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点头在册上记下这件事。
李正接着说道:“你去驿馆问问薛延陀的阿史那和东突厥的使者,问他们二十钱一斗米的粮食要不要。”
“二十钱一斗?”许敬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陈粮,收来新粮也不过十五钱一斗。
一边在册子上写着李正的吩咐,许敬宗迟疑了一番道:“怕是人家不肯要,价格有些贵了。”
“我知道他们不肯要,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是整个关中粮食最多的人。”
许敬宗疑惑地看着李正。
李正看向西突厥方向说道:“你放心三个月后我的粮食就不是这个价。”
许敬宗记下的李正的话语。
第二日阿史那就在驿馆见到了许敬宗,听完对方的话,阿史那冷笑说道:“李正十五钱收的粮食,二十钱一斗卖给我们?”
许敬宗解释道:“如今泾阳的粮食堆积如山,长安令的意思是想要卖出去。”
阿史那冷笑道:“我要是真买了李正的粮食,我就是傻子。”
明白了对方的态度,许敬宗站起身说道:“在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就先告辞了。”
阿史那不屑地看了一眼许敬宗,“不送。”
走出驿馆的前许敬宗还看了一眼禄东赞和西突厥使者的房间。
人已经不在了,行李也不在了。
王鼎把六十万石的陈粮全部交给了李义府。
半月后许敬宗带着一车车的金子而来说道:“长安令,这里是五十万贯的金子,给足了都算过。”
李正按照老规矩分钱,吐蕃带走的只有十万石粮食,至于现在的泾阳还有近百万石粮食。
似乎整个关中的粮食都在往泾阳倾销。
毕竟有一个人傻钱多,散尽家财的家伙。
能够用这些吃不完的陈粮卖了换钱再好不过。
在家里预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的泾阳还在继续的收粮,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架势。
价格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也没有降价。
大牛带着一些鸡蛋肉菜而来,“老师,这是别的村子送的。”
“送的?”
大牛挠着后脑勺说道:“说是咱们的价格高,人家收了钱有些不好意思,就多送了一些肉菜来。”
李正点头,“那就收下吧。”
大牛又说道:“村子外还有很多。”
“送来的都一应收下,吃不完的肉菜交给大虎。”
“明白了。”
大牛高兴地离开。
李正感慨道:“人家看我一个冤大头不停地收粮食给钱,看我太委屈了还来送钱,大唐的民风果然淳朴啊。”
许敬宗小声说道:“长安令,称心已经前往吐蕃了。”
称心的安排是用来做默呕的生意对手,李正已经对吐蕃和西突厥的战事不感兴趣了。
也不知道西突厥这个打手能不能对付东突厥。
东突厥的可不好对付,东突厥的战马很多。
王鼎回到了长安向李世民禀报,“陛下粮食已经都卖出去了,按照四钱一斗价格的足足六十万石的陈粮全部卖给了李正,总计一百八十万贯。”加上李正这次送来二十万贯兵器买卖钱财,李世民眼前是一笔横财,“李正到底有多少钱,这些钱会让李正伤筋动骨吗?”
王鼎小声回话道:“陛下,工部最近仿造出了三百多辆三轮车。”
“全部发放到龙武军。”
“喏。”
明年就是太子成婚的日子,最近礼部非常地忙碌。
村子里的一群婶婶围着新做出的纺车。
水力半自动的纺车很新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纺车。
李正小心翼翼操作着纺车,一尺长的棉布好不容易做出来,一尺棉布做出来松松垮垮地一扯就撕碎了。
注意到四周婶婶们嫌弃的目光,李正连忙说道:“可能是有些细节没有调节好,我再调整一下。”
又鼓捣了好半天,前后试了十多次。
看着李正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婶婶们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纷纷过来帮忙。
村子里的婶婶本来就对纺织机这种东西用得很熟练。
经过婶婶们的几次提醒,总算是整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重新做了捻板之后,总算可以做出一尺像样的棉布。
阎立本手里也拿着小册子,记录着李正对纺车的改动。
婶婶们对纺车的使用适应很快。
而且这样的水力半自动纺车用起来也很简单。
一台纺车三个婶婶一起做就可以开始产布匹。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分工一部分村子里的婶婶们用来做棉线。
余下的用来运作新式的水力纺车。
阎立本和工匠班开始制造纺车,沿着河滩造纺车,以泾阳的河岸沿线可以造十台这样的纺车。
李义府统筹安排,徐慧负责做账,许敬宗做村子外的外交。
李正发现自己又闲下来了。
今天是李治回长安看望他父皇母后的日子,李正把做出来的几批棉布给他送入宫中。
长孙皇后拿着李治带回来的棉布,拿在手中感受着质感,“这布是丝绸做得?”
李治摇头,“老师说这个是棉布,不是丝绸做的。”
李丽质坐在自己的母后身边也打量着棉布,“这种布匹好柔。”
长孙皇后平日里也做衣服,以前李世民的还是秦王没有登基之前,秦王府的日子也很拮据。
李世民登基之后宫里的日子也拮据,那时候公主皇子们的衣服也都是自己做的。
长孙皇后对布料很熟悉,非常明白什么样的布料适合做什么样的衣服。
“李正的这个布料质感上虽然比不上丝绸,但是比外面的绸布好很多,用起来非常地舒服,可以用来做里衣。”
李治连忙补充说道:“母后,李正其实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只是不知道母后会不会答应。”
“什么不情之请?”
“李正说若是母后可以向权贵们多多推销这种布匹,母后来做代言,打开销路之后,以后每个月就会送宫中很多的棉布。”
长孙皇后有些讶异。
李丽质不屑地扭头说道:“这个李正眼里是不是只有买卖,哼!还是个死要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