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栗在办公室内等了一天，都没等到周林的电话，他以为周林今天不出来了。
他决定再等一个小时，如果没有电话，那就回家去。刚好这时电话响了。
戴栗飞快地拿起了电话：“是我！”
那边传来了周林的声音：“老表，我看到表弟了。”
“你在哪里？”
周林看到了一个招牌，便说了出来：“有几个人围着表弟。”
“我知道了。”
戴栗放下电话后，喊来了情报处长：“带一个小组的人跟我走。”
情报处长马上跑了出去。大喊道：“三小组全员集合！”
等到戴栗出来时，一个小组的人到齐了。
他们上了两辆大卡车，有帆布篷，五十多人都挤在两辆车上。
戴栗坐着自己的小车，让情报处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戴栗抓了抓左手，说：“周林发现了一处情况，刚打电话来，我们去与他汇合。”
情报处长惊喜地说：“局座，大少出手，一般都不是小事。”
“所以才让你带一个组的人跟来，就怕到时没人用。”
“不够的话，我再调人来。”
很快，他们看到了周林，就在街头处，坐在那抽烟。
情报处长对周林招了招手，周林走了过来。
他来到了驾驶位，驾驶员马上打开车门，下车去了大车上。
周林坐在驾驶位上，说：“我今天发现中山舰有一个人很异常，便跟着他去了一个书店……”
等到周林说完，情报处长说：“这看起来是一个小组的日特，那个聂世辉应该不是日特。”
周林说：“我的想法与你一样。聂世辉有什么把柄握在日本人的手上，所以，他只能听日本人摆布。而且日本人没有告诉他要炸中山舰的事。他也没有想到，日本人给他一百块让他吃好些的意思。”
“那就是断头饭。”
戴栗说，“这个院子的人不简单！他们竟然设计跟踪者，估计有人吃亏过。”
情报处长说：“我带人去查看一下。”
周林说：“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的人离他们远点，吊着就行，不能让他们发现，一发现，他们肯定会溜。我猜测，那院子内，还有暗中出入的门。”
戴栗也同意这个观点：“我也是这样担心的。也许这个院子，除了那个老板，再没有人过来。而院子内的人，出入都不走这个院门。我们一攻的话，他们就会从暗门离开，走时再炸掉暗门。到头来，留给我们的就是一个残破的院子。”
情报处长说：“那我们的人就不能留在这里。说不定那人就在街道内面，一有陌生人，他们就知道有人盯院子了。”
周林说：“我有一个想法。我说的是，这个院子中根本就没人。只是在街道内有他们的人。老板进入街口，他们就看到了，于是他们通过暗道去了院子，与老板接头。”
戴栗与情报处长都认为有这种可能。
情报处长问周林：“伱是怎么退出来的？”
周林说：“我从左边的小山翻过来的。没有从街道直过。来的时候，也是远远地跟着，应该没别发现，记得那会儿，有五六个人与我一起走过去的。”
“那就好了。我也让队员们不要从街道口进来。”
戴栗对情报处长说：“你明天安排人租房住进来，小心点，他们会查租房客的情况的。”“是！我派有经验的过来。其他地方要安排人吗？”
周林建议，“左右方向都应该派人，我们要知道这帮日本人在这里干什么？”
最后，情报处长决定留下九个人。三个人在左边的山上，三个人在右边的河边。三个人在大街上盯着那街道。
明天上午，这九人就在蹲守点处租房。
由那个小组长负责这三个点的管理。
之后，周林又带他们去了那个书店。
书店已经关门了。但是里面的人没有休息，他们在喝酒。
周林对情报处长说，店内有两至三人。我只见到两个人。
情报处长说，“我安排六个人来，盯死他。”
出来后，周林对戴栗说：“局座，我回舰上去了。”
戴栗点头：“明天的事怎么办，我安排人去蕲州。情报处的人在看守这些人，不能分散兵力。”
“局座，我的意思是，在蕲州附近或蕲州，埋伏狙击手，用狙击步枪打落那只信鸽。让日本人去空等吧。”
“好主意！这样的话，中山舰上的人以为鸽子飞回武汉了。而武汉的人又以为鸽子没有飞出来。结果是，日本人的飞机就出不来了。”
周林说：“不除内奸，中山舰一直会存在危险。”
情报处长问：“你不是发现了一个吗？”
“那个人只是一张皮而已，日本人可能是想将他推出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说到这里，周林噎住了。
这句无意说出的话提醒了三个人。
戴栗醒过来，“日本人将他抛出来调开我们，就算我们打下了鸽子，暗中的那个奸细也会将消息发给日本人。”
情报处长不停地击打手掌：“那怎么办？”
周林说：“要不让中山舰不去蕲州？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
“如果不去，那内奸就会疑心。认为我们知道他要给日本人送信。他就会更加小心。我们再想引他出来就难了。”
周林建议：“如果让中山舰照常出发，我们就有办法知道那个内奸是谁。”
情报处长问：“你有什么办法？”
周林递给情报处长一支烟。自已也点上一支，吸了一大口，吐出烟圈来。
“明知道军舰会被炸，内奸他愿意与军舰一起沉没吗？”
“肯定不会！”
戴栗与情报处长同时说道。
“那样的话，内奸会釆取两个办法。一是他找机会离开军舰。二是，准备在信号发出后，偷偷下水溜走。”
戴栗说：“找机会不去？不可能的，他有任务，要向日本人发信号呢。”
情报处长连连点头，“他非上舰不可。请假不上舰要有大事情。”
(本章完)
