了一般,连动一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看着少年近在支持的眉眼,她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面颊。
穆晟夜再一次用舌尖撬开了她的双唇,深深的吻了下来。他吻着她,唇如烈火,从舌尖到足背,一寸一寸,再一次将她焚尽。
外面的牛角声越来越清晰,分离就在眼前,苏茉儿不要让她离开,顾不得自己身下的疼痛,像迷途的羔羊一般,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双腿绕上他的腰间,想要寻找一个天荒地老的桎梏。一时间女子支离破醉的声音溢出口中,男子低低的喘息再次萦绕在幔帐之中,两种声音交织成一张望,将两个人紧紧的束缚住,谁也无法移开。两颗心没有一丝缝隙,直至合二为一。
当他再次拥有她的那一刻,带着惊心动魄的力量、带着战场上金戈铁马的厮杀、带着战火纷飞的硝烟、带着战马的嘶鸣、带着千军万马的喊杀。灭顶的感觉再次将苏茉儿淹没,她好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只能随着少年赴生赴死,再也没有了自己。
可突然之间,紧紧抱着她,与她一起喘息着的穆晟夜突然离开了他,随着外面一阵一阵催人的战鼓,起身离开。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的唇狠狠的印在了她的上面。
“等着我!”
“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娶你!”
因为穆帅出征,天还没有亮,整个穆国公府便开始忙碌了起来。下人们都穿着喜庆的衣服,战成长长的两排一直到国公府的大门前。正厅里,穆晟夜跪在穆老国公的脚下,听着祖父浑厚的声音。
“晟夜,穆家上场杀敌传到你这里已经是第八代。你切记住,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身为男儿保家卫国、义不容辞。再大的苦难你不是为君不是为主,为的是天下苍生,为的是黎民百姓。苦也不叫苦,难也不叫难,全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而为。爷爷老了,无法跟着你上战场,杀强敌,可这把剑已经跟了我五十年,就让它替爷爷跟你一起上战场吧!”
“晟夜,谨遵祖父教会!”穆晟夜双手举过头顶接过了祖父手中的宝剑,然后站起身,接过沈恬亲手捧过来的铠甲。
“大表姐,爷爷大了,以后还请你多多费心!”说着,穆晟夜便要向沈恬下拜。
沈恬眼圈发红,却不能在这种日子里落泪,反而笑着说:“晟夜你就放心吧。表姐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穆晟夜转身向人群中搜索苏茉儿的身影,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已经易容成书童的小女人。少年心中一阵剧痛,他可以将自己的至亲托福于人,可是自己的挚爱又能托付给谁?他多想一分一秒也不和她分开,可他不能带着她去经历血腥风雨,他能给她的不过是片刻的温存。
苏茉儿看着远处的少年,她多想跟他一起出征,可她无法脱身,更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任何的麻烦。她能给他的,不过是展露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昨夜缠绵的片段无声的同时在他们两个人浮现,此时她的笑容好像是寒冬中绽放的红梅,热情而妩媚。
常武二十三年,正月十六。
常武帝御驾亲征,封穆晟夜为天下兵马大元帅,领兵五十万远赴漠北。
此时,易容后的苏茉儿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寒风拂起她长长的发丝和单薄的衣衫。她隔了数丈有余的门楼向下望去,只见一身白色铠甲的穆晟夜再次下马向京都叩拜后,然后纵身一跃跃上马去。他的身后是整装待发的浩荡大军,铠甲齐全、队列整齐,只等着元帅的号令,即刻启程。
穆晟夜拉起缰绳,一声令下,座下的战马便高昂起脖颈,踏蹄嘶鸣。苏茉儿将手中早已备好的琵琶抱在怀中,迎着萧瑟的北风,大声唱道: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
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苏茉儿的歌声哀婉低回,迎着凛冽的北风久久回荡在城门之上和浩瀚的苍穹之中,绕两三周,久久不散。
穆晟夜听到了歌声看向高高城楼之上的爱人,目光深邃久久不能回头,却终究咬牙,不过片刻,随双腿一夹马蹬,高扬起手中的长鞭,纵马疾驰而去。
归来,平安归来。
我等你归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